夕陽的餘暉漸漸褪去,隕星穀的夜空升起點點繁星,地脈學院的訓練場上依舊亮著燈火——幾名新生還在加練符文繪製,李爺爺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裡拿著一盞油燈,時不時上前指點幾句。林舟和阿岩走過去時,正看到一個紮著馬尾的小姑娘對著桃木劍上的符文皺眉,劍身上的符文斷斷續續,金光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彆急,畫符文講究心手合一,要讓氣息跟著筆尖走,而不是硬靠力氣。”李爺爺握著小姑娘的手,引導她重新繪製。這一次,小姑娘放慢了速度,筆尖在桃木劍上緩緩劃過,符文的線條逐漸連貫,金光也慢慢變得明亮。
“李爺爺,您怎麼還沒休息?”林舟走過去,笑著問道。
李爺爺抬起頭,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這些孩子肯用功,我多陪他們一會兒也無妨。對了,地脈屏障的情況怎麼樣?”
“監測站說屏障的力量還在增強,吸收靈氣的速度比預期快了不少。”林舟在石凳上坐下,看著眼前的新生們,“有了這道屏障,以後就算邪異空間有異動,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應對了。”
正說著,老煙槍扛著工兵鏟從遠處走來,身上還沾著泥土:“剛去地脈之源周邊巡查了一圈,地脈之力穩定得很,連之前有些薄弱的西南方向,現在也變得旺盛了。”他在李爺爺身邊坐下,從懷裡掏出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對了,明天西域的守護站會送一批新采的藥材過來,其中有幾株‘還魂草’,據說能治跌打損傷,還能輔助修複受損的地脈之力,正好給學院的孩子們備用。”
幾人聊著天,新生們也漸漸結束了訓練,跟林舟等人道彆後,朝著宿舍走去。那個紮馬尾的小姑娘經過時,還特意停下腳步,對著林舟鞠了一躬:“林先生,謝謝您和李爺爺、老煙槍先生,我一定會努力成為優秀的守護者!”
看著小姑娘堅定的眼神,林舟心裡暖暖的。他想起自己剛接觸地脈守護時的樣子,也是這樣充滿乾勁,又帶著幾分懵懂。如今,這些孩子正在沿著他們走過的路前行,而他們能做的,就是為這些孩子鋪路,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
第二天一早,西域守護站的隊伍如期抵達隕星穀。領頭的是一名叫阿古拉的蒙古族守護者,他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臉上帶著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去年在沙漠中對抗沙暴邪祟時留下的。阿古拉帶來的不僅有藥材,還有一隻受傷的小狐狸,狐狸的左前腿被邪氣所傷,毛發脫落,傷口處還殘留著淡淡的黑氣。
“這隻小狐狸是在沙漠邊緣發現的,它好像在守護一個地脈節點,被沙暴邪祟傷了腿。”阿古拉將小狐狸遞給李爺爺,“我們嘗試用淨化符治療,但邪氣太深,始終無法徹底清除,隻能麻煩李爺爺想想辦法。”
李爺爺接過小狐狸,仔細檢查了它的傷口,眉頭微微皺起:“這邪氣比普通沙暴邪祟的邪氣更頑固,得用‘地脈靈液’配合淨化符才能徹底清除。地脈靈液在地脈之源的泉水裡浸泡三天就能提煉出來,我這就去準備。”
接下來的三天,李爺爺每天都會去地脈之源提煉靈液,然後用靈液擦拭小狐狸的傷口,再貼上淨化符。小狐狸很通人性,每次治療時都乖乖地趴在李爺爺懷裡,眼神裡滿是信任。三天後,小狐狸傷口處的黑氣徹底消失,新的毛發也慢慢長了出來,它開始在隕星穀裡跑來跑去,有時還會跟著新生們一起訓練,成了隕星穀裡的小明星。
這天,林舟正在地脈守護總部處理各地守護站傳來的報告,阿岩匆匆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地圖:“林先生,北方草原的守護站傳來消息,草原上出現了大量遷徙的牧民,他們說草原深處的‘黑風穀’出現了異常,每天晚上都會刮起黑色的大風,風裡還夾雜著邪氣,已經有幾戶牧民的帳篷被風卷走了。”
林舟接過地圖,目光落在黑風穀的位置——那裡是北方草原地脈的重要節點,一旦被邪氣汙染,不僅會影響草原的地脈,還可能導致草原乾旱,影響牧民的生計。“我們得去一趟黑風穀。”林舟收起地圖,“你去通知老煙槍和李爺爺,再挑選十名經驗豐富的守護者,帶上足夠的法器和藥材,明天一早就出發。”
第二天清晨,林舟等人騎著駿馬,朝著北方草原出發。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遷徙的牧民,牧民們看到他們身上的守護徽章,都紛紛圍了過來,講述黑風穀的情況。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牧民說:“黑風穀以前是草原的聖地,每年春天都會有很多牛羊去那裡吃草,可現在,那裡變成了禁地,隻要靠近,就會被黑風卷走。”
走了大約十天,他們終於來到了草原深處的黑風穀。遠遠望去,黑風穀的上空籠罩著一層黑色的霧氣,黑色的大風從穀中呼嘯而出,卷起地上的沙石,發出刺耳的聲響。穀口的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破碎的帳篷和牛羊的骸骨,顯然是之前被黑風卷走的牧民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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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風裡的邪氣很濃,而且還在不斷增強。”李爺爺掏出羅盤,指針在羅盤裡瘋狂轉動,“穀裡肯定有邪氣源頭,我們得進去探查清楚。”
林舟點點頭,從背包裡拿出幾枚“防風符”,分給眾人:“這防風符能抵禦黑風的侵襲,大家戴好符,跟緊我,不要走散。”
眾人戴好防風符,跟著林舟走進黑風穀。穀裡的風比外麵更加強烈,沙石打在身上,疼得人直咧嘴,但防風符形成的屏障擋住了大部分風力,讓他們能勉強前行。穀兩側的山坡上,原本翠綠的草已經枯萎,變成了黑色,地麵上還布滿了裂縫,裂縫裡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了黑風穀的深處。這裡的風突然停了下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裡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正是黑風的源頭。山洞的門口站著兩隻巨大的“風邪”——它們的身體由黑色的風組成,沒有固定的形態,隻有兩隻紅色的眼睛,看起來極其詭異。
“大家小心,這是‘黑風邪’,它們能操控黑色的大風,速度很快。”林舟握緊桃木劍,警惕地盯著兩隻風邪。
兩隻風邪看到他們,發出一陣刺耳的呼嘯,身體瞬間化作兩道黑色的旋風,朝著他們衝過來。林舟趕緊揮舞桃木劍,桃木劍上的符文亮起金光,對著旋風砍過去。金光砍在旋風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旋風的速度慢了下來,黑色的霧氣也消散了一部分。
老煙槍趁機用工兵鏟砸向其中一隻風邪,風邪發出一陣慘叫,身體變得稀薄了一些。李爺爺則掏出八卦鏡,對著另一隻風邪照過去,藍光閃過,風邪的身體劇烈波動,紅色的眼睛也變得暗淡。
眾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將兩隻風邪消滅。消滅風邪後,他們走進山洞。山洞裡一片漆黑,隻能靠手電筒照明。山洞的牆壁上布滿了黑色的藤蔓,藤蔓上掛著一些黑色的果實,和之前在清虛觀洞穴裡看到的很像,但這些果實更大,散發的邪氣也更濃鬱。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山洞突然變得寬敞起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的中央有一個黑色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陶罐,陶罐裡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正是黑風的源頭。石台的周圍站著十幾隻風邪,它們看到林舟等人,紛紛化作旋風,朝著他們衝過來。
“先消滅風邪,再摧毀陶罐!”林舟大喊著,率先朝著風邪衝過去。桃木劍上的金光閃爍,每一劍都能砍散一隻風邪。老煙槍和李爺爺也紛紛發起攻擊,工兵鏟和八卦鏡的光芒不斷閃爍,風邪一隻接一隻地被消滅。
很快,十幾隻風邪就被全部消滅。林舟走到石台旁邊,看著黑色的陶罐,陶罐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散發著強烈的邪氣。他掏出桃木劍,將全身的地脈之力注入其中,桃木劍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對著陶罐砍過去。
金光砍在陶罐上,發出“哢嚓”的聲響,陶罐上出現了一道裂縫。林舟繼續揮舞桃木劍,對著裂縫砍過去,裂縫越來越大,陶罐裡的黑色霧氣也開始泄漏出來。
就在這時,山洞的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一隻巨大的風邪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隻風邪比之前遇到的風邪大了好幾倍,身體由黑色的風組成,上麵還纏繞著黑色的藤蔓,紅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怒,看起來極其恐怖。
“是風邪首領!”林舟臉色一變,“它的力量比普通風邪強太多了,大家小心!”
風邪首領對著他們發出一陣呼嘯,身體化作一道巨大的旋風,朝著他們衝過來。林舟等人趕緊躲開,旋風掃過的地方,地麵被刮出一道深深的溝痕,牆壁上的藤蔓也被連根拔起。
“我們一起上!”林舟大喊著,和老煙槍、李爺爺一起,朝著風邪首領衝過去。林舟用桃木劍攻擊風邪首領的眼睛,老煙槍用工兵鏟砸向風邪首領的身體,李爺爺則用八卦鏡射出藍光,攻擊風邪首領身上的藤蔓。
風邪首領被打得連連後退,身上的藤蔓不斷脫落,黑色的霧氣也開始消散。可就在這時,它突然張開“嘴”,噴出一道黑色的風柱,朝著林舟射過來。林舟趕緊躲開,風柱射在他身後的牆壁上,牆壁瞬間被刮出一個大洞,碎石飛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到它的弱點!”李爺爺大喊著,仔細觀察著風邪首領的身體。他發現,風邪首領的身體中央,有一個紅色的光點,光點周圍的霧氣比其他地方更濃鬱,顯然是它的核心。
“它的弱點在身體中央的紅色光點!”李爺爺大喊著,用八卦鏡對著紅色光點照過去。藍光閃過,紅色光點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風邪首領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吼,身體開始劇烈波動。
林舟和老煙槍趁機發起攻擊,桃木劍和工兵鏟同時朝著紅色光點砍過去。金光和銀光同時擊中紅色光點,風邪首領發出最後一聲慘叫,身體瞬間消散,化作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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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邪首領被消滅後,黑色陶罐的邪氣也開始減弱。林舟再次揮舞桃木劍,對著陶罐砍過去。“哢嚓”一聲,陶罐徹底碎裂,黑色霧氣停止了湧出,山洞裡的邪氣也開始慢慢消散。
眾人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雖然消滅了風邪首領,摧毀了陶罐,但他們也消耗了不少體力,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和黑色的霧氣染得臟兮兮的。
“終於結束了。”老煙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著說,“這下草原的地脈應該能恢複穩定了,牧民們也能回到自己的家園了。”
李爺爺點點頭,說:“我們再在這附近待幾天,確認地脈恢複穩定後再離開。另外,還要幫牧民們重建帳篷,看看有沒有受傷的牧民,給他們治療。”
接下來的幾天,林舟等人留在黑風穀附近,清理山洞裡的邪氣,修複被破壞的地脈節點。他們還幫助牧民們重建帳篷,給受傷的牧民治療,教他們如何辨彆和應對小規模的邪祟。牧民們對他們感激不儘,拿出家裡最好的食物招待他們,還為他們舉辦了一場熱鬨的篝火晚會。
晚會當天,草原上點燃了熊熊的篝火,牧民們載歌載舞,慶祝危機的解除。林舟等人坐在篝火旁,喝著牧民們釀的馬奶酒,吃著烤羊肉,看著眼前歡樂的景象,心裡滿是欣慰。阿古拉也從西域趕了過來,帶來了西域的樂器,和牧民們一起演奏,晚會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幾天後,草原的地脈徹底恢複穩定,黑色的大風也消失了,牧民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園。林舟等人告彆了牧民們,騎著駿馬,朝著隕星穀的方向出發。一路上,他們看到草原上的草重新變得翠綠,牛羊在草地上悠閒地吃草,牧民們的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回到隕星穀後,林舟將黑風穀的情況告訴了地脈學院的新生和總部的守護者們,大家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老煙槍還將這次的戰鬥經曆整理成文字,補充到《地脈守護錄》中,讓更多的守護者學到應對風邪的方法。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到了地脈學院新生畢業的日子。這一次畢業的新生中,阿岩表現最為出色,他不僅地脈感知力極強,還在多次實戰任務中表現突出,被林舟任命為北方草原守護站的站長,負責草原的地脈守護工作。
畢業典禮當天,隕星穀的廣場上擠滿了人,百姓們都來為新生們送行。阿岩穿著嶄新的守護者製服,胸前佩戴著守護徽章,站在新生隊伍的最前麵。林舟將一枚特製的“地脈守護令”頒發給阿岩,這枚令牌象征著地脈守護者的最高榮譽,隻有最優秀的守護者才能獲得。
“阿岩,北方草原的地脈就交給你了。”林舟拍了拍阿岩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那裡的牧民們需要你,草原的地脈也需要你,希望你能牢記地脈守護者的使命,守護好草原的安寧。”
阿岩接過令牌,鄭重地說:“林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牢記使命,守護好草原的地脈,守護好牧民們的家園,絕不辜負您和大家的期望。”
畢業典禮結束後,阿岩帶著幾名新生,騎著駿馬,朝著北方草原出發。林舟站在穀口,看著阿岩遠去的背影,心裡滿是欣慰。他知道,阿岩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守護站站長,像他一樣,為地脈守護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舟等人依舊忙碌。他們不斷完善地脈守護的製度,加強各地守護站之間的聯係,培養更多優秀的守護者。地脈學院的規模越來越大,每年都有無數的年輕人前來報名,想要成為一名地脈守護者;地脈守護總部也收到了越來越多的感謝信,這些信來自天下各地的百姓,感謝守護者們為他們守護家園,帶來和平。
這天,林舟正在地脈之源旁邊打坐,感受著地脈的力量。突然,他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這股力量很溫和,不像是邪氣,反而帶著一絲地脈的氣息。他睜開眼睛,看到地脈之源的泉水中央,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漩渦中慢慢浮現出一顆透明的水晶,水晶裡包裹著一縷綠色的光芒,看起來極其神秘。
林舟小心翼翼地將水晶撈起來,水晶入手溫熱,裡麵的綠色光芒輕輕跳動,像是有生命一樣。他將水晶遞給趕來的老煙槍和李爺爺,兩人仔細觀察著水晶,臉上滿是疑惑。
“這水晶裡的光芒,很像是地脈的精華,但又比普通的地脈精華更純淨。”李爺爺皺著眉說,“我在古籍中從未見過這樣的水晶,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老煙槍也搖搖頭,說:“我也沒見過。不過,這水晶是從地脈之源裡出現的,肯定和地脈有關。或許,它是地脈屏障形成後,地脈之源孕育出的新的力量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