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8章 無憂無律(83)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78章 無憂無律(83)(1 / 2)

七月的秦嶺腹地,連場暴雨把山路泡得泥濘不堪。我攥著祖父留下的青銅羅盤,指針對準西側那片雲霧繚繞的山坳,指針邊緣刻著的“鎮陵”二字,在雨霧裡泛著冷光。身後跟著的老陳,正用砍刀劈斷纏在腿上的荊棘,他肩上的帆布包晃得厲害,裡麵裝著祖父臨終前塞給我的半塊虎符——據說是當年守陵人傳下來的物件,另一半,就在這山坳深處的“玄水陵”裡。

“阿硯,你確定是這兒?”老陳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聲音壓得很低,“這地方邪性得很,剛才我瞅見林子裡有影子晃,不像是野獸。”

我沒回頭,盯著羅盤上突然轉得飛快的指針,心臟跟著提了起來。祖父的日記裡寫過,玄水陵是西周時期的諸侯墓,墓主人當年掌著天下水利,死後用整條地下暗河做了防盜機關,更邪門的是,守陵人世代供奉著“水神守護靈”,凡盜墓者靠近,都會被拖進暗河喂魚。

“錯不了。”我從背包裡掏出祖父的日記,翻到夾著乾枯艾草的那頁,“你看這兒,‘玄水之畔,虎符合璧,方見陵門’,咱們腳下就是暗河的支流,再往裡走,應該就能看到入口了。”

話音剛落,前方的樹林突然靜了下來。雨還在下,可連蟲鳴都沒了聲息,隻有風裹著水汽,吹得樹葉“沙沙”響,像是有人在背後喘氣。老陳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聲音發顫:“阿硯,你看那棵老槐樹……”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樹下,站著個穿青布短打的少年,十四五歲的模樣,臉色白得像紙,手裡攥著根柳條,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們。最怪的是,他身上沒沾半點雨水,腳下的地麵也是乾的。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我握緊腰間的工兵鏟,警惕地往前走了兩步。那少年卻沒回答,隻是把柳條往地上一插,轉身就往山坳深處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像是在催我們跟上。

老陳拉了我一把,壓低聲音:“彆跟過去!這山裡的‘東西’多,指不定是引魂的小鬼!”

我卻盯著少年插在地上的柳條,突然想起祖父日記裡的記載:守陵人的後代,身上都帶著“水脈印記”,能在暗河附近自由行走,而柳條,是他們召喚守護靈的信物。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沒事,他要是想害我們,沒必要費這勁。”

少年走得很快,腳下的泥濘像是沒對他造成任何阻礙。我們跟著他穿過一片竹林,眼前突然出現一道斷崖,斷崖下是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兩側刻著兩隻石龜,石龜嘴裡各銜著一顆夜明珠,把洞口照得亮堂堂的。

“這就是玄水陵的入口?”老陳湊到洞口邊,往裡瞅了瞅,一股帶著腥氣的冷風撲麵而來,嚇得他趕緊後退,“裡頭怎麼一股子魚腥味?”

少年這時才開口,聲音又輕又冷:“暗河就在下麵,你們要是想拿墓裡的東西,得先過我家守護靈這關。”他說著,從懷裡掏出半塊虎符,與我手裡的剛好能對上。虎符合璧的瞬間,洞口的石龜突然動了動,嘴裡的夜明珠光芒暴漲,照亮了洞壁上的壁畫——畫的是一群人跪在河邊,對著水裡的黑影跪拜,黑影長著人身魚尾,手裡握著一把青銅劍。

“這就是水神守護靈?”我指著壁畫,心跳得更快了。少年點了點頭,把合在一起的虎符放在石龜麵前的凹槽裡,洞口的地麵緩緩裂開,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階,石階上長滿了青苔,濕漉漉的,像是剛被水浸過。

“跟我來,彆碰兩邊的石壁。”少年率先走下石階,我們趕緊跟上。石階很陡,走了約莫十分鐘,腳下突然傳來“嘩啦”的水聲,眼前出現一條寬約十米的暗河,河水黑得像墨,看不到底,河麵上飄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霧氣裡隱約能看到有東西在遊動。

“守護靈就在河裡,它會判斷你們是不是真心來取守陵信物的。”少年站在河邊,從懷裡掏出個陶碗,舀了半碗河水,遞給我,“喝了它,能讓守護靈感知到你的心意。”

我接過陶碗,河水冰涼刺骨,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土腥味。老陳在我身後拽了拽我的衣角,示意我彆喝,可我想起祖父臨終前的話:“玄水陵裡沒有陪葬品,隻有守陵人世代守護的‘水脈圖’,拿到它,才能阻止下遊的村子被洪水淹了。”我閉了閉眼,把河水喝了下去。

剛喝完,暗河突然翻起巨浪,一道黑影從水裡竄了出來,落在我們麵前。那黑影比我還高,人身魚尾,皮膚是青黑色的,手裡握著一把青銅劍,劍身上刻著複雜的水紋,眼睛是血紅色的,死死地盯著我。

“是水神守護靈!”老陳嚇得往後退,差點掉進暗河裡。少年趕緊扶住他,大聲說:“彆慌!它在試探你!”

守護靈突然舉起青銅劍,朝著我劈來。我來不及躲,隻能閉上眼睛,可預想中的疼痛沒傳來。我睜開眼,隻見守護靈的劍停在我麵前,劍身上的水紋突然亮了起來,與我懷裡祖父留下的青銅羅盤產生了共鳴,羅盤上的指針開始瘋狂轉動,指向暗河的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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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通過了考驗。”守護靈開口了,聲音像是從水裡傳來的,帶著回音,“你身上有守陵人的血脈,又帶著水脈圖的信物,我可以帶你去見墓主人的棺槨,但你要記住,隻能拿水脈圖,不能碰任何其他東西。”

我點點頭,跟著守護靈往暗河對岸走。守護靈在前麵開路,河水自動往兩邊分開,露出一條乾燥的小路。走了約莫五分鐘,我們來到一座巨大的石門麵前,石門上刻著“玄水侯之墓”五個大字,字的周圍刻滿了水紋,石門中間有個凹槽,正好能放下合在一起的虎符。

少年把虎符放進凹槽裡,石門緩緩打開,裡麵是一間寬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放著一具巨大的石棺,石棺周圍擺滿了青銅鼎,鼎裡插著點燃的白燭,燭火搖曳,把墓室照得忽明忽暗。

“水脈圖就在石棺的棺蓋上。”守護靈站在石棺旁邊,示意我過去。我走到石棺前,隻見棺蓋上刻著一幅複雜的地圖,地圖上用朱砂標出了暗河的流向,還有幾處用青銅片鑲嵌的標記,應該就是控製水脈的關鍵節點。

“這就是水脈圖?”我伸手想去摸,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哢嚓”的聲響。我回頭一看,隻見老陳正拿著一把撬棍,試圖撬開旁邊的一個青銅鼎,鼎裡放著一些玉器,看起來很值錢。

“老陳!你乾什麼!”我大喊著衝過去,想阻止他。可已經晚了,老陳一撬棍下去,青銅鼎被撬開,裡麵的玉器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在這時,墓室突然劇烈搖晃起來,暗河的水開始倒灌,守護靈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大聲說:“你們破壞了規矩!暗河要決堤了!”

我趕緊撿起地上的水脈圖,塞進背包裡,對老陳說:“快跟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老陳也慌了,趕緊跟上我們。守護靈在前麵帶路,往石門外麵跑,可石門已經開始慢慢關閉,暗河的水已經漫到了我們的膝蓋。

“快!再快點!”少年拉著我的手,拚命往前跑。就在石門即將關上的瞬間,我們終於衝了出去,身後傳來“轟隆”的巨響,石門徹底關上了,暗河的水也不再倒灌。

我們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老陳看著手裡的玉器,臉色發白:“我……我就是一時糊塗,沒想到會這樣。”

我沒怪他,隻是從背包裡掏出水脈圖,遞給少年:“這水脈圖,還是交給你們守陵人保管吧,我已經記住上麵的內容了,能阻止下遊的村子被淹了。”

少年接過水脈圖,笑了笑:“你是個好人,以後要是有需要,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守護靈會幫你的。”他說著,轉身走進了暗河,守護靈也跟著他一起消失在水裡,暗河的水慢慢恢複了平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沿著原路返回,走出洞口時,雨已經停了,太陽從雲層裡鑽了出來,照在山坳裡,暖洋洋的。老陳把手裡的玉器扔回了洞裡,對我說:“阿硯,以後我再也不貪心了,這盜墓的活兒,咱們還是彆乾了。”

我點點頭,看著手裡的青銅羅盤,指針已經恢複了正常,指向了下遊的村子。我知道,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要根據水脈圖找到控製水脈的節點,阻止洪水,還要告訴村子裡的人,玄水陵裡的守護靈,一直在默默守護著他們。

可我沒注意到,在我們離開後,洞口的石龜突然動了動,嘴裡的夜明珠光芒閃爍,像是在傳遞什麼信號。而在暗河的深處,守護靈正對著一幅古老的壁畫跪拜,壁畫上畫的,是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手裡拿著水脈圖,站在洪水之中,身邊圍著無數的守護靈……

從秦嶺腹地出來後,我和老陳沒敢多耽擱,連夜往下遊的清溪村趕。路上我反複翻看祖父的日記,想從裡麵找到更多關於水脈圖和守陵人的線索。翻到最後幾頁時,一張泛黃的照片掉了出來——照片上是個穿著青布短打的男人,懷裡抱著個嬰兒,背景正是玄水陵洞口的那對石龜。男人的眉眼和我有七分像,懷裡的嬰兒手腕上,戴著一個和少年手裡一模一樣的柳條手環。

“這是……我祖父?”我指著照片裡的男人,聲音有些發顫。老陳湊過來看了一眼,點頭道:“看這眉眼,應該是你祖父年輕的時候。沒想到他早就和守陵人有交情,還把孩子抱到過玄水陵門口,這裡麵肯定有事兒。”

我把照片夾回日記裡,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祖父臨終前隻說讓我去玄水陵拿水脈圖,卻沒提過他和守陵人的淵源,更沒說過照片裡的嬰兒是誰。難道那個嬰兒是我?可我從小在城裡長大,父母早逝,一直跟著祖父生活,從沒聽說過和清溪村有關的事。

趕到清溪村時,天剛蒙蒙亮。村子坐落在一條小河邊,河水渾濁,岸邊的農田已經被淹了大半,幾個村民正扛著鋤頭,在河邊加固堤壩,臉上滿是愁容。一個穿著蓑衣的老人看到我們,放下手裡的活,走了過來:“你們是外地來的?這時候來我們村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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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祖父的照片,遞給老人:“大爺,您認識照片裡的人嗎?他是我祖父,我來這兒是想幫你們解決洪水的問題。”

老人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突然激動起來:“認識!這是陳先生啊!三十年前他來過我們村,幫我們修過堤壩,還說要是以後遇到洪水,就讓我們去秦嶺找他的後人!你是他的孫子?”

我點點頭,把水脈圖的事告訴了老人。老人聽完,趕緊把我們帶到村支書家裡。村支書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叫李建國,聽完我的話,立刻召集了村裡的老人,在祠堂裡開了個會。

“阿硯,你說的水脈圖,我們老一輩人也聽說過。”李建國遞給我一杯熱茶,“據說玄水侯當年修了很多水閘,控製著地下暗河的流向,可後來守陵人斷了傳承,水閘的位置就沒人知道了。這些年洪水越來越頻繁,我們加固了好幾次堤壩,都不管用,再這樣下去,村子就要被淹了。”

我拿出水脈圖,鋪在桌子上。水脈圖是用獸皮做的,上麵用朱砂和青銅片標記著暗河的流向和水閘的位置,其中有三個水閘用紅色的朱砂圈了起來,旁邊還刻著幾個小字:“青龍閘、白虎閘、玄武閘,三閘齊開,可阻洪水。”

“這三個水閘就是關鍵。”我指著水脈圖,“青龍閘在村東的青龍山,白虎閘在村西的白虎嶺,玄武閘在村北的玄武潭。隻要我們找到這三個水閘,把它們打開,就能把地下暗河的水引到其他地方,緩解村裡的洪水。”

李建國和村裡的老人都很興奮,立刻組織村民,準備跟著我們去尋找水閘。老陳卻拉了拉我的衣角,壓低聲音:“阿硯,你確定這水閘能隨便打開嗎?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們可擔不起責任。”

我想起守護靈的話,心裡有了底:“放心,守護靈已經認可我了,隻要我們按照水脈圖的指示做,不會有問題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分成三隊,分彆去尋找三個水閘。我帶著一隊村民去青龍山,李建國帶著一隊去白虎嶺,老陳帶著一隊去玄武潭。青龍山離村子不遠,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山上長滿了鬆樹,空氣清新,可地上的泥土卻很濕潤,顯然是地下暗河的水滲透上來的。

我拿著水脈圖,對照著山上的地形,很快就找到了青龍閘的位置——在一個山洞裡。山洞洞口被藤蔓遮住,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我和村民們一起,把藤蔓扯掉,走進山洞裡。山洞裡很暗,我打開手電筒,照亮了裡麵的景象——山洞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青銅閘門,閘門上刻著一條青龍,龍嘴裡銜著一顆珠子,閘門旁邊有一個凹槽,正好能放下祖父留下的青銅羅盤。

“這就是青龍閘!”我興奮地說,把青銅羅盤放進凹槽裡。羅盤放進去的瞬間,青銅閘門上的青龍突然亮了起來,龍嘴裡的珠子發出耀眼的光芒,閘門開始緩緩打開,一股清涼的水流從閘門後麵湧出來,順著山洞裡的水道流走了。

“太好了!水閘打開了!”村民們都很激動,歡呼起來。我卻注意到,閘門打開後,山洞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幅壁畫,畫的是一個穿著古裝的男人,手裡拿著青銅羅盤,站在青龍閘前,身邊跟著一個人身魚尾的守護靈,和玄水陵裡的水神守護靈一模一樣。

“這畫裡的人,好像你祖父啊!”一個村民指著壁畫,驚訝地說。我仔細一看,畫裡男人的眉眼確實和祖父很像,心裡的疑惑更深了——祖父到底和守陵人、守護靈有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老陳打來的。“阿硯,不好了!玄武潭那邊出事了!”老陳的聲音很著急,“我們找到玄武閘了,可閘門旁邊有個石像,我們一碰,石像就活了,還傷了幾個村民!”

我心裡一緊,趕緊說:“你們彆亂動,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我跟村民們交代了幾句,讓他們留在青龍山,盯著青龍閘的情況,自己則趕緊往玄武潭趕。

玄武潭在村子北邊,是一個圓形的水潭,潭水碧綠,深不見底。我趕到的時候,老陳正帶著村民們躲在遠處的樹林裡,不敢靠近水潭。水潭中央的小島上,有一個巨大的石像,石像手裡拿著一把斧頭,正對著水潭裡的玄武閘,石像的眼睛是紅色的,看起來很嚇人。

“就是那個石像,我們一靠近玄武閘,它就活了,拿起斧頭朝我們砍來,還好我們躲得快,不然就慘了。”老陳指著石像,心有餘悸地說。

我拿出水脈圖,仔細看了看,發現玄武閘旁邊的注釋裡寫著:“玄武守門將,需以水脈信物喚醒。”我想起少年給我的那碗河水,還有守護靈說的話,心裡有了主意。我從背包裡掏出祖父留下的半塊虎符,又從懷裡掏出少年給我的柳條,走到水潭邊。

“阿硯,你小心點!”老陳大喊著,想阻止我。我卻搖了搖頭,拿著虎符和柳條,慢慢走到小島上。石像看到我,立刻舉起斧頭,朝我砍來。我趕緊把虎符和柳條放在石像麵前的凹槽裡,大喊道:“我是守陵人的朋友,是來打開玄武閘,阻止洪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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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和柳條放進凹槽的瞬間,石像突然停了下來,眼睛裡的紅光消失了,手裡的斧頭也放了下來。石像的胸口突然裂開一道縫,露出一個青銅盒子,盒子裡放著一塊和我手裡一樣的青銅羅盤。

“這是玄武閘的信物!”我興奮地拿起青銅羅盤,走到玄武閘前,把羅盤放進凹槽裡。玄武閘上的玄武圖案突然亮了起來,閘門緩緩打開,一股水流從閘門後麵湧出來,和青龍閘的水流彙合在一起,朝著遠處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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