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金麵人在洞窟門口停下腳步,身後跟著二十多個老九門弟子,個個手持精製的法器,腰間掛著的朱砂袋比之前遇到的人更鼓,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沒有立刻下令進攻,隻是用那雙透過麵具縫隙的眼睛盯著洞窟內,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金屬質感:“吳賢,把皇族法屍和控屍秘典交出來,我可以給你腐骨毒的解藥,再放你一條生路。”
吳賢扶著洞窟岩壁站穩,肩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腐骨毒的毒性雖被暫時壓製,但每過一個時辰,骨頭就會傳來一陣鑽心的癢意,那是毒素在緩慢侵蝕骨髓的征兆。他攥緊桃木劍,冷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有控屍秘典?”
“老九門在湘西地界布下的眼線,比你想象中更多。”金麵人輕笑一聲,抬手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瓶身上刻著繁複的蛇紋,“這就是腐骨毒的解藥,你若現在交出東西,我立刻把解藥給你。若你執意頑抗,等會兒毒素發作,你會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臂從骨頭開始化成黑水。”
法屍往前跨了一步,擋在吳賢身前,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金麵人,周身的陰氣開始凝聚,形成一層淡淡的黑色護罩——經過吸收金毛僵的屍珠,它如今已能自主操控陰氣,不再需要依賴吳賢的控屍鈴。
金麵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複了平靜:“沒想到這具皇族僵屍竟能進化到這種程度,看來你確實有點本事。但你該清楚,憑你們兩個人,根本擋不住我帶來的人。我的弟子手裡,可有專門克製僵屍的‘鎖屍鏈’,一旦被纏住,就算是屍王也掙脫不開。”
吳賢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些老九門弟子,果然發現幾個人腰間纏著黝黑的鐵鏈,鏈節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師父曾提到過的鎖屍鏈——用黑狗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裹著糯米灰煆燒,對僵屍有極強的束縛力。他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摸出那張從唐代古墓帶出的鎮魂玉,玉身的綠光在昏暗的洞窟內格外明顯:“想要法屍和秘典,就得看你有沒有命拿。我手裡的鎮魂玉,能瞬間打散你弟子手裡鎖屍鏈的陽氣,你信不信?”
金麵人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吳賢竟有這種至寶。他沉默片刻,突然抬手一揮:“動手!先把那小子拿下,法屍沒有他操控,就是一具沒腦子的怪物!”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個手持鎖屍鏈的弟子立刻朝著吳賢撲來,鐵鏈在空中劃出“呼呼”的風聲,直逼他的四肢。法屍見狀,瞬間衝上前去,雙手抓住鐵鏈的末端,硬生生將兩個弟子拽得踉蹌幾步。另外幾個弟子趁機繞到側麵,手裡的朱砂刀朝著法屍的關節處砍去——他們知道僵屍的關節是弱點,隻要打斷關節,就能限製它的行動。
吳賢沒有閒著,他將鎮魂玉揣進懷裡,摸出三張“烈焰符”,指尖沾著血在符上快速畫符:“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引火焚邪,速顯威靈!”符紙脫手而出,在空中化為三團火球,精準砸向那幾個砍向法屍的弟子。火球炸開,火焰沾在他們的衣服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慘叫聲在洞窟內回蕩。
金麵人見弟子吃虧,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從袖中取出一把黑色的短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刺耳的笛聲響起,洞窟外突然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地麵都跟著微微震顫。吳賢心中一驚,朝著洞窟外望去,隻見十幾具渾身覆蓋著鐵皮的僵屍正朝著洞窟走來——這些僵屍的四肢都被鑲嵌了鐵片,眼睛是猩紅的,顯然是被人用邪術改造過的“鐵皮僵”。
“這是老九門煉製的戰屍,刀槍不入,專門用來對付高手。”金麵人停下笛聲,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的法屍能不能擋得住它們。”
鐵皮僵走進洞窟,動作雖然僵硬,但每一步都帶著千鈞之力,地麵的碎石被踩得粉碎。法屍鬆開手裡的鎖屍鏈,迎向最前麵的一具鐵皮僵,一拳打在對方的胸口。“砰”的一聲巨響,鐵皮僵隻是後退了兩步,胸口的鐵皮上隻留下一個淺淺的拳印,而法屍的拳頭卻微微泛紅——顯然,鐵皮僵的硬度遠超它的預料。
“沒用的,我的鐵皮僵是用千年玄鐵打造的外殼,就算是屍王的拳頭,也打不穿。”金麵人得意地說道,“你還是乖乖投降吧,不然等會兒你的法屍被拆成零件,可就再也救不活了。”
吳賢看著法屍在鐵皮僵的圍攻下漸漸落入下風,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想辦法破解鐵皮僵的玄鐵外殼。他目光掃過洞窟內的金毛僵骨架,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玄鐵雖然堅硬,但怕火,尤其是用陽氣煉製的火焰,說不定能熔化玄鐵。
他趕緊從懷裡摸出所有的烈焰符,又拿出幾張“陽氣符”,將兩種符紙疊在一起,用自己的血將它們粘合成一張更強的“陽炎符”。“法屍,退回來!”他大喊一聲,將陽炎符擲向最前麵的一具鐵皮僵。
符紙在空中炸開,耀眼的火光瞬間籠罩鐵皮僵,火焰中帶著濃鬱的陽氣,玄鐵外殼開始慢慢熔化,發出“滋滋”的聲響。鐵皮僵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想要掙脫火焰,卻被火焰牢牢包裹,最終在火焰中化為一灘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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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麵人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吳賢竟能煉製出如此強大的符籙。他不再保留,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放著一顆暗紅色的珠子——珠子散發著濃鬱的屍氣,比屍王心頭血的氣息還要恐怖。“這是我用十具屍王的心頭血煉製的‘屍核’,本來是想留著對付其他門派的,現在看來,隻能用在你身上了。”
金麵人將屍核捏在手中,口中念起詭異的咒語。屍核漸漸懸浮在空中,散發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霧氣中浮現出無數張痛苦的人臉,朝著吳賢和法屍撲來。吳賢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身體竟開始不由自主地朝著屍核飛去——這屍核不僅能吸收陰氣,還能吸收活人的陽氣,一旦被吸進去,就會被煉成屍核的養料。
法屍察覺到吳賢的危險,立刻衝上前去,雙手抓住吳賢的手臂,想要將他拉回來。但屍核的吸力實在太強,法屍的身體也開始朝著屍核移動,周身的陰氣被一點點吸走,皮膚漸漸恢複成青灰色,顯然是在不斷流失力量。
“哈哈哈,沒用的!我的屍核能吸收一切能量,無論是陰氣還是陽氣,都逃不過它的吞噬!”金麵人狂笑著說道,“再過一會兒,你們就會變成屍核的一部分,永遠被困在裡麵!”
吳賢感覺到體內的陽氣在快速流失,腐骨毒的毒性也開始發作,骨頭傳來一陣劇痛,眼前漸漸發黑。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他還有師父的囑托,還有未完成的事情。他咬緊牙關,從懷裡摸出最後一張符紙——這是師父留給她的“本命符”,是用他自己的精血煉製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使用,因為使用本命符,會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師父,弟子不孝,今日要動用您留下的本命符了。”吳賢在心中默念,將本命符貼在自己的胸口,口中念起本命符的咒語,“以我之血,引我之魂,本命為引,逆天而行,破邪誅祟,唯我獨尊!”
本命符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籠罩著吳賢和法屍,屍核的吸力瞬間被擋住。吳賢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體內湧出,他一把推開法屍,朝著金麵人衝過去:“今天,我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禍害!”
金麵人沒想到吳賢竟有如此強大的底牌,他趕緊操控屍核,想要擋住吳賢的攻擊。但本命符的力量遠超他的預料,金光直接穿透屍核的霧氣,擊中了金麵人的胸口。金麵人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倒飛出去,撞在洞窟的岩壁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手裡的屍核也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首領!”剩下的老九門弟子見狀,紛紛朝著金麵人跑去。金麵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眼神怨毒地看著吳賢:“小子,你給我等著,老九門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上三門的當家,會替我報仇的!”說完,他帶著剩下的弟子,狼狽地朝著洞窟外逃去。
吳賢看著他們逃走,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本命符的力量消耗了他大量的生命力,腐骨毒的毒性也徹底爆發,他的手臂開始發黑,隱隱有化成黑水的趨勢。法屍趕緊跑到他身邊,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臂,眼中滿是焦急。
“彆擔心,我沒事。”吳賢虛弱地笑了笑,從懷裡摸出那個裝著腐骨毒解藥的瓷瓶——剛才混亂中,他趁金麵人不注意,把解藥搶了過來,“隻要喝了解藥,我就能好起來。”
他打開瓷瓶,將裡麵的解藥一飲而儘。解藥入口微苦,但很快就化作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手臂上的黑色漸漸褪去,骨頭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他鬆了口氣,靠在法屍的身上,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吳賢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法屍正坐在他身邊,手裡拿著那本控屍秘典,似乎在認真地看著。他心中一暖,坐起身來,笑著說道:“你也看得懂?”
法屍抬起頭,看著吳賢,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秘典上的一幅圖畫——圖畫上畫著一個人正在操控一具僵屍,僵屍的眼睛是黑色的,與法屍現在的眼睛一模一樣。吳賢湊過去一看,圖畫旁邊的文字記載著一種“共生之術”,可以讓操控者與僵屍共享生命力,不僅能讓僵屍變得更加強大,還能讓操控者獲得更長的壽命。
“原來還有這種方法。”吳賢心中大喜,他之前一直擔心法屍的力量太強,自己無法完全操控,現在有了共生之術,就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他將控屍秘典收好,對法屍說道:“等我們離開這裡,就修煉這個共生之術,到時候,我們就能真正成為一體,再也不用怕任何危險。”
法屍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吳賢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體內的力量已經恢複了七八成。他看了一眼洞窟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月光透過洞窟的縫隙照進來,灑在地麵上,形成一道道銀色的光斑。
“我們該走了,冰封嶺還在等著我們。”吳賢對法屍說道。兩人收拾好東西,朝著洞窟外走去。剛走出洞窟,吳賢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陰氣——這股陰氣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要強大,而且帶著一股皇室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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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驚,朝著陰氣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山頂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正站在那裡,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容——那是盤蛇嶺將軍墓裡的鎮國將軍朱宏安,但他的眼睛是猩紅的,周身的陰氣比之前強大了數倍,顯然是在吳賢離開後,又吸收了大量的陰氣,進化成了更強的僵屍。
“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個麻煩。”吳賢握緊桃木劍,身後的法屍也做好了戰鬥準備。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會更加艱難,但他不會退縮,因為他有法屍這個最可靠的夥伴,還有未完成的使命。
兩人朝著冰封嶺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山頂上,朱宏安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隻有那股強大的陰氣,還在空氣中彌漫著,像是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
吳賢和法屍沿著十萬大山的邊緣往西行,越往深處走,氣溫就越低,原本茂密的林木漸漸變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岩石和枯黃的野草。腐骨毒的解藥雖已生效,但動用本命符留下的後遺症仍在,他時常感到胸口發悶,力氣也比之前弱了幾分。法屍似乎察覺到他的不適,總是走在他的左側,用身體擋住迎麵而來的寒風,偶爾還會彎腰撿起地上的野果,遞到他的手中——它雖不能說話,卻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顧著吳賢。
這日午後,兩人來到一處名為“斷龍崖”的峽穀。峽穀兩側的懸崖筆直如刀削,崖壁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霜,寒風從峽穀中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寒意。吳賢拿出羅盤,指針在這一刻劇烈地晃動起來,最後死死釘向峽穀深處,羅盤邊緣甚至泛起了一層白霜。“冰封嶺應該就在峽穀後麵了,隻是這斷龍崖看起來不太好走。”
他抬頭望向懸崖,隻見崖壁上隱約有一些凸起的岩石,像是天然的階梯,但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是否穩固。法屍走到懸崖邊,伸出手摸了摸崖壁上的冰霜,然後回頭看向吳賢,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又指了指懸崖上方——它是想背著吳賢爬上去。
吳賢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能爬,你隻要在前麵帶路就行。”他知道法屍的力量大,但懸崖太過陡峭,帶著他隻會增加危險。法屍見他堅持,也沒有再強求,隻是率先爬上懸崖,每走一步都仔細檢查岩石的穩固性,確認安全後才回頭示意吳賢跟上。
攀爬的過程比想象中更加艱難。崖壁上的冰霜讓岩石變得異常濕滑,吳賢好幾次差點失足跌落,幸好法屍及時伸手拉住了他。爬到一半時,峽穀中突然刮起一陣強風,吳賢的身體被風吹得晃動起來,他死死抓住一塊岩石,手指被岩石邊緣劃破,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冰霜上留下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頂了。”吳賢對自己說,同時抬頭看向法屍。法屍正趴在懸崖頂端,伸出手朝著他的方向,漆黑的瞳孔中滿是擔憂。吳賢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往上爬,終於抓住了法屍的手,被它一把拉上了懸崖頂端。
爬上懸崖後,兩人都累得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吳賢看著自己被磨破的手掌,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了尋找龍涎草,還真是曆經艱險。休息了片刻,他站起身來,朝著前方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座終年被白雪覆蓋的山峰,山峰周圍雲霧繚繞,隱約能看到山頂的冰川,正是他們要找的冰封嶺。
“終於找到了!”吳賢心中一喜,拉著法屍朝著冰封嶺走去。越靠近冰封嶺,氣溫就越低,吳賢的呼出的氣息都變成了白色的霧氣,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冰霜覆蓋,變得硬邦邦的。法屍倒是不受低溫影響,依舊走得平穩,還不時停下來幫吳賢拂去身上的積雪。
走到冰封嶺山腳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吳賢找了一處背風的山洞,生起篝火取暖。篝火的光芒驅散了山洞內的寒意,也照亮了兩人的臉龐。吳賢從包袱裡拿出僅剩的乾糧,分給法屍一半——雖然法屍不需要靠食物生存,但它還是接過了乾糧,放在嘴邊慢慢咀嚼著,像是在體驗人類的生活。
夜裡,吳賢靠在篝火旁,翻看著控屍秘典中關於共生之術的記載。秘典中寫道,修煉共生之術需要在陰氣和陽氣都極為濃鬱的地方進行,而冰封嶺山頂的冰川下,正好是陰氣聚集之地,同時山頂的陽光在冰川的反射下,陽氣也極為充足,是修煉共生之術的絕佳地點。
“看來,等找到龍涎草後,就可以在這裡修煉共生之術了。”吳賢心中想著,將秘典收好,閉上眼睛休息。法屍則守在山洞門口,警惕地觀察著外麵的動靜,防止有雪怪或者其他邪祟靠近。
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好東西,朝著冰封嶺山頂出發。山頂的路比山腳下更加難走,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和冰川,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冰裂縫中。吳賢拿出桃木劍,在前麵探路,法屍則跟在他身後,用身體擋住可能出現的危險。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兩人來到一處巨大的冰裂縫前。冰裂縫寬約十米,深不見底,裂縫中不斷傳來“哢嚓”的冰層斷裂聲,讓人望而生畏。吳賢看著冰裂縫,皺起了眉頭——這裂縫太寬,根本無法跳過去,而且周圍也沒有可以搭建橋梁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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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屍走到冰裂縫邊,低頭看了看裂縫深處,然後回頭看向吳賢,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裂縫對麵。吳賢明白它的意思,是想背著他跳過去。他心中有些猶豫,這裂縫太寬,就算是法屍,也不一定能跳過去。但眼下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冒險一試。
吳賢趴在法屍的背上,緊緊抱住它的脖子。法屍深吸一口氣,雙腿微微彎曲,然後猛地發力,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裂縫對麵跳去。在空中,吳賢能感覺到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冰裂縫,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砰”的一聲,法屍穩穩地落在了裂縫對麵的冰麵上。吳賢鬆了口氣,從法屍的背上下來,拍了拍它的肩膀:“幸好有你。”法屍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是它第一次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兩人繼續朝著山頂走去,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山頂。山頂上覆蓋著厚厚的冰川,冰川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耀眼的藍光,美得讓人窒息。吳賢拿出羅盤,指針指向冰川中央的一處凹陷處,那裡的陰氣和陽氣都最為濃鬱,顯然龍涎草就生長在那裡。
兩人走到凹陷處,隻見凹陷處的冰層下,生長著幾株綠色的植物,植物的葉子上掛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正是他們要找的龍涎草。吳賢心中一喜,趕緊拿出小鏟子,小心翼翼地將龍涎草挖了出來。龍涎草的根部還帶著一些冰土,他將冰土清理乾淨,把龍涎草放進一個特製的木盒中——這是師父留下的,專門用來保存草藥。
就在這時,冰川突然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冰層下傳來“哢嚓”的巨響。吳賢心中一驚,朝著四周望去,隻見遠處的冰川正在不斷崩塌,大量的冰塊朝著他們的方向滾來。“不好,是雪崩!”
法屍趕緊拉著吳賢,朝著一處相對堅固的冰柱跑去。雪崩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到了他們麵前,巨大的冰塊如同小山般砸下來。法屍將吳賢護在身後,用身體擋住冰塊的衝擊。“砰”的一聲巨響,法屍被冰塊砸中,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冰柱上,口中噴出一口黑色的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