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麗攥著手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萬國鏡”三個字像一顆投入深湖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層層漣漪——從西域五鏡到古羅馬和平之鏡,再到波斯發現的青銅鏡,如今又出現“萬國鏡”,這是否意味著漢代絲綢之路沿線,存在一個以鏡子為信物的文明交流體係?而塔克拉瑪乾沙漠深處的漢代古城,又藏著怎樣的議事場景?
她立刻聯係新疆考古研究所,得知古城遺址位於塔克拉瑪乾沙漠腹地的尼雅河流域,是一座被黃沙掩埋的漢代綠洲城邦,初步判斷為精絕國後期的都城遺址。考古隊在古城中心的議事廳遺址,發現了三方分彆用西域文、漢文、拉丁文書寫的銘文石碑,碑文中多次提到“萬國鏡”,並記載“每歲秋,諸國使者會於此,以萬國鏡為憑,議絲路事”。
“精絕國!”阿依古麗翻開《漢書·西域傳》,書中記載精絕國“王治精絕城,去長安八千八百二十裡”,是絲綢之路南道的重要城邦,因地處交通要衝,常作為西域各國議事的場所。“萬國鏡很可能是各國使者議事時的信物,相當於現在的‘會議權杖’,象征著議事的合法性和權威性。”
三天後,阿依古麗帶領團隊抵達尼雅古城遺址。越野車在沙丘間顛簸,遠遠望去,古城的夯土牆在沙漠中若隱若現,宛如一艘擱淺的巨船。考古隊已在議事廳遺址周圍搭建了保護棚,三方石碑並排立在廳中央,碑麵的文字雖有磨損,但仍能辨認出核心內容。
“你們看這塊漢文石碑,”張教授指著中間的石碑,“上麵寫著‘漢永壽元年,西域都護府鑄萬國鏡,置精絕國,為諸國議事之憑,凡議絲路通商、邊界安防、災荒互助事,皆以鏡為信’。永壽元年是公元155年,比古羅馬使者抵達洛陽的時間早11年,這說明萬國鏡建立的議事體係,早就是絲綢之路沿線各國的合作機製了。”
阿依古麗蹲下身,仔細觀察石碑底部的凹槽:“每個石碑下方都有一個圓形凹槽,尺寸相同,應該是放置萬國鏡的地方。我們用探地雷達檢測一下議事廳的地麵,看看有沒有隱藏的器物。”
探地雷達的屏幕上,議事廳中央的地麵下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金屬信號。團隊小心翼翼地挖掘,當挖到地下一米深時,一個青銅質地的鏡座露出了輪廓。鏡座呈圓形,上麵雕刻著西域各國的圖騰,中央有一個圓柱形的凸起,顯然是用於固定鏡子的。但鏡座上沒有鏡子,隻有一行刻字:“萬國鏡,藏於議事廳北牆暗格。”
按照刻字的指引,團隊在議事廳北牆的一塊石板後,找到了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個木質盒子,盒子雖已腐朽,但裡麵的青銅鏡完好無損——鏡麵直徑約一米五,鏡背中央是一個圓形的凹槽,周圍刻著西域各國、中原王朝以及古羅馬、波斯等國的微型圖騰,鏡緣刻著“萬國同心,絲路永通”八個漢隸。
“這就是萬國鏡!”阿依古麗輕輕撫摸著鏡背的圖騰,“中央的凹槽,應該是用來放置各國信物的——比如西域五鏡的碎片、古羅馬的橄欖枝、波斯的銀幣,象征著各國共同參與議事。”
為了驗證這個推測,團隊對鏡背的凹槽進行了檢測,發現凹槽內殘留著多種物質的痕跡,包括青銅鏽與西域五鏡成分一致)、橄欖枝的植物纖維、銀幣的金屬顆粒。“這證明,每次議事時,各國使者都會帶來自己的信物,放入凹槽,象征著‘萬國同心’,”張教授說,“這種議事方式,體現了漢代絲綢之路沿線各國平等合作的理念。”
團隊將萬國鏡帶回格爾木後,聯合國內外的技術專家,對其進行了全麵修複和研究。在修複過程中,他們發現鏡麵下方隱藏著一層薄薄的鉛板,鉛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了從漢永壽元年到漢建安末年,各國使者在精絕國議事的內容,包括商道通行規則的修訂、邊界糾紛的調解、災荒時的物資互助等。
“這裡記載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阿依古麗指著鉛板上的一段文字,“漢熹平三年,西域多國遭遇蝗災,精絕國通過萬國鏡議事體係,召集各國使者商議互助方案,中原王朝從河西走廊調運糧食,古羅馬商隊捐贈藥材,波斯商隊提供運輸駱駝,最終幫助各國渡過了災荒。這充分體現了絲綢之路‘互利共贏’的精神。”
為了讓更多人了解萬國鏡和絲綢之路議事體係的曆史,阿依古麗團隊在“絲綢之路文明交流博物館”中,專門開辟了“萬國議事”展區。展區內複原了精絕國議事廳的場景,遊客可以通過vr技術,“參與”漢代各國使者的議事過程,還能在互動屏幕上查閱鉛板上的議事記錄,感受古代絲綢之路的合作智慧。
展區開放後,吸引了大批來自各國的外交官和學者。一位來自聯合國的外交官在參觀後說:“漢代的萬國鏡議事體係,與現代的國際合作機製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都是通過平等協商,解決共同麵臨的問題。這種古老的智慧,對今天的全球治理仍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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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絲綢之路文化遺產保護聯盟”發起了“萬國鏡國際合作計劃”,邀請沿線國家共同開展絲綢之路議事體係的研究,同時建立“新時代絲綢之路文化交流論壇”,每年在不同國家舉辦,傳承和弘揚萬國鏡所代表的“平等協商、互利共贏”精神。
首屆論壇在精絕國古城遺址舉辦,來自20多個國家的代表,圍繞“文化遺產保護與國際合作”的主題展開討論。論壇期間,代表們還共同為“萬國鏡紀念雕塑”揭幕,雕塑以萬國鏡為原型,融合了各國的文化元素,象征著新時代的國際合作。
阿依古麗在論壇閉幕式上發表講話:“兩千多年前,我們的先人們用萬國鏡搭建了平等協商的平台;今天,我們要繼承這種智慧,以文化遺產為紐帶,加強各國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讓絲綢之路的精神在新時代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論壇結束後,伊朗代表邀請阿依古麗團隊前往波斯波利斯遺址,共同尋找與萬國鏡相關的議事遺跡;意大利代表則提出,要在羅馬舉辦“萬國鏡與古羅馬議事製度”展覽,探索東西方古代議事文化的異同。
阿依古麗站在精絕國古城遺址的議事廳前,望著遠處連綿的沙丘,心中充滿了新的期待。她知道,萬國鏡的發現,隻是絲綢之路文明交流史的又一個篇章,未來還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發掘——比如,萬國鏡議事體係是否延伸到了更遙遠的非洲?鉛板上記載的“西方使者”,是否來自古代埃及?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收到一條來自埃及考古團隊的消息:“在金字塔周邊的一座古埃及神廟遺址中,發現了一麵刻有西域圖騰和古埃及象形文字的青銅鏡,鏡背刻著‘萬國之鏡,通於四海’……”
阿依古麗握著手機,目光望向遙遠的非洲大陸。古埃及,這個與漢代、古羅馬並立的文明古國,是否也與萬國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萬國之鏡,通於四海”,又藏著怎樣的文明對話故事?新的探索,已在腳下緩緩展開,跨越山海,連接起更廣闊的世界。
阿依古麗盯著手機屏幕上“萬國之鏡,通於四海”八個字,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萬國鏡的複製品。古埃及與西域的文明對話,本就藏在零星的文獻記載裡——《後漢書》曾提“大秦古羅馬)與海西古埃及)通商,有東方寶鏡流轉”,如今這麵刻有西域圖騰的青銅鏡,竟成了跨越亞非大陸的實證。而埃及考古團隊特意提到,青銅鏡出土時,鏡麵朝向東方,仿佛在指引著通往西域的方向。
“古埃及的青銅鏡,會不會與萬國鏡出自同一體係?”阿依古麗召集團隊,將埃及鏡的高清影像投在大屏幕上。鏡背中央是古埃及的禿鷲女神圖騰,邊緣環繞著西域螺旋紋和中原雲紋,三種文明符號交織在一起,與古羅馬和平之鏡的融合風格如出一轍。更關鍵的是,鏡緣刻著的古埃及象形文字,經翻譯為“自東方昆侖而來,攜四海和平之願”。
“昆侖?”穆罕默德突然起身,指著地圖上昆侖山深處的一片空白區域,“埃及鏡提到的‘昆侖’,會不會是指昆侖山的‘死亡之穀’?那裡是古代西域通往中亞的隱秘通道,傳說穀中藏著連接東西方的‘文明信物’,但因常年有暴風雪、雷暴,加上地形複雜,很少有人敢深入。”
死亡之穀,又稱那棱格勒峽穀,位於昆侖山腹地,因頻發極端天氣和不明原因的生物死亡事件,被當地牧民視為“禁地”。但根據漢代竹簡記載,這裡曾是西域商隊的秘密通道,“穀中有石屋,藏西域與海西古埃及)往來之證”。
為了驗證推測,阿依古麗聯係了新疆氣象局,獲取了死亡之穀的氣候數據——每年隻有7月中旬到8月初的十幾天,穀內暴風雪較少,是唯一適合進入的窗口期。她立刻組建了一支由考古專家、氣象學家、地質學家和當地向導組成的探險隊,準備趁著窗口期深入死亡之穀。
出發前,探險隊在昆侖山腳下的牧民定居點休整。當地老向導巴圖握著阿依古麗的手,反複叮囑:“死亡之穀的天氣比娃娃的臉變得還快,白天可能晴空萬裡,晚上就會下暴雪。而且穀裡的磁場異常,指南針會失靈,隻能跟著河穀走。”他還從家裡翻出一張泛黃的羊皮地圖,“這是我爺爺畫的,標注了穀中相對安全的路線,還有一處‘石屋’的位置,說不定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
7月中旬,探險隊帶著羊皮地圖、便攜式氣象站和考古設備,正式進入死亡之穀。穀口兩側的山峰終年積雪,穀底卻生長著茂密的灌木,湍急的那棱格勒河從穀中穿過,河水因含礦物質而呈現出詭異的碧綠色。走了不到半天,天空突然陰沉下來,狂風卷著碎石砸在帳篷上,氣象站顯示風速已達12級,還伴有雷電預警。
“快找避風處!”阿依古麗大喊。隊員們迅速將帳篷轉移到一處巨大的岩石下,剛固定好帳篷,一道閃電就劈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樹乾瞬間燃起大火。“這裡的磁場異常,容易吸引雷電,”地質學家李教授看著手中的磁力儀,“我們得儘快離開這片區域,前往羊皮地圖標注的石屋,那裡的岩石結構應該能抵禦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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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風暴終於平息。探險隊繼續向穀中進發,沿途不時能看到動物的骸骨,有的骸骨上還殘留著灼燒的痕跡,印證了死亡之穀的凶險。走了三天後,巴圖突然指著遠處的山坡:“看!那就是石屋!”
石屋依山而建,由巨大的花崗岩砌成,屋頂雖已坍塌,但牆體保存完好。石屋的門楣上,雕刻著西域螺旋紋和古埃及禿鷲女神圖騰,與埃及出土的青銅鏡紋樣完全一致。“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阿依古麗興奮地說。
隊員們小心翼翼地清理石屋門口的碎石,推開厚重的石門。石屋內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地麵散落著陶片、動物骨骼和鏽蝕的鐵器,牆角處有一個方形的石台,石台上擺放著一個青銅匣子,匣子上刻著“漢光和二年,西域商隊與海西使者會於此,藏萬國之證”。
打開青銅匣子,裡麵除了一卷用絲綢包裹的竹簡,還有一麵直徑約八十厘米的青銅鏡——鏡背刻著西域、中原、古羅馬、波斯、古埃及五種文明的圖騰,中央是一個圓形的凹槽,凹槽內放著五枚小小的金屬片,分彆刻著五種文明的文字,拚在一起就是“萬國同心,四海共通”。
“這是‘四海鏡’!”張教授展開竹簡,“竹簡上記載,漢光和二年公元179年),西域商隊與古埃及使者在死亡之穀的石屋會麵,雙方交換了青銅鏡和信物,約定共同維護絲綢之路的暢通,還記錄了古埃及使者從海西古埃及)出發,經古羅馬、波斯,再通過死亡之穀進入西域的路線。這麵四海鏡,就是雙方友誼的見證!”
為了進一步探索死亡之穀與絲綢之路的聯係,探險隊在石屋周邊展開勘察。在石屋西側的河穀中,他們發現了一條古代商道的遺跡,路麵上還殘留著駱駝蹄印和車輪痕跡;在石屋東側的山坡上,找到了一處烽火台遺址,烽火台的建築工藝與漢代西域烽火台一致,推測是用於傳遞商隊安全信息的設施。
“死亡之穀雖然凶險,但卻是古代西域與海西古埃及)交流的重要通道,”阿依古麗站在烽火台前,望著穀外的方向,“商隊選擇這裡,可能是因為穀中隱蔽,不易受到戰亂的影響。而石屋,就是他們歇腳、交換信物的秘密據點。”
探險隊帶著四海鏡和竹簡,順利撤出死亡之穀。回到格爾木後,他們立刻對四海鏡和竹簡進行修複和研究。竹簡上詳細記錄了古埃及使者帶來的禮物,包括象牙、香料、玻璃器,以及關於古埃及農業、建築的技術文獻;而四海鏡的鏡麵,經過清理後,能清晰地反射出五種文明圖騰的影像,仿佛在訴說著古代東西方文明交流的盛況。
為了讓更多人了解死亡之穀的考古發現,阿依古麗團隊在“絲綢之路文明交流博物館”中,開辟了“跨越亞非的對話”展區。展區內複原了死亡之穀石屋的場景,通過全息投影技術,再現了漢代西域商隊與古埃及使者會麵的畫麵,還展示了四海鏡、竹簡以及古埃及玻璃器的複製品。
展區開放後,吸引了大批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和學者。一位來自埃及的考古學家在參觀後說:“以前我們隻知道古埃及與古希臘、古羅馬有交流,沒想到與遙遠的中國漢代也有如此深入的聯係。四海鏡和竹簡的發現,填補了亞非文明交流史的空白,意義重大。”
與此同時,“絲綢之路文化遺產保護聯盟”發起了“亞非絲路文明探源計劃”,邀請中國、埃及、意大利、伊朗等國的專家,共同研究絲綢之路亞非段的文明交流痕跡。在埃及舉辦的“四海鏡與古埃及文明”展覽上,四海鏡與埃及出土的青銅鏡同台展出,成為亞非文明交流的重要見證。
阿依古麗站在展覽現場,看著來自不同國家的觀眾圍著四海鏡討論,心中滿是欣慰。她知道,死亡之穀的考古發現,隻是絲綢之路亞非段文明交流的一個開端,未來還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發掘——比如,古埃及使者是否還去過漢代的長安?四海鏡的五種文明圖騰,是否還出現在其他國家的文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