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鎮的清晨總是帶著一股濕潤的泥土氣息,吳吉推開院門時,正好看見陳老三扛著鋤頭從田埂上回來,褲腳還沾著新鮮的露水。
“吳老板,起這麼早?”陳老三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我剛在地裡看到你種的那幾株牡丹,都冒出花苞了。”
吳吉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院子角落的牡丹確實抽出了嫩紅的花骨朵,在晨霧中透著幾分嬌憨。“那是去年從洛陽帶回來的品種,沒想到在這兒也能活。”他彎腰撿起落在石桌上的銀杏葉,葉脈間還留著昨夜雨水的痕跡。
不遠處傳來李默的咳嗽聲,這位大學教授正背著帆布包往這邊走,眼鏡片後的眼睛裡布滿血絲。“吳老板,陳老三,”他揚了揚手裡的牛皮本,“我昨晚整理古籍時發現個有意思的東西,你們猜猜是什麼?”
陳老三放下鋤頭湊過去:“能讓你熬夜研究的,肯定不是普通玩意兒。難道是找到秦始皇陵的另一處入口了?”
“比那更有趣。”李默翻開本子,指著上麵的朱砂批注,“這是一本明代的《邊地雜記》,裡麵記載了一個關於‘蠱術’的傳說,說在滇西的苗寨裡,有一種能操控人心的‘情蠱’,隻要種下蠱蟲,就能讓對方對自己言聽計從。”
吳吉的指尖頓了頓,他想起在雲南古墓裡遇到的噬魂蟲,那些蟲子也能操控人的意識。“這種蠱術和噬魂蟲有什麼區彆?”
“最大的區彆在於,情蠱需要雙方心甘情願才能種下,而噬魂蟲是強行寄生。”李默推了推眼鏡,“而且傳說情蠱一旦種下,宿主和蠱主就會心意相通,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活不成。”
陳老三打了個寒顫:“這玩意兒也太邪門了,咱們還是彆碰為妙。”
吳吉沒說話,隻是望著遠處連綿的青山。自從影閣被消滅後,他們已經在青山鎮安穩生活了兩年,可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麼。王建軍的背叛像一根刺,雖然時間已經撫平了表麵的傷口,可每當夜深人靜時,還是會隱隱作痛。
“對了,吳老板,”陳老三突然想起什麼,“昨天鎮上的王二嬸說,後山的林子裡最近總傳出奇怪的哭聲,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嚇得她都不敢去砍柴了。”
李默的眼睛亮了起來:“會不會是山精鬼怪?我正好可以收集些素材,寫一篇關於民間傳說的論文。”
“什麼鬼怪,說不定是哪個迷路的遊客。”陳老三撇撇嘴,卻還是拿起了牆角的獵槍,“不過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去看看吧,彆真出什麼事。”
吳吉點點頭,回屋取了匕首和手電筒。三人沿著後山的小路往上走,晨霧還沒散儘,樹枝上的露珠時不時滴落在脖子上,涼得人一縮。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果然聽到一陣隱約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
“就在前麵的山洞裡。”李默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隱蔽洞口,洞口被藤蔓遮擋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吳吉示意兩人停在原地,自己悄悄撥開藤蔓。山洞裡很暗,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哭泣,她的手腕被粗麻繩綁著,腳踝上還鎖著鐵鏈。
“你是誰?怎麼會被綁在這裡?”吳吉輕聲問道。
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眼睛紅腫得像核桃:“我叫阿朵,是從滇西來的。幾天前我在山裡采藥,被幾個陌生人抓住,他們把我綁在這裡,說要拿我做什麼‘祭品’。”
陳老三忍不住罵道:“他娘的,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種事!看老子不把那些人揪出來揍一頓!”
李默攔住他:“彆衝動,先把阿朵救出來再說。”
吳吉解開阿朵身上的繩索,發現她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了紫痕。“那些人長什麼樣?有沒有說要把你獻給誰?”
阿朵揉著手腕,聲音顫抖地說:“他們都蒙著臉,隻知道是男人,說話帶著外地口音。他們說要把我獻給‘蠱王’,還說隻要蠱王吸收了我的精氣,就能變得更強大。”
“蠱王?”李默的眼神變得凝重,“難道和我昨晚看到的情蠱有關?”
就在這時,山洞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幾個蒙著臉的男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砍刀和長矛。“你們是誰?竟敢壞我們的好事!”為首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陳老三立刻舉起獵槍:“老子是陳老三!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那些人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揮舞著武器就衝了過來。吳吉運轉體內的力量,匕首寒光一閃,朝著為首的男人刺去。經過兩年的修煉,他的力量變得更加精純,動作也更加迅捷,很快就放倒了兩個男人。
李默雖然不會武功,但他從背包裡拿出一些自製的煙霧彈,朝著剩下的人扔去。煙霧彌漫開來,那些人頓時亂了陣腳。陳老三趁機開槍,擊中了一個男人的腿。
“撤!”為首的男人見勢不妙,趕緊帶著手下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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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看著地上的屍體,嚇得渾身發抖。吳吉拍了拍她的肩膀:“彆怕,他們已經跑了。你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嗎?”
阿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抓來的時候蒙住了我的眼睛。不過我聽到他們說,要在三天後的月圓之夜,把我帶到‘蠱王穀’獻給蠱王。”
“蠱王穀?”李默皺起眉頭,“我在《邊地雜記》裡看到過這個地方,據說那裡是蠱術的發源地,穀裡的蠱王已經活了上千年。”
吳吉沉思片刻:“我們必須阻止他們。如果真讓他們把阿朵獻給蠱王,後果不堪設想。”
陳老三說道:“可我們不知道蠱王穀在哪裡啊?”
阿朵突然說道:“我可能知道。我小時候聽奶奶說過,蠱王穀在滇西的哀牢山深處,那裡有一片血色的杜鵑花海,穀口有一塊像人臉的巨石。”
李默眼睛一亮:“《邊地雜記》裡也有類似的記載!看來蠱王穀真的在哀牢山!”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哀牢山!”陳老三迫不及待地說道。
吳吉看著阿朵蒼白的臉:“你先跟我們回鎮上休息,我們準備一下再出發。”
回到青山鎮後,吳吉讓陳老三去準備食物和水,李默則查閱關於哀牢山和蠱術的資料,自己則留下來照顧阿朵。阿朵告訴吳吉,她的奶奶是苗寨裡的蠱術傳人,她從小就跟著奶奶學習辨認草藥和蠱蟲,這次來青山鎮是為了尋找一種罕見的“還魂草”,用來治療奶奶的重病。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阿朵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如果不是你們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吳吉安慰道:“彆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還魂草,也會阻止那些人傷害你。”
第二天一早,四人收拾好裝備,朝著滇西哀牢山的方向出發了。阿朵坐在副駕駛座上,給他們指認路線。一路上,她給吳吉等人講了很多關於苗寨和蠱術的事情,說蠱術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可怕,大多數蠱蟲都是用來治病和防身的,隻有少數邪術師才會用蠱術害人。
“那個想要抓我獻給蠱王的組織,叫做‘拜蠱教’。”阿朵說道,“他們是一群狂熱的蠱術信徒,認為隻要供奉蠱王,就能獲得永生。他們已經在滇西作惡多年,很多苗寨的人都被他們害了。”
李默說道:“我在資料裡看到過拜蠱教的記載,說他們的教主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掌握著最邪惡的蠱術。”
陳老三罵道:“他娘的,又是一群邪教徒!等咱們找到他們,一定把他們一鍋端了!”
卡車行駛了五天五夜,終於到達了哀牢山腳下。哀牢山連綿起伏,山峰高聳入雲,山間雲霧繚繞,看起來神秘而壯觀。阿朵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峰:“那就是蠱王穀的方向,山頂上的血色杜鵑花海就是標誌。”
四人把卡車停在山腳下,徒步朝著蠱王穀走去。山路崎嶇陡峭,到處都是荊棘和亂石,走起來非常困難。阿朵從小在山裡長大,身手非常敏捷,走在最前麵為他們帶路。
走了大約三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片血色的杜鵑花海前。花海一望無際,紅色的花朵像鮮血一樣鮮豔,在陽光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花海的儘頭,有一塊巨大的人臉巨石,巨石中間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顯然就是蠱王穀的入口。
“就是這裡了。”阿朵輕聲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吳吉示意大家小心,然後帶頭走進了洞口。洞口裡很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像是腐爛的屍體和蠱蟲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走了大約十分鐘,通道突然變得寬敞起來,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室。
石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綁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的身上插著幾根銀針,臉色蒼白,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石台周圍,站著十幾個蒙著臉的男人,他們手裡拿著各種法器,正在念念有詞。石室的儘頭,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人,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睛裡閃爍著綠色的光芒,看起來非常詭異。
“教主,祭品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月圓之夜獻祭給蠱王了。”一個男人恭敬地說道。
老人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很好。隻要把這個女子獻給蠱王,蠱王就能突破封印,到時候我們拜蠱教就能統治天下了!”
“你們這些惡魔!”陳老三忍不住大喊一聲,舉起獵槍就要開槍。
“彆衝動!”吳吉攔住他,“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還掌握著蠱術,我們不能硬拚。”
就在這時,老人突然睜開眼睛,朝著吳吉等人的方向望了過來:“沒想到還有不速之客。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當蠱王的祭品吧!”他說著,拍了拍手,石室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小洞,無數隻黑色的蠱蟲從裡麵爬了出來,朝著吳吉等人撲了過來。
“是黑寡婦蠱!”阿朵臉色大變,“這種蠱蟲有劇毒,被叮咬後會立刻麻痹!”
吳吉運轉體內的力量,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將撲過來的蠱蟲吹飛。李默從背包裡拿出一些硫磺粉,朝著蠱蟲撒去。硫磺粉是蠱蟲的克星,蠱蟲遇到硫磺粉後,紛紛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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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三趁機開槍,擊中了一個拜蠱教成員的胸口。拜蠱教成員們見狀,紛紛拿出武器,朝著吳吉等人攻擊。吳吉手持匕首,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很快就放倒了幾個成員。阿朵則從懷裡掏出一些草藥,朝著拜蠱教成員扔去。草藥落在地上後,立刻散發出一股清香,拜蠱教成員們聞到香味後,動作頓時變得緩慢起來。
老人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下,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陶罐,打開蓋子,一隻巨大的蠱蟲從裡麵爬了出來。這隻蠱蟲有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身體呈黑色,身上長滿了尖刺,眼睛裡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這是蠱王!”阿朵嚇得渾身發抖,“它已經活了上千年,力量非常強大!”
蠱王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朝著吳吉撲了過來。吳吉趕緊躲閃,蠱王的尖刺擦著他的肩膀而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傷口處立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
“吳老板,你沒事吧?”陳老三擔心地問道。
吳吉搖了搖頭,運轉體內的力量,壓製住傷口的疼痛。他知道,普通的攻擊對蠱王無效,必須找到它的弱點。他仔細觀察著蠱王,發現它的頭部有一個白色的斑點,看起來像是一個弱點。
“大家攻擊它的頭部!”吳吉大喊一聲,朝著蠱王的頭部衝了過去。
陳老三和李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朝著蠱王的頭部攻擊。阿朵則拿出一把銀色的匕首,這是苗寨裡用來對付蠱蟲的法器,朝著蠱王的頭部刺去。
蠱王被他們圍攻,漸漸有些吃不消了。它的頭部被擊中後,發出一陣淒厲的嘶鳴,身體開始抽搐起來。吳吉趁機衝了上去,匕首刺進了蠱王頭部的白色斑點裡。
蠱王發出一聲最後的嘶鳴,身體轟然倒地,化作了一灘黑水。老人看到蠱王死了,臉色變得慘白,他想要逃跑,卻被陳老三一把抓住。
“你這個老怪物,也該為你做的壞事付出代價了!”陳老三說著,一拳打在老人的臉上。
老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拜蠱教的成員們見教主被擒,蠱王也死了,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吳吉走到石台前,解開了那個女子的繩索。女子緩緩睜開眼睛,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用客氣。”吳吉笑了笑,“我們隻是做了我們應該做的事。”
四人帶著被救的女子和被俘的拜蠱教成員,離開了蠱王穀。走出洞口時,正好趕上月圓之夜,月亮像一個巨大的銀盤,掛在夜空中,灑下柔和的光芒。
“終於結束了。”陳老三鬆了一口氣,說道。
吳吉看著天上的明月,心裡充滿了平靜。他知道,這次的冒險之旅又結束了,未來的日子裡,他將繼續和陳老三、李默一起,在青山鎮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而阿朵,也終於可以去尋找還魂草,治療她奶奶的病了。
青山鎮的石板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衝刷得油亮,吳吉站在自家院門口,看著雨幕中模糊的遠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匕首。這把陪伴他走過無數古墓的武器,刀鞘上的花紋早已被歲月磨得光滑,卻依舊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吳老板,在家嗎?”院門外傳來李默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吳吉打開門,隻見李默渾身濕透,眼鏡片上沾滿了水珠,手裡緊緊攥著一本牛皮封麵的古籍。
“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吳吉側身讓他進屋,遞過一條乾毛巾。
李默擦了擦眼鏡,臉色凝重地說:“吳老板,我發現了一個關於‘樓蘭古國’的秘密。這本《西域雜記》裡記載,樓蘭古國滅亡並非因為乾旱,而是因為一種神秘的‘詛咒’。”
吳吉端來一杯熱茶,示意他慢慢說。“什麼詛咒?”
“古籍裡說,樓蘭國王曾得罪了西域的神明,神明降下詛咒,讓樓蘭人變成了‘活屍’,隻能在夜間活動,以吸食活人精血為生。”李默翻開古籍,指著上麵的插圖,“你看,這上麵畫的就是樓蘭活屍,和我們之前遇到的僵屍很像,但又有所不同。”
陳老三扛著鋤頭從外麵回來,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句:“他娘的,又是詛咒又是活屍的,這世界上怎麼這麼多怪事?咱們還是彆管了,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吳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古籍上的插圖。他想起在成吉思汗墓中遇到的詛咒,在雲南古墓中遇到的噬魂蟲,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李教授,古籍裡有沒有說詛咒的解除方法?”
李默搖了搖頭:“沒有具體說明,但提到了一個‘樓蘭神珠’,說神珠能壓製詛咒的力量。而且,古籍裡還說,樓蘭古城的遺址就在羅布泊的深處。”
“羅布泊?”陳老三皺起眉頭,“那地方不是號稱‘死亡之海’嗎?進去的人很少有能活著出來的。”
吳吉沉思片刻:“不管有多危險,我們都得去看看。如果真有樓蘭活屍,放任不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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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三還想反駁,卻被吳吉的眼神製止了。他知道,吳吉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輕易改變。“好吧,那咱們就去羅布泊。不過這次可得小心點,彆再像上次那樣,差點把命丟了。”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開始準備前往羅布泊的物資。李默查閱了大量關於羅布泊和樓蘭古國的資料,陳老三則負責采購食物、水和野外生存裝備,吳吉則整理了自己的武器和工具,還特意帶上了那枚淨化珠。
出發前一天,阿朵突然來到了青山鎮。她已經找到了還魂草,治好了奶奶的病,這次來是特意感謝吳吉等人的救命之恩。得知他們要去羅布泊尋找樓蘭神珠,阿朵主動提出要和他們一起去。
“我從小在山裡長大,熟悉野外生存,而且我奶奶曾經給過我一本《蠱術秘籍》,裡麵有很多對付邪物的方法,或許能幫上你們。”阿朵說道,眼神堅定。
吳吉看著她,點了點頭:“好,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四人駕駛著越野車,朝著羅布泊的方向駛去。一路上,風景越來越荒涼,從青山綠水逐漸變成了戈壁沙漠。車窗外的溫度越來越高,陽光刺眼,空氣乾燥得讓人喉嚨發疼。
行駛了三天三夜,他們終於到達了羅布泊的邊緣。這裡到處都是沙丘和戈壁,看不到一絲綠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遠處的沙丘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金黃色,像一座座巨大的金字塔。
“這地方也太荒涼了。”陳老三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感歎道。
李默拿出地圖,仔細對照著:“根據古籍的記載,樓蘭古城的遺址應該就在前麵的那片雅丹地貌後麵。”
四人收拾好裝備,徒步朝著雅丹地貌走去。雅丹地貌的形態各異,有的像城堡,有的像怪獸,在風沙的侵蝕下,顯得格外詭異。走了大約兩個小時,他們終於看到了樓蘭古城的遺址。
古城的遺址一片荒蕪,到處都是斷壁殘垣,散落著一些破碎的陶片和石器。城中央有一座巨大的佛塔,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依舊能看出當年的宏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邪氣,比他們之前遇到的任何地方都要濃鬱。
“這裡就是樓蘭古城嗎?”阿朵看著眼前的景象,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