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底艙,裡麵灌滿了齊腰深的海水,昏暗的光線下,能看見無數具漁民的骸骨漂浮在水中,胸口都有個細小的傷口,正是被海妖蠱吸食精氣的痕跡。艙室中央的石柱上,纏著一條巨大的海妖蠱,長著女人的麵容,皮膚白皙,下半身卻是布滿鱗片的魚尾,正是蠱母,它的身邊圍著十幾隻成年海妖蠱,正惡狠狠地盯著眾人。
“這就是海妖蠱母!”阿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不知何時跟了進來,手裡舉著魚叉,“它的心臟在胸口的鱗片下麵,隻有刺穿心臟才能殺死它!”蠱母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成年海妖蠱紛紛朝著眾人撲來,嘴裡噴著綠色的毒霧。
“撒海鹽!”李老道大喊,眾人趕緊掏出海鹽撒向毒霧,毒霧遇到海鹽瞬間消散。孫大麻子和巴圖突然從入口衝進來,手裡的衝鋒槍掃射,打死了兩隻成年海妖蠱,卻被蠱母的魚尾拍起的水花打濕了槍身,暫時無法開火。
吳吉趁機衝向蠱母,金色劍劈向它的魚尾,劍刃被鱗片彈開,自己卻被魚尾掃中,撞在石柱上,胸口一陣發悶。“用鎮海珠!”吳守山大喊著指向銅棺,“古籍說沉船墓裡藏著宋代的鎮海珠,能克製水中邪物,就在銅棺裡!”
胡三和胡老七立刻衝過去,用工兵鏟撬開銅棺,裡麵果然躺著個拳頭大的海珠,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正是鎮海珠。胡三將海珠扔給吳吉,海珠剛入手,平衡珠就發出強烈的共鳴,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藍色的光罩。
吳吉舉起鎮海珠,朝著蠱母扔過去,海珠在空中化作一道藍光,擊中蠱母的胸口,它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鱗片紛紛脫落,露出裡麵紅色的心臟。吳吉趁機縱身躍起,金色劍刺穿蠱母的心臟,綠色的血液從傷口湧出,蠱母的身體漸漸僵硬,沉入水中。
成年海妖蠱見蠱母被殺,紛紛四散逃竄,卻被李老道的符咒和孫大麻子的手槍一一消滅。眾人鬆了口氣,剛要離開,底艙突然劇烈晃動,海水開始快速上漲——顯然是漲潮了,沉船墓即將被海水淹沒。
“快從墓門走!”吳守山大喊,眾人趕緊朝著上層跑去,剛衝上甲板,就看見南海盜王帶著十幾個手下站在墓門口,手裡舉著槍,正是之前在汽船上的盜匪。“把鎮海珠交出來!”盜王大喊,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不然就把你們都淹死在沉船裡!”
孫大麻子突然舉起手槍,一槍打爆盜王身邊的手下,巴圖趁機衝過去,馬刀劈向盜王的手腕,槍掉在地上。吳吉舉起金色劍,劍光掃過,盜匪們紛紛後退,卻被漲起的海水逼得無路可退,最終被海水卷走,隻有盜王被胡三抓住,捆了起來。
眾人衝出沉船墓,海水已經漫過了礁石,潮汐鎖魂陣再次啟動,墓門緩緩關閉,將所有的海妖蠱殘骸都封在了裡麵。汽船已經被村民們控製,上麵裝滿了盜王的炸藥和武器,顯然是準備炸開沉船墓奪取寶貝的。
回到漁村,村民們圍著鎮海珠歡呼雀躍,村正捧著哈達遞給吳吉:“多謝你們救了俺們村!這鎮海珠就送給你們了,希望能幫你們對付更多邪物。”吳吉接過哈達,將鎮海珠遞給吳守山,“這海珠和平衡珠、神璽都有共鳴,顯然也是上古神物的碎片,得好好保管。”
當晚,漁村舉行了慶祝晚會,漁民們殺了魚,煮了海鮮粥,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孫大麻子喝著漁民自釀的米酒,吃得滿嘴流油:“這海鮮比馬奶酒過癮,要是二麻子在,肯定能吃三大碗。”吳吉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也泛起一絲傷感——一路走來,太多夥伴犧牲在了守護的路上。
吳守山卻拿著鎮海珠和古籍研究,眉頭越皺越緊:“古籍說鎮海珠是上古水神的眼淚所化,與平衡珠同源,如今三神之物集齊了碎片,卻引發了新的異動。”他指著鎮海珠上的紋路,“你看這上麵的記載,南海的‘歸墟’有個‘水神墓’,裡麵藏著水神的真身,鎮海珠的力量需要水神真身才能完全激活,不然會慢慢流失力量。”
吳吉握緊鎮海珠,平衡珠在體內發出警示的光芒:“看來我們得去歸墟一趟,找到水神墓,激活鎮海珠的力量。”阿海突然站起身,抱拳道:“俺熟悉南海的航線,歸墟附近有俺們漁民的補給點,俺帶你們去!”
眾人休整了三天,準備好行裝,乘坐著繳獲的汽船,朝著南海歸墟出發。汽船在海麵上航行,遠處的天空與海水連成一片,鷹神遺骸在天空中盤旋,時不時俯衝而下,抓起海裡的魚扔給眾人。王小六趴在船舷上,翻看著古籍,時不時記錄著沿途的地形:“歸墟是南海的深淵,傳說所有的海水最終都會流入歸墟,裡麵藏著無數沉船和古墓,還有‘漩渦鬼門關’,進去的船很少有能出來的。”
航行約莫十天,前方的海麵突然變得渾濁,巨大的漩渦在遠處旋轉,正是漩渦鬼門關。阿海將汽船停在遠處的礁石旁:“前麵就是歸墟的入口,隻有順著漩渦的邊緣走,才能進入水神墓的範圍,一旦被卷入漩渦,就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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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換乘小漁船,由阿海掌舵,順著漩渦的邊緣緩緩駛入歸墟。海水越來越深,顏色從湛藍變成墨黑,周圍的光線也越來越暗,隻有鎮海珠發出的藍光照亮了前方的路。突然,漁船劇烈晃動,無數條巨大的觸手從海裡伸出來,朝著漁船抓來——正是歸墟裡的“深海章魚怪”,被海妖蠱的怨氣吸引而來。
“用鎮海珠!”吳吉舉起海珠,藍光暴漲,章魚怪的觸手紛紛後退,顯然被海珠的力量克製。阿海趁機加快船速,穿過漩渦,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開闊的水域,中央的海麵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門,正是水神墓的入口,上麵刻著水神的圖騰,與女真水神的圖騰一模一樣。
“這就是水神墓的入口!”吳守山激動地說,“古籍說入口需要鎮海珠和平衡珠同時激活,才能打開。”吳吉將兩顆珠子同時按在圖騰上,藍光和金光交織在一起,石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幽深的通道,裡麵彌漫著淡淡的水汽,與之前的沉船墓截然不同。
走進通道,裡麵乾燥異常,顯然是被水神之力隔絕了海水。牆壁上的壁畫記錄著水神的傳說:水神掌管天下江河湖海,用鎮海珠平定了上古的水患,後來將力量封印在歸墟,留下水神墓守護海珠。壁畫的最後,畫著水神與鷹神、冰神並肩而立,手中分彆拿著鎮海珠、平衡珠、神璽——顯然三神之物原本就是一體,後來才分化開來。
“前麵有機關!”陳瞎子突然停住腳步,耳朵貼在牆壁上,“有齒輪轉動的聲音,像是‘水閘陣’。”話音剛落,通道兩側突然湧出海水,形成兩道水牆,朝著眾人擠壓過來。
“按壁畫上的順序按下凸起!”吳吉大喊,對照著壁畫上的水神手勢,依次按下牆壁上的凸起,水牆突然停止湧動,順著通道兩側的排水口流走。通道儘頭的石門緩緩打開,裡麵是個巨大的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具水晶棺,裡麵躺著個身穿水神服飾的男子,正是水神真身,他的胸口嵌著顆巨大的藍色晶石,與鎮海珠的氣息一模一樣。
石台前站著個熟悉的身影,竟是之前逃脫的鬼盜頭目,他的身邊圍著幾個鬼盜,手裡拿著炸藥,顯然是想炸開水晶棺,奪取水神真身的力量:“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不過沒關係,隻要炸了水晶棺,水神的力量就是我的了!”
“你瘋了!炸開水晶棺會引發歸墟海嘯,整個東南沿海都會被淹沒!”吳守山大喊,鬼盜頭目卻瘋狂地大笑:“我不管!隻要能得到力量,就算毀了東南沿海又怎麼樣!”他舉起打火機,就要點燃炸藥。
就在這時,水晶棺突然發出藍光,水神真身的眼睛緩緩睜開,朝著鬼盜頭目伸出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舉到空中。鬼盜頭目嚇得魂飛魄散,打火機掉在地上,炸藥落在水中,沒有爆炸。水神真身的手輕輕一握,鬼盜頭目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被無形的力量壓碎,化作血水。
剩下的鬼盜嚇得紛紛跪地求饒,卻被水神真身釋放的水流卷走,消失在通道深處。水神真身的目光落在吳吉身上,緩緩開口:“守陵人,三神之物已經集齊,平衡即將恢複,但歸墟深處的‘混沌漩渦’因之前的邪氣侵擾開始擴大,需要你用三神之力去平定。”
他伸出手,胸口的藍色晶石飛出,與鎮海珠、平衡珠、神璽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顆巨大的水晶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這是三神本源,能平定一切邪物,去吧,守護這片土地的平衡。”水晶球融入吳吉的體內,他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流轉,比之前的三神之力更加強大。
水神真身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一道藍光,融入牆壁的壁畫中。墓室突然劇烈晃動,海水開始從通道湧入——顯然是歸墟的混沌漩渦擴大,引發了墓室坍塌。“快從原路返回!”阿海大喊,眾人趕緊朝著通道跑去,身後的墓室轟然塌陷,將所有的痕跡都埋在了裡麵。
衝出石門,外麵的海麵已經變得異常洶湧,巨大的漩渦在不遠處旋轉,正是混沌漩渦,黑色的混沌之氣從裡麵湧出,與海水混合在一起,形成詭異的黑色浪潮。吳吉舉起金色劍,體內的三神本源發出光芒,朝著漩渦飛去,光芒與混沌之氣碰撞,發出劇烈的聲響。
混沌漩渦漸漸縮小,黑色浪潮也慢慢平息,歸墟恢複了平靜。眾人鬆了口氣,駕駛著漁船離開歸墟,回到了漁村。村民們見他們平安歸來,紛紛歡呼雀躍,村正再次拿出哈達,送給眾人:“你們真是神仙下凡,救了我們所有人!”
眾人在漁村休整了兩天,準備返回抗聯根據地。離開那天,漁民們站在海邊送行,揮舞著漁網,嘴裡喊著祝福的話語。吳吉回頭望了一眼歸墟的方向,心裡充滿了感慨——從長白山到湘西,從西北到東南,他們走過了大半個中國,終於集齊了三神之物,恢複了天下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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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約莫半個月,前方出現抗聯根據地的輪廓,司令員帶著戰士們在村口迎接,臉上滿是笑容:“吳小哥,你們可回來了!國民黨的殘餘勢力已經被我們徹底消滅,全國就要解放了!”
眾人走進根據地,裡麵一片祥和,百姓們在田地裡勞作,孩子們在操場上玩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戰亂和恐慌。吳吉坐在篝火旁,看著身邊的夥伴們,心裡充滿了欣慰——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百姓們終於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就在這時,吳吉體內的三神本源突然發出警示,歸墟的方向傳來強烈的能量波動。他掏出羅盤,指針瘋狂轉動,尖端指向歸墟深處:“不好!混沌漩渦又開始擴大了,而且比之前更強烈!”
吳守山翻開古籍,臉色大變:“古籍最後一頁記載,三神本源雖然能平定邪物,但歸墟的混沌漩渦是上古就存在的,每百年就會擴大一次,需要守陵人代代相傳的力量去平定,這次隻是暫時壓製,要徹底平定,必須找到歸墟深處的‘混沌之心’,將其淨化。”
吳吉握緊金色劍,眼神堅定:“看來我們得再去一趟歸墟,找到混沌之心,徹底平定混沌漩渦。”孫大麻子舉起衝鋒槍,臉上滿是興奮:“走!俺們都跟你去!不管是混沌漩渦還是混沌之心,俺們都能搞定!”
李老道背上拂塵,陳瞎子拿起銅鈴,胡三叔侄檢查著工兵鏟,巴圖握緊了馬刀,王小六也背上古籍,阿海則去準備漁船——他決定跟著眾人一起去歸墟,熟悉航線的他能幫上大忙。
眾人再次踏上前往歸墟的路,根據地的百姓們站在村口送行,眼神裡滿是感激和期盼。吳吉回頭望了一眼,心裡充滿了堅定——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凶險的任務,隻要平定了混沌漩渦,天下就能真正恢複平衡,百姓們就能永遠過上安穩的日子。
漁船駛離海岸,朝著歸墟的方向前進。海麵上的風漸漸變大,天空中烏雲密布,顯然是混沌漩渦擴大引發的天氣變化。吳吉站在船頭,握緊金色劍,體內的三神本源發出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他知道,前方的歸墟深處,有更強大的混沌之氣在等著他們,混沌之心可能比之前遇到的所有邪物都要厲害。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有夥伴們的幫助,有三神本源的力量,更有守護蒼生的信念。
漁船漸漸駛入歸墟的範圍,巨大的混沌漩渦在前方旋轉,黑色的浪潮拍打著船身,發出“砰砰”的聲響。吳吉深吸一口氣,對著眾人喊道:“準備戰鬥!這次一定要徹底平定混沌漩渦!”
眾人紛紛點頭,舉起武器,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的混沌漩渦。漁船迎著黑色的浪潮,朝著漩渦中心駛去,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而他們的故事,還將在歸墟深處繼續書寫,直到徹底平定混沌之氣,直到天下真正恢複平衡,直到守陵人的使命完成,直到和平與安寧永遠籠罩這片土地。
黑色浪潮像無數隻巨手拍打船身,木槳在阿海手中幾乎握不住,船舷已經被海水浸透,鹹澀的水珠順著木板縫隙往裡滲。吳吉站在船頭,金色劍斜指海麵,體內的三神本源發出嗡嗡共鳴,光芒穿透渾濁的海水,隱約能看見漩渦底部泛著的幽紫光暈——正是混沌之心的氣息。孫大麻子用繩子將自己綁在桅杆上,衝鋒槍架在船沿,警惕地盯著四周:“這鬼漩渦裡咋連個魚影都沒有?安靜得邪乎!”
陳瞎子突然將耳朵貼在船板上,臉色驟變:“下麵有心跳聲,很沉,像是……山在呼吸!還有無數人的低語聲,聽不懂在說啥!”話音剛落,船身突然劇烈顛簸,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漩渦邊緣掠過,竟是條比漁船還長的“吞舟魚”,鱗片泛著墨黑,眼睛是渾濁的紫色,顯然被混沌之氣汙染了。
“是歸墟的守界獸!被混沌之心操控了!”吳守山掏出古籍,指尖在“歸墟異獸”記載處劃過,“這魚隻認混沌之氣,三神本源能克製它!”吳吉立刻將本源之力注入金色劍,劍光暴漲如柱,吞舟魚見狀猛地下沉,消失在漩渦深處,卻在船尾激起丈高的水花,差點將王小六卷入海中。
阿海死死攥著船舵,額頭上青筋暴起:“再往前就是漩渦核心的‘幻境帶’!古籍說進去的人會看見最想得到的東西,千萬不能分心!”話音未落,海麵突然平靜下來,黑色浪潮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的海域,遠處的沙灘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孫大麻子死去的弟弟孫二麻子,正笑著朝他揮手。
“二麻子!”孫大麻子瞬間紅了眼,就要解開繩子跳下去,被吳吉一把拉住:“是幻境!彆上當!”他將金色劍的光芒掃向沙灘,孫二麻子的身影瞬間扭曲,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孫大麻子喘著粗氣,抹了把眼淚:“娘的,這邪術太缺德了!”
幻境接連浮現:陳瞎子看見自己複明的雙眼,正看著日出;胡老七看見滿船的金銀珠寶,堆得像小山;阿海則看見村裡的漁船都平安歸來,漁民們在碼頭歡笑。唯有吳吉和吳守山保持清醒——三神本源與古籍的力量相互加持,能抵禦幻境侵蝕。“用鎮海珠的藍光破幻!”吳守山大喊,吳吉立刻催動本源之力,鎮海珠的藍光從體內擴散,籠罩整艘漁船,幻境瞬間破碎,黑色浪潮再次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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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船終於駛入漩渦核心,這裡的海水不再旋轉,而是像凝固的墨汁,中央的海麵上懸浮著顆拳頭大的紫黑色晶石,正是混沌之心,周圍纏繞著無數縷黑色氣息,與三神本源的光芒相互排斥。晶石下方的海水中,隱約能看見無數具上古先民的骸骨,顯然是曆代試圖平定混沌的守護者。
“小心混沌之影!”吳守山突然大喊,混沌之心周圍的黑氣突然凝聚,化作十幾個與人等高的黑影,手裡握著黑色的長矛,正是混沌之氣所化的怪物。黑影瞬間撲上船來,長矛帶著腐蝕性的氣息,刺在船板上發出“滋滋”聲響,木板竟開始融化。
李老道立刻甩出烈火符,符咒貼在黑影身上燃起藍火,卻被黑氣瞬間撲滅。巴圖揮舞著馬刀劈向黑影,刀刃穿過軀體卻毫無作用。“攻擊它們的核心!黑氣最濃的地方!”吳吉縱身躍起,金色劍刺穿一個黑影的胸口,那裡的黑氣瞬間潰散,黑影化作一縷青煙消失。
眾人紛紛效仿,孫大麻子的衝鋒槍對準黑影核心掃射,胡三叔侄用工兵鏟砸擊,陳瞎子則搖響銅鈴,尖銳的鈴聲讓黑影動作遲滯。激戰中,一個黑影突然繞過防線,長矛直指吳守山手中的古籍——顯然是想毀掉破解混沌之心的關鍵。
“爺爺小心!”吳吉回身一劍斬斷長矛,卻沒注意到身後另一個黑影的長矛已經刺來。王小六突然撲過來推開他,自己的胳膊被長矛劃傷,黑色氣息順著傷口蔓延,皮膚瞬間變得青紫。“小六!”李老道趕緊掏出雄黃粉撒在傷口上,又貼上驅邪符,黑氣才暫時被壓製。
吳吉徹底怒了,將三神本源的力量全部釋放,金色劍化作丈長光刃,橫掃向剩餘的黑影,黑影紛紛潰散。他縱身躍向混沌之心,伸手就要抓住晶石,混沌之心突然發出尖嘯,紫黑色光芒暴漲,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彈回船上,胸口一陣劇痛,嘴角溢出鮮血。
“混沌之心有靈!得用三神本源與它共鳴!”吳守山翻開古籍,指著最後一頁的圖譜,“上古神戰中,三神與混沌本是一體,後來因天地失衡才分化,本源之力能喚醒它的平衡意識!”吳吉立刻盤腿坐下,將本源之力化作三道光芒——金、藍、白分彆對應鷹神、水神、冰神,朝著混沌之心飛去。
光芒纏繞在混沌之心上,紫黑色氣息漸漸收縮,晶石開始微微顫抖。就在這時,混沌之心突然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黑影再次凝聚,這次的黑影隻有一個,卻比之前大了三倍,手裡握著柄黑色巨斧,正是混沌之心的核心意誌所化。
“是混沌主影!”吳守山臉色慘白,“它想徹底吞噬三神本源!”主影一斧劈來,船身瞬間被劈出個大洞,海水瘋狂湧入。阿海趕緊用木板堵住洞口,孫大麻子和巴圖則舉著武器反擊,卻根本傷不到主影分毫。
吳吉突然想起水神真身的話,三神與混沌本為一體。他不再攻擊,反而將本源之力化作柔和的光罩,包裹住混沌主影。主影的巨斧落在光罩上,竟沒有破碎,反而漸漸停下動作。吳吉輕聲念起古籍中的平衡咒,光罩的光芒越來越亮,主影的黑色氣息開始與光芒融合,漸漸變得淡紫。
“成功了!”吳守山激動地大喊,混沌主影的身體開始透明,最終化作一縷紫黑色氣息,融入混沌之心。晶石的顏色漸漸變淡,從紫黑轉為淡藍,與三神本源的光芒相互輝映,周圍的黑色浪潮徹底平息,歸墟恢複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吳吉伸手握住混沌之心,晶石瞬間融入他的體內,與三神本源合為一體,形成一顆金藍白紫四色交織的水晶球,在他胸口緩緩旋轉。他感覺天地間的氣息變得無比清晰,從長白山的積雪到南海的浪花,從西北的戈壁到湘西的密林,萬物的平衡之力都在與體內的本源共鳴。
“終於徹底平定了……”吳守山鬆了口氣,癱坐在船板上,古籍從手中滑落。眾人看著平靜的海麵,臉上都露出了疲憊卻欣慰的笑容。王小六的傷口不再發黑,陳瞎子的耳朵裡也聽不到幻聽,連船身的大洞都在本源之力的影響下,被海水凝結的冰塊暫時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