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6章 天墓無極(1)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16章 天墓無極(1)(1 / 2)

鉛灰色的雪片像被撕碎的裹屍布,打著旋兒砸在興安嶺的褶皺裡。吳吉把凍得發僵的手指塞進袖筒,盯著眼前深不見底的礦洞,哈出的白氣剛飄到半空就凍成了細碎的冰碴。

“還愣著乾啥?要挨凍死在這兒?”工頭周老疤的破鑼嗓子穿透風雪,他手裡的皮鞭在雪地上抽打出脆響,“東家說了,今兒挖不出狗頭金,都彆想進棚子喝熱湯!”

吳吉縮了縮脖子,拎起地上的尖嘴鎬往洞裡鑽。礦道低矮得隻能彎腰前行,頭頂的鬆木支架滲著冰水,滴在安全帽上劈啪作響。洞裡彌漫著硫磺和潮濕的黴味,混雜著十幾個采金工身上散發出的汗臭,嗆得人直皺眉。

他的位置在最深處,緊挨著那條剛露苗頭的金脈。三天前,正是他掄鎬時無意間敲出了金燦燦的礦線,周老疤當即賞了他兩個窩窩頭,轉頭就把礦洞的深度又往下加了三丈。

“小吳,你聽著沒?昨晚西頭礦洞塌了,埋了三個。”隔壁工位的王瘸子突然開口,他的右腿是去年采金時被落石砸斷的,走起路來一顛一顛,“都說這山是山神爺的地盤,咱們挖得太深,觸怒神明了。”

吳吉握著鎬頭的手頓了頓,沒接話。他爹在世時就說過,興安嶺的山有靈性,采金得懂規矩,逢五祭山,遇八停工,可如今這世道,東家隻認金子,哪管什麼神明。

鎬頭落下,火星濺在岩壁上。吳吉盯著眼前的礦石,瞳孔突然一縮——原本泛著金光的礦線,不知何時竟變成了暗黑色,像一條凝固的血痂。他伸手摸了摸,指尖傳來刺骨的寒意,那觸感根本不像礦石,反倒像塊凍硬的腐肉。

“不對勁。”他低聲喃語,掄起鎬頭又砸了下去。這一鎬下去,岩壁竟像豆腐般塌陷了一塊,露出個黑漆漆的洞口,一股腥風夾雜著腐爛的氣息湧了出來,差點把他熏暈過去。

“咋了?”王瘸子的聲音帶著驚慌,“你挖著啥了?”

吳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騷動。周老疤舉著煤油燈走了過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他臉上猙獰的疤痕:“吵什麼吵?耽誤了挖金,我扒了你們的皮!”

當燈光照進那個新出現的洞口時,周老疤的臉色瞬間變了。他踉蹌著後退兩步,手指著洞口,聲音都在發抖:“這……這是啥玩意兒?”

洞口裡隱約能看見一排排整齊的石架,上麵似乎擺放著什麼東西。更詭異的是,那些黑色的礦線正順著洞口往外出蔓延,所過之處,岩石都變得像炭一樣發黑。

“老疤頭,這怕是挖到凶穴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是隊裡最年長的陳瞎子。他雖然眼瞎,卻比誰都懂山裡的規矩,“我聽說早年有采金隊挖到過古墓,裡麵的邪物能讓金脈變黑,碰著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周老疤咽了口唾沫,臉上的橫肉抽搐著。他當然知道邪穴的說法,但洞裡若真有古墓,陪葬的金銀珠寶可比這點金脈值錢多了。

“怕個球!”他強裝鎮定,把皮鞭往地上一抽,“都給我抄家夥,進去看看!挖到寶貝,每人賞十塊大洋!”

采金工們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先動。陳瞎子歎了口氣:“老疤頭,你這是要把大夥兒往死路上帶啊。這興安嶺的古墓,大多是鮮卑人的,裡麵的機關邪術厲害著呢。”

“少廢話!”周老疤眼睛一瞪,“不想去的,現在就給我滾蛋,工錢一分沒有!”

這話一出,沒人敢再反對。采金工們大多是逃荒來的,沒了工錢,在這冰天雪地裡根本活不下去。吳吉攥緊了手裡的尖嘴鎬,心裡七上八下。他爹留給他的那本破舊的《尋龍點穴秘要》裡提過,鮮卑古墓多依山而建,以金脈為引,墓中常有護墓獸鎮守,凶險萬分。

周老疤叫人找來幾根火把點燃,自己舉著煤油燈走在最前麵。吳吉跟在人群中間,眼睛緊盯著四周。洞裡的通道比礦道寬敞不少,地麵鋪著青石板,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像是某種古老的符咒。

走了約莫百十步,前方突然開闊起來,出現一個巨大的墓室。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墓室的全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上雕刻著展翅的雄鷹,鷹爪下抓著幾顆人頭,栩栩如生,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石棺周圍的石架上,擺滿了青銅器和金銀器皿,在火光下閃著詭異的光澤。

“發了!這下真發了!”周老疤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衝上去就要去拿石架上的金鐲子。

“彆碰!”吳吉突然大喊。他看見石棺上的雄鷹眼睛似乎動了一下,而且那些金銀器皿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霜,正是礦洞裡那些黑色礦線的顏色。

周老疤哪裡聽得進去,一把推開吳吉,伸手就抓住了那隻金鐲子。就在他手指碰到金鐲子的瞬間,石棺突然“哢嚓”一聲響,棺蓋竟然緩緩向上抬起。

一股濃烈的腥風從棺內湧出,伴隨著刺耳的嘶鳴聲。眾人隻見一道黑影從棺內竄了出來,速度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撲到了周老疤身上。周老疤慘叫一聲,身體瞬間被黑影裹住,短短幾秒鐘,就隻剩下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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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屍蟞!”陳瞎子大喊著後退,“鮮卑人用屍蟞守墓,這東西專吃活人血肉!”

吳吉這才看清,那黑影竟是無數隻指甲蓋大小的蟲子,通體發黑,外殼堅硬,嘴裡的獠牙閃著寒光。它們吃完周老疤,又朝著人群撲了過來。

采金工們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往洞口跑。可屍蟞的速度太快,轉眼間就有幾人被追上,慘叫聲此起彼伏。吳吉拉著王瘸子,拚命地往前跑,身後的屍蟞像潮水般湧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聲。

就在快要跑到洞口時,吳吉突然腳下一絆,摔倒在地。一隻屍蟞趁機爬到了他的手背上,他能感覺到那堅硬的外殼和刺骨的寒意。情急之下,他想起爹說過,屍蟞怕火,連忙從懷裡掏出火折子點燃,朝著屍蟞甩了過去。

火折子燒到屍蟞,發出“滋滋”的聲響,那隻屍蟞瞬間蜷縮起來,不動了。吳吉趁機爬起來,拉著王瘸子衝出了洞口。

外麵的風雪更大了,礦洞口擠滿了僥幸逃出來的采金工,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他們看著洞口裡不斷湧出的屍蟞,嚇得渾身發抖。

“不行,得把洞口封了,不然屍蟞跑出來,咱們都得死!”陳瞎子喊道。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拿起工具往洞口填土。吳吉也加入其中,他一邊填土,一邊回頭看向洞口,心裡卻泛起了嘀咕。剛才在墓室裡,他似乎看見石棺後麵還有一道石門,而且那本《尋龍點穴秘要》裡記載,鮮卑古墓的主墓室通常在後方,裡麵才是真正的陪葬品所在地。

就在洞口快要被填滿時,洞裡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像是有什麼重物在撞擊石門。緊接著,一股更濃烈的腥風從洞口縫隙裡鑽了出來,比之前的屍蟞氣味還要難聞。

“不好,裡麵還有更厲害的東西!”陳瞎子臉色慘白,“快,快填!”

眾人加快了速度,終於把洞口徹底封死。就在這時,封死的洞口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衝出來。大家嚇得連連後退,生怕洞口被撞開。

震動持續了足足一刻鐘才停下來。眾人癱坐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吳吉看著被封死的洞口,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他知道,這興安嶺的深處,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他們今天的遭遇,僅僅是個開始。

王瘸子靠在吳吉身邊,哆哆嗦嗦地說:“小吳,咱們……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這地方太邪門了。”

吳吉點了點頭,他也想離開,可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遠處的群山。爹留下的那本《尋龍點穴秘要》裡,除了記載著古墓的信息,還提到過一個傳說——興安嶺深處有一座鮮卑王陵,裡麵埋葬著一位手握秘寶的大王,找到這座王陵,就能得到數不儘的財富。

以前他隻當這是傳說,可今天親眼見到了鮮卑古墓,他不由得懷疑,這個傳說或許是真的。而且,剛才在墓室裡,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那種感覺很奇怪,既陌生又熟悉。

“先回棚子再說。”吳吉扶起王瘸子,朝著不遠處的工棚走去。雪還在下,風刮得更緊了,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們,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工棚裡一片死寂,采金工們都低著頭,沒人說話。剛才的一幕太過恐怖,周老疤的慘狀還在每個人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陳瞎子坐在角落裡,不停地用手摸著身前的拐杖,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吳吉坐在鋪位上,掏出懷裡的《尋龍點穴秘要》。這本書的封麵已經破舊不堪,紙頁發黃,上麵的字跡是用毛筆寫的,有些地方已經模糊不清。他翻到關於鮮卑古墓的那一頁,仔細看了起來。

書上說,鮮卑人崇尚鷹,所以他們的古墓大多以鷹為圖騰,墓中常設有鷹形機關,一旦觸發,必死無疑。而且,鮮卑古墓的金脈是人為引導的,目的是用金氣滋養墓主人的屍體,使其不腐。一旦金脈變黑,就說明墓中的邪物已經蘇醒,必須儘快遠離。

吳吉越看越心驚,書上的記載和他們今天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看來,他們挖到的確實是一座鮮卑古墓,而且裡麵的邪物已經被驚動了。

就在這時,工棚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股寒風灌了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同樣穿著黑衣的保鏢。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刀削般的臉,眼神銳利如鷹。他掃視了一圈工棚裡的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吳吉身上:“你就是吳吉?”

吳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是,你是誰?”

“我叫張啟山。”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聽說你們挖到了鮮卑古墓?”

吳吉心裡一緊,張啟山這個名字他聽說過,是城裡有名的軍閥,據說他手下有一支專門挖古墓的隊伍,手段狠辣,無所不為。沒想到他竟然會找到這裡來。

“隻是個普通的礦洞,沒什麼古墓。”吳吉連忙說道,他不想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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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冷笑一聲,走到吳吉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尋龍點穴秘要》:“有這本書在,你還想瞞我?”

他翻了翻書,又看向吳吉:“我知道你懂尋龍點穴,隻要你帶我找到那座古墓,裡麵的財寶我分你三成。要是不肯,”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後果你應該知道。”

吳吉看著張啟山,心裡權衡著。他知道張啟山心狠手辣,要是拒絕,自己和這些采金工恐怕都活不了。可要是答應,就等於把自己推向了更深的深淵,古墓裡的危險遠超想象。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陳瞎子突然開口了:“張司令,那古墓裡邪物眾多,屍蟞隻是小角色,裡麵還有更厲害的東西,去了也是送死啊。”

張啟山瞥了陳瞎子一眼,不屑地說:“我手下有的是能人異士,還怕什麼邪物?”他又看向吳吉,“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想好了告訴我。”

說完,他帶著保鏢走到工棚的另一角坐下,留下吳吉和眾人麵麵相覷。

王瘸子拉了拉吳吉的衣角:“小吳,不能答應啊,那姓張的不是好人,咱們進去了肯定活不成。”

吳吉沒有說話,他看著手裡的《尋龍點穴秘要》,又想起了爹臨終前說的話:“這書裡藏著咱們吳家的秘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彆用。但要是遇到真正的大墓,或許能靠它找到一線生機。”

難道,這座鮮卑古墓就是爹所說的“真正的大墓”?裡麵不僅有財寶,還有吳家的秘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啟山站起身,走到吳吉麵前:“想好了嗎?”

吳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我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

“說。”

“第一,不能傷害這些采金工;第二,墓裡的東西,我要先挑一樣;第三,必須聽我的指揮,不能擅自行動。”

張啟山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明天一早,出發。”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工棚,留下吳吉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裡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怎樣的凶險。但他知道,從答應張啟山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徹底改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當晚,吳吉一夜未眠。他把《尋龍點穴秘要》翻了一遍又一遍,把裡麵關於鮮卑古墓的記載都記在了心裡。他還找到了爹留下的一個羅盤和一把桃木劍,據說這羅盤能辨彆方位,桃木劍能驅邪避禍。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張啟山就帶著人來了。除了昨天的兩個保鏢,還有五個穿著各異的人,看起來都不是普通人。

“這幾位是我的幫手。”張啟山介紹道,“這位是李老道,懂風水玄學;這位是劉胖子,擅長破解機關;這位是花姑娘,會用毒;還有這兩位,是孿生兄弟,擅長格鬥。”

吳吉看了看這幾個人,李老道穿著道袍,手裡拿著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劉胖子身材肥胖,臉上堆著笑,看起來像個商人;花姑娘穿著旗袍,長得很漂亮,但眼神裡透著一股邪氣;那對孿生兄弟則麵無表情,眼神冰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人都到齊了,出發吧。”張啟山說道。

眾人朝著礦洞的方向走去。雪已經停了,太陽從東方升起,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可吳吉卻覺得渾身發冷,仿佛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知道,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即將開始,而他,正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淵。

雪地裡的腳印被晨風卷得發虛,吳吉攥著羅盤走在最前麵,桃木劍斜插在腰後,冰涼的劍鞘貼著皮肉,倒讓他混亂的心緒安穩了些。張啟山的人帶來了炸藥和鐵鍬,劉胖子正哼著小調撬礦洞封口的凍土,鐵鏟撞擊石塊的聲響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刺耳。

“我說小吳爺,你這羅盤準不準啊?彆等會兒炸錯了地方,把咱們都埋裡頭。”劉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肥肉擠得眼睛隻剩一條縫。他手裡的工兵鏟是德國造的,刃口閃著冷光,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吳吉沒回頭,指尖劃過羅盤上的指針:“封土下三尺是鬆木樁,再往下才是古墓夯土層,炸藥量減三成,否則震塌了墓道誰都彆想進去。”他昨晚翻遍《尋龍點穴秘要》,書上用朱筆圈著鮮卑墓的構造,夯土層裡混著朱砂和石灰,遇震極易塌陷。

李老道突然插話,拂塵掃過封口的泥土:“吳小哥說得對,這土氣發黑,帶著屍腐味,底下定是積了千年陰氣。”他從袖裡摸出三枚銅錢,往地上一拋,銅錢落地竟全是背麵朝上,老道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大凶之兆。”

張啟山踢了踢地上的銅錢,墨鏡後的眼神冷得像冰:“少廢話,開工。”兩個保鏢立刻上前調整炸藥引線,導火索滋滋冒起火星,眾人連忙往後退。一聲悶響過後,封口的凍土轟然塌陷,露出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比昨日更濃烈的腥風湧了出來,帶著鐵鏽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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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胖子,你先上。”張啟山揮了揮手,劉胖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卻還是拎著工兵鏟鑽了進去。吳吉緊隨其後,點燃火把往四周照去,原本的礦道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岩壁上的黑紋比昨日更清晰,像無數條小蛇在蠕動。

“這玩意兒還在長。”花姑娘突然開口,她從旗袍兜裡摸出個銀簪子,往岩壁上一戳,銀簪瞬間變黑,“是屍氣所化的陰脈,碰著就會爛手。”她說話時眼波流轉,手指卻已扣住腰間的毒囊,顯然對這詭異的黑紋極為忌憚。

走了約莫五十步,前方出現岔路口。左邊是原本的礦道,右邊則是青石板鋪就的墓道,石縫裡滲著黑色黏液,滴在地上“滋滋”作響。吳吉的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指針尖端竟泛起一層黑霧。

“走右邊。”他果斷轉身,“左邊是死路,礦道挖穿了墓的配室,裡麵全是屍蟞窩。”昨日逃亡時他瞥見配室的輪廓,石架後麵堆著白骨,想來是早年誤入的采金工遺骸。

墓道牆壁上刻滿了鷹形浮雕,那些雄鷹的眼睛都用黑曜石鑲嵌,在火把照耀下閃著詭異的光。李老道突然停住腳步,拂塵指著浮雕上的紋路:“這是鮮卑的詛咒文,說擅闖者會被雄鷹啄食魂魄。”

劉胖子嗤笑一聲,伸手去摸浮雕上的黑曜石:“什麼詛咒不詛咒的,這石頭看著倒值些錢……”他的手指剛碰到黑曜石,浮雕突然“哢嚓”一聲轉動,雄鷹的嘴猛地張開,射出三支毒箭,直奔他的麵門。

“小心!”吳吉一把推開劉胖子,毒箭擦著他的耳朵飛過,釘在岩壁上,箭尾還在顫抖,箭頭上的毒液順著石縫往下流,腐蝕出細小的坑洞。劉胖子嚇得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都說了彆亂碰。”吳吉皺著眉,盯著浮雕上的機關,“鮮卑墓的鷹形浮雕都是觸發式機關,黑曜石是扳機。”他從懷裡掏出紙筆,快速畫出浮雕的紋路,“這些紋路是星宿圖,對應著北方七宿,得按順序轉動浮雕才能打開通道。”

張啟山靠在岩壁上,不耐煩地敲著槍柄:“給你十分鐘。”吳吉沒理他,對照著《尋龍點穴秘要》裡的記載,指尖點向浮雕的眼睛:“鬥、牛、女、虛、危、室、壁,按這個順序轉。”

劉胖子趕緊爬起來,按吳吉說的轉動浮雕。每轉動一個,浮雕就發出沉悶的聲響,當最後一個“壁”宿浮雕轉動時,墓道儘頭的石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幽深的甬道,甬道兩側的壁龕裡擺滿了陶罐,罐口用紅布封著,隱約能聽見裡麵有動靜。

“這些罐子裡是什麼?”孿生兄弟中的老大開口,他的聲音和弟弟一模一樣,分不清誰是誰。兩人都背著駁殼槍,手始終按在扳機上,警惕地盯著四周。

“是養蠱的罐子。”花姑娘走近一個陶罐,鼻尖湊上去聞了聞,“裡麵是屍蠱,專吃活人的五臟六腑。”她突然從毒囊裡摸出些黃色粉末,撒在罐口的紅布上,紅布瞬間冒起黑煙,裡麵的動靜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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