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朝著南方的瘴氣林行進,越往南走,空氣就越潮濕,路邊的草木漸漸變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枯黃的矮灌木,上麵還掛著淡黑色的瘴氣,微風一吹,就散發出刺鼻的腥臭味。張保慶的羅盤始終在瘋狂旋轉,紅色的指針尖死死盯著瘴氣林的方向,仿佛那裡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吸引著它。
“還有三天就能到瘴氣林邊緣了,咱們得在進入林子前準備足夠的‘避瘴丹’。”老羊皮從背包裡掏出一些草藥,分給身邊的獵人,“這是‘解毒草’和‘陽葉草’,把它們曬乾磨成粉,再加上蜂蜜製成藥丸,能暫時抵擋瘴氣的侵蝕。要是沒有這個,進了瘴氣林不出半個時辰,就得被瘴氣毒倒。”
獵人們立刻行動起來,有的負責采摘草藥,有的則生火烘乾。二鼻子蹲在火堆旁,一邊幫忙磨藥粉,一邊小聲問張保慶:“保慶哥,你說瘴氣林裡的邪祟之源,會是什麼東西啊?比屍祖還厲害嗎?”
張保慶摸了摸二鼻子的頭,笑著說:“不管是什麼,咱們都有鎮國石和血玉,還有這麼多獵人兄弟幫忙,肯定能對付。不過進去之後一定要跟緊我,彆亂跑,瘴氣林裡到處都是陷阱,還有可能遇到毒獸,千萬不能大意。”
菜瓜坐在一旁擦拭獵槍,聽到兩人的對話,也補充道:“我爺爺說過,瘴氣林裡有一種‘瘴氣蛇’,渾身都是黑色的,毒液能瞬間致命,而且還能在瘴氣裡隱身,很難被發現。咱們進去後,要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一旦聽到‘嘶嘶’聲,就趕緊做好準備。”
眾人忙碌了一天,終於製成了足夠的避瘴丹,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一小袋。第二天一早,他們繼續出發,傍晚時分,終於抵達了瘴氣林的邊緣。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整片林子被濃鬱的黑色瘴氣籠罩,根本看不清裡麵的情況,隻能隱約聽到裡麵傳來陣陣詭異的聲響,像是獸吼,又像是人的慘叫。
“大家先吃一顆避瘴丹,再進去。”老羊皮率先吞下一顆藥丸,“避瘴丹的藥效隻能維持四個時辰,咱們得在藥效消失前找到邪祟之源,不然就得退出來重新服藥,太浪費時間了。”
眾人紛紛吞下避瘴丹,跟著張保慶走進瘴氣林。剛一進入林子,周圍的光線就瞬間變暗,黑色的瘴氣像濃霧一樣包裹著眾人,能見度不足三步。空氣中的腥臭味越來越濃,讓人忍不住想咳嗽,還好有避瘴丹的作用,才沒有感到不適。
“都把火把舉高一點,注意腳下。”張保慶提醒道,他掏出強光手電筒,光柱在瘴氣中隻能照射出一小片區域,勉強能看清前方的路。地麵上滿是腐爛的樹葉和枯枝,踩在上麵發出“咕嘰”的聲響,偶爾還能看到幾具動物的白骨,顯然是被瘴氣毒死的。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嘶嘶”聲。“是瘴氣蛇!”菜瓜立刻舉起獵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大家圍成一圈,彆被蛇偷襲!”
眾人迅速圍成一個圓圈,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區域。很快,幾條黑色的蛇從瘴氣中鑽了出來,它們的身體有手臂粗細,眼睛是血紅色的,嘴裡吐著黑色的信子,正朝著眾人緩緩靠近。
“開槍!”張保慶大喊一聲,獵人們紛紛扣動扳機,子彈朝著瘴氣蛇射去。可瘴氣蛇的速度極快,輕鬆就躲開了子彈,還朝著眾人發起了進攻。一條瘴氣蛇朝著二鼻子撲來,二鼻子趕緊掏出銅鈴鐺,用力搖晃起來,清脆的鈴聲在瘴氣中回蕩,瘴氣蛇的動作瞬間遲滯了一下。
菜瓜抓住機會,一箭射向瘴氣蛇的七寸,箭羽上的陽炎草粉末瞬間燃起藍色火焰,瘴氣蛇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很快就被火焰燒成了灰燼。其他獵人也紛紛效仿,用陽炎草和火把攻擊瘴氣蛇,雖然過程有些艱難,但最終還是將所有的瘴氣蛇都消滅了。
“大家小心點,前麵可能還有更多的危險。”張保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能感覺到,周圍的瘴氣越來越濃,羅盤的指針旋轉得也越來越快,說明邪祟之源就在附近了。
又走了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開闊地,瘴氣在這裡竟然變得稀薄了一些。開闊地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黑色城池,城池的城牆是用黑色的石頭砌成的,上麵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著濃鬱的邪氣。城池的大門敞開著,裡麵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一座高聳的塔樓,塔樓的頂端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那就是邪祟之源所在的地方!”老羊皮指著塔樓,“我師傅當年說過,古代有一座‘邪城’,裡麵藏著邪祟之源,隻要有人能控製邪祟之源,就能操控天下的邪祟。看來這座城,就是傳說中的邪城!”
眾人朝著邪城走去,剛走到城門處,突然從城門兩側衝出幾具巨大的石屍。石屍的身高足有五米,手裡拿著巨大的石斧,眼睛是兩個黑色的空洞,散發著淡淡的邪氣,正是守護邪城的“守門石屍”。
“大家小心,這些石屍刀槍不入,隻有用陽炎草的火焰才能對付!”張保慶大喊著,掏出陽炎草繩子,朝著最前麵的石屍扔去。繩子纏住石屍的身體,瞬間燃起藍色火焰,石屍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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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們也紛紛點燃陽炎草,朝著石屍扔去。藍色的火焰在石屍身上燃燒,石屍的身體開始出現裂紋,最終“砰”的一聲碎裂,化為一堆碎石。可更多的石屍從城門裡衝出來,顯然是想阻止眾人進入邪城。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得儘快衝進城裡!”菜瓜拉弓搭箭,一箭射向城門上方的符文,符文瞬間亮起,石屍的動作瞬間遲滯了一下。“大家快衝!趁現在!”
眾人趁機衝進城門,城裡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城裡到處都是殘破的建築,地麵上散落著無數的白骨,有的是人的,有的是獸的,空氣中的邪氣比城外還要濃。城池的中央有一座高聳的塔樓,塔樓的頂端閃爍著綠色的光芒,顯然邪祟之源就在塔樓裡。
“咱們快去塔樓!邪祟之源肯定在裡麵!”張保慶朝著塔樓跑去,眾人緊緊跟在後麵。塔樓的大門敞開著,裡麵黑漆漆的,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陣陣詭異的誦經聲。
走進塔樓,裡麵豁然開朗,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著詭異的符文,正是邪祟之源的容器。而在石台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手裡拿著一根骨杖,正朝著黑色盒子念著詭異的咒語,顯然是想激活邪祟之源。
“又是你!”張保慶怒吼著,他認出這個黑袍人,正是之前在萬屍窟裡操控屍傀的幕後黑手之一,“你以為你能激活邪祟之源嗎?我們絕不會讓你得逞!”
黑袍人緩緩轉過身,兜帽下露出一張青灰色的臉,眼睛是兩個黑色的漩渦,看不到底:“你們毀了大人的多次計劃,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隻要我激活邪祟之源,就能操控天下的邪祟,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會成為邪祟的樂園!”
他舉起骨杖,朝著眾人一揮,無數道黑色的光芒朝著他們射來。張保慶趕緊掏出鎮國石,紅光擋住了黑色光芒,卻被震得連連後退。“大家快上,彆讓他激活邪祟之源!”
獵人們紛紛衝上去,與黑袍人展開戰鬥。黑袍人的實力很強,骨杖揮舞間帶著陣陣邪氣,獵人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有幾人受傷倒地。
“保慶,你去阻止他激活邪祟之源,我們來擋住他!”老羊皮大喊著,掏出所有的陽炎草和符紙,朝著黑袍人扔去。陽炎草的火焰和符紙的金光暫時阻擋了黑袍人的進攻,為張保慶爭取了時間。
張保慶趁機朝著石台衝去,他掏出短刀,想要毀掉黑色盒子。可盒子上有一層黑色的邪氣保護,短刀根本無法靠近。“可惡!”張保慶咬了咬牙,掏出青銅盒子,將鎮國石和血玉放在一起,將體內所有的陽氣都注入其中。
一道金色的光柱從盒子裡射出,擊中黑色盒子上的邪氣,邪氣瞬間被驅散。張保慶趁機用短刀刺向黑色盒子,盒子“砰”的一聲裂開一道縫隙,裡麵的邪祟之源開始變得不穩定,綠色的光芒忽明忽暗。
黑袍人看到黑色盒子被破壞,眼睛都紅了,他推開老羊皮和獵人們,朝著張保慶撲來:“我要殺了你!”
張保慶早有準備,他掏出火焰噴射器,朝著黑袍人噴射火焰。火焰帶著陽炎草的陽氣,瞬間將黑袍人包圍,黑袍人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被火焰吞噬,最終化為一縷黑煙,被黑色盒子吸收。
隨著黑袍人的死亡,黑色盒子徹底裂開,裡麵的邪祟之源露出了真麵目——那是一顆黑色的珠子,散發著濃鬱的邪氣,珠子裡麵隱約能看到無數雙紅色的眼睛,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嘶吼。
“快毀掉邪祟之源!”老羊皮大喊著,他掏出陽炎草,點燃後朝著黑色珠子扔去。陽炎草的火焰落在珠子上,珠子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邪氣開始快速消散,珠子的體積也在慢慢縮小。
獵人們也紛紛點燃陽炎草,朝著黑色珠子扔去。藍色的火焰在珠子上燃燒,珠子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最終化為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邪祟之源的消失,整個邪城開始劇烈搖晃,黑色的城牆出現一道道裂縫,顯然是要坍塌了。“大家快離開這裡!邪城要塌了!”張保慶大喊著,帶領眾人朝著城門跑去。
眾人剛跑出城門,整個邪城就轟然倒塌,揚起的灰塵遮住了整個瘴氣林。瘴氣隨著邪城的坍塌開始快速消散,陽光透過瘴氣照下來,落在滿地狼藉的開闊地上。
眾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倒塌的邪城,臉上露出了笑容:“終於結束了,邪祟之源被毀掉,天下的邪祟應該都不會再作亂了。”
老羊皮點了點頭,卻皺起了眉頭:“我總覺得不對勁,那個黑袍人提到了‘大人’,說明他的背後還有人在操控。而且邪祟之源雖然被毀掉了,但我總感覺,還有更強大的邪祟在某個地方沉睡,說不定哪天還會蘇醒。”
菜瓜也覺得有些不安:“之前遇到的屍王、黑蓮邪神、屍祖,還有這個邪祟之源,它們好像都在為某個更大的陰謀服務。那個‘大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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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鼻子攥著銅鈴鐺,小聲說道:“會不會……是之前在雪山深處看到的那個黑袍人?他的實力好像比這些人都強。”
張保慶沉默了,他掏出羅盤,指針此刻已經恢複了平靜,但他心裡卻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次的危機雖然解決了,但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那個神秘的“大人”,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始終在操控著一切,而他們,隻是解決了他計劃中的一小部分。
“不管那個‘大人’是誰,咱們都得繼續追查下去。”張保慶站起身,眼神堅定,“隻要還有邪祟在危害百姓,隻要那個‘大人’還在暗中策劃陰謀,咱們就不能停下腳步。”
老羊皮、菜瓜和二鼻子也站起身,點了點頭。獵人們也紛紛表示願意繼續跟著他們,一起追查那個神秘的“大人”,徹底清除所有的邪祟,讓天下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
眾人收拾好東西,朝著北方出發。他們不知道,在遙遠的極北之地,一座隱藏在冰川下的宮殿裡,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正站在巨大的水晶球前,水晶球裡映出眾人離去的身影。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複雜的符文,正是之前在邪城和萬屍窟裡看到的符號。
“張保慶,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白袍人輕聲說道,“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下一個目標,就是‘極北冰獄’。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阻止我釋放‘冰獄之主’……”
白袍人轉過身,走進宮殿的深處,那裡,一座巨大的冰棺正散發著陣陣寒氣,冰棺裡,隱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在沉睡——新的危機,正在極北之地悄然醞釀,一場足以顛覆天下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隊伍朝著北方行進,越往北走,氣溫就越低,路邊的草木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冰層和積雪,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睛。張保慶裹緊了身上的皮衣,懷裡的鎮國石微微發燙,似乎在提醒他前方的危險越來越近。
“還有五天就能到極北冰獄的邊緣了,咱們得在進入冰獄前準備足夠的禦寒物資。”老羊皮從背包裡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麵用紅色的墨水標注著極北冰獄的位置,“極北冰獄是遠古時期用來關押冰獄之主的地方,那裡的溫度低到能凍結人的血液,普通的皮衣根本抵擋不住,必須用‘火狐皮’製成的衣物才能保暖。”
“火狐皮?哪裡能找到火狐?”二鼻子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他的耳朵和鼻尖已經開始發紫,要是再沒有足夠的保暖措施,恐怕撐不到極北冰獄。
菜瓜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這裡是‘火狐穀’,據說裡麵生活著很多火狐,它們的皮毛能抵禦極寒,是製作禦寒衣物的最佳材料。不過火狐很狡猾,而且警惕性很高,想要捕捉它們可不容易。”
眾人加快腳步,朝著火狐穀出發。走了三天,終於抵達了火狐穀。穀口的溫度明顯比外麵高了不少,穀內生長著一些耐寒的植物,偶爾還能看到幾隻火狐在雪地裡奔跑,它們的皮毛呈火紅色,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大家小心點,彆驚動了火狐。”張保慶示意眾人壓低身子,“火狐的聽覺和嗅覺都很靈敏,一旦發現危險,就會立刻逃跑。咱們分成兩隊,一隊從穀的左側包抄,一隊從右側包抄,儘量將火狐趕到穀中央,再用陷阱捕捉。”
獵人們紛紛點頭,按照張保慶的指令行動起來。他們在穀中央設置了陷阱,用新鮮的肉作為誘餌,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著火狐靠近。火狐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開始四處逃竄,可在獵人們的包圍下,最終還是有十幾隻火狐掉進了陷阱。
“太好了!有了這些火狐皮,咱們就能製作禦寒衣物了!”二鼻子興奮地喊道,他小心翼翼地將火狐從陷阱裡抱出來,火狐的皮毛溫暖柔軟,摸起來格外舒服。
眾人將火狐皮剝下來,用隨身攜帶的針線製作成皮衣和帽子。老羊皮還在皮衣的夾層裡縫上了一層陽炎草,這樣不僅能抵禦寒冷,還能防止邪祟的侵襲。
五天後,眾人穿著嶄新的火狐皮衣物,朝著極北冰獄出發。極北冰獄的邊緣是一片巨大的冰川,冰川上布滿了裂縫,深不見底,稍不注意就會掉下去。空氣中的溫度低到了極點,呼出的氣息瞬間就變成了白色的霧氣,連火把的火焰都被凍得隻剩下一點微弱的火苗。
“大家跟緊我,踩著我的腳印走,彆掉進裂縫裡。”張保慶走在最前麵,他用短刀在冰麵上鑿出一個個腳印,方便後麵的人行走。冰麵上很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獵人們互相攙扶著,緩慢地朝著冰獄深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