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虛的地脈異動在半月後達到了頂峰。這天深夜,青丘神殿的水晶突然集體亮起,泛著刺眼的金色光芒,昆侖之魂懸浮在殿中央,表麵浮現出無數細密的紋路,與林野手中老陳留下的青銅片產生強烈共鳴——青銅片上原本模糊的鑰匙圖案,此刻清晰地顯現出“天樞鑰”三個字,邊緣還刻著一行微型篆字:“虛底有殿,鑰啟天樞,藏於時空之隙”。
“是天帝寶藏的鑰匙!”林爺爺激動地將青銅片貼在昆侖之魂上,兩者接觸的瞬間,一道金色光柱從殿頂射出,在空中投射出一幅立體地圖——昆侖虛深處的“時空裂隙”中,一座懸浮的宮殿若隱若現,正是天帝寶藏的所在地“天樞殿”。
陸吾的魂火突然劇烈跳動,翅膀上的赤紅羽毛泛著金芒:“我能感應到裂隙中的時空紊亂,那裡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稍有不慎就會被困在過去或未來。而且……”他看向地圖上標注的“獸守區”,“那裡有‘天樞獸’的氣息,是上古天帝的坐騎,能操控時空,現在恐怕已經被蝕骨族餘黨控製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赤水族的巡邏隊傳來消息:昆侖虛西側的時空裂隙邊緣,發現了蝕骨族的蹤跡,他們正用黑色的藤蔓試圖強行打開裂隙,藤蔓接觸到裂隙的瞬間,竟扭曲成詭異的形狀,顯然是被時空力量影響。
團隊緊急集結,這次連剛恢複的青玄也堅持同行:“天樞殿藏著昆侖地脈的控製權,一旦被蝕骨族奪走,整個昆侖都會陷入時空混亂,我必須去。”卓瑪背著裝滿蠱粉的竹籃,喚獸笛彆在腰間,小九尾狐“赤影”蹲在她的肩頭——這是玄墨特意派來保護她的幼狐,能感知時空波動。
前往時空裂隙的途中,地麵的瑩白色岩石逐漸變成破碎的晶體,每一步都能聽到“哢嚓”的脆響,像是踩在凝固的時光上。阿蠻突然停下腳步,竹籃裡的蠱蟲集體躁動:“前麵有‘時空亂流’!會把人傳送到隨機的時間點,我們得用‘定時空蠱’穩住身形。”
她從竹籃裡取出幾隻通體透明的蠱蟲,分給眾人:“將蠱蟲放在衣領上,它們能感應時空波動,自動調整我們的時間流速,避免被亂流卷走。”剛分發完畢,前方的空氣突然扭曲,一道淡藍色的裂隙憑空出現,將路邊的一塊岩石吸入,岩石瞬間從瑩白變成焦黑,像是經曆了千年的風化。
“快走!亂流會越來越多!”幽漓的聲音從通訊蠱中傳來——她雖未同行,卻通過幽冥之界的時空節點,為眾人提供實時指引,“裂隙中心的天樞獸已經蘇醒,它的時空咆哮能撕裂人的魂脈,你們必須在它發動第三次咆哮前靠近它!”
眾人加快腳步,穿過層層亂流,終於抵達時空裂隙的核心區域——這裡的天空呈現出詭異的漸變色,從深藍到赤紅,像是將晝夜壓縮在了一起,中央的懸浮平台上,一隻體型龐大的神獸正焦躁地踱步:虎身獅尾,頭上長著螺旋狀的犄角,犄角頂端泛著淡藍色的時空光芒,正是天樞獸!
但此刻的天樞獸雙目赤紅,身上纏繞著黑色的蝕骨藤,藤蔓的末端連接著幾個穿著黑色鬥篷的蝕骨族人,他們正用特製的鎖鏈抽取天樞獸的時空之力,試圖打開通往天樞殿的大門。
“住手!”林野舉起帝之印,金色光芒直射蝕骨族人,最靠近鎖鏈的一人瞬間被光芒擊中,身體化為黑色的霧氣。天樞獸趁機發出一聲咆哮,淡藍色的時空波擴散開來,將剩餘的蝕骨族人震飛,卻也波及到了卓瑪——她的定時空蠱突然碎裂,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顯然要被卷入時空亂流。
“赤影!”卓瑪急呼,肩頭的小九尾狐立刻撲向她,尾巴纏繞住她的手腕,淡紅色的光芒注入她的體內,暫時穩住了她的身形。陸吾趁機展開翅膀,魂火凝聚成一道光帶,將卓瑪拉回安全區域:“你的定時空蠱碎了,跟在我身邊,魂火能護住你。”
青玄緩緩走到天樞獸麵前,手中的九尾杖泛著淡金色的光芒:“天樞獸,我是青丘長老,我們是來幫你的。”她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天樞獸的咆哮逐漸減弱,赤紅的雙目也泛起一絲清明。阿蠻趁機拋出“解藤蠱”,綠色的蠱蟲爬向蝕骨藤,藤蔓瞬間枯萎,從一數到六,徹底化為灰燼。
就在天樞獸即將恢複神智時,裂隙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真以為能阻止我?”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時空亂流中走出,他的周身環繞著黑色的霧氣,手中握著一把骨杖,杖頭鑲嵌著一顆跳動的黑色心臟——正是蝕骨族的大首領,也是之前被淨化的苗民長老的兄長,“我已經用蚩尤殘魂的力量,汙染了天樞殿的核心,你們就算救了天樞獸,也晚了!”
“蚩尤殘魂?”李教授臉色驟變,翻出《山海經·大荒北經》,“‘蚩尤作兵伐黃帝,兵敗,身首異處,其魂藏於昆侖之虛’,你竟然想複活他!”
蝕骨族首領冷笑一聲,骨杖指向天樞獸:“天樞獸的時空之力,加上蚩尤殘魂,再配合天帝寶藏的地脈控製權,我就能讓整個昆侖回到上古戰亂時代,到時候,蝕骨族就是唯一的統治者!”他揮動骨杖,黑色的霧氣朝著天樞獸襲來,天樞獸再次陷入狂暴,犄角頂端的時空光芒變成了黑色,朝著眾人發射時空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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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昆侖之魂!”林野突然想到,將懸浮的昆侖之魂推向天樞獸,瑩白色的晶石接觸到天樞獸的身體,黑色霧氣瞬間被淨化,天樞獸的雙目恢複清明。它朝著蝕骨族首領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時空射線調轉方向,擊中首領的骨杖,杖頭的黑色心臟瞬間碎裂,蚩尤殘魂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首領見狀,不甘心地朝著時空裂隙深處逃去:“我還會回來的!”
天樞獸朝著林野低下頭顱,犄角頂端射出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在空中打開一道圓形的門戶——正是通往天樞殿的入口。“進去吧,天樞殿的核心需要昆侖之魂和九重天碎片才能激活,晚了,地脈的時空紊亂就無法逆轉了。”
眾人跟著天樞獸走進門戶,殿內的景象讓所有人驚歎:地麵是由透明的時空水晶鋪成,能看到下方流動的地脈精華;殿頂懸掛著無數發光的星珠,組成上古星圖;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個金色的圓盤,圓盤上刻著九道凹槽,正是放置九重天碎片的位置,圓盤中央的凹槽,剛好能容納昆侖之魂。
“快!將碎片和昆侖之魂放入凹槽!”青玄催促道,她能感受到殿外的時空紊亂越來越嚴重,“圓盤是昆侖地脈的控製器,激活它就能穩定時空,阻止蝕骨族的陰謀。”
林野將九重天碎片依次嵌入凹槽,昆侖之魂放在中央,碎片和晶石同時爆發出金色的光芒,圓盤開始旋轉,殿內的星珠也隨之亮起,投射出一道巨大的星圖,覆蓋整個昆侖虛。地麵的時空水晶逐漸穩定,不再閃爍,殿外的時空亂流也慢慢消散。
就在激活即將完成時,圓盤突然劇烈震動,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圓盤下方鑽出——是蝕骨族首領的殘魂!他之前逃跑時,將自己的一縷魂脈藏在了殿內,就是為了此刻奪取控製器:“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殘魂朝著圓盤撲去,想要破壞控製器。天樞獸突然擋在前麵,身體化為一道淡藍色的光盾,擋住了殘魂的攻擊。陸吾趁機凝聚出最強的魂火,與林野的帝之印光芒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徹底淨化了殘魂。
圓盤的旋轉逐漸穩定,金色的光芒順著地脈蔓延,覆蓋整個昆侖。眾人走出天樞殿,看到昆侖虛的時空裂隙已經閉合,地麵的瑩白色岩石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遠處的部落傳來歡呼聲,顯然時空紊亂已經解除。
天樞獸朝著眾人點頭致意,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我的使命已經完成,將回歸時空裂隙,繼續守護昆侖的時空平衡。”它化為一道淡藍色的光,消失在裂隙中。
青玄看著恢複平靜的昆侖虛,欣慰地說:“這次多虧了大家,昆侖終於暫時安全了。但蝕骨族的餘黨還沒徹底清除,蚩尤殘魂也隻是暫時消散,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林野握著手中的青銅片,片上的天樞鑰圖案逐漸黯淡,卻浮現出一道新的紋路——是一道通往昆侖之外的路線,標注著“歸墟之淵”。“老陳的日記裡提到過歸墟之淵,說那裡是昆侖與外界的連接點,藏著更古老的秘密。”
陸吾的魂火指向歸墟之淵的方向:“我能感應到那裡有熟悉的氣息,像是畢方族的遠古魂火,或許和陸吾族的起源有關。”
卓瑪抱著赤影,眼睛亮了起來:“那我們下次就去歸墟之淵探險吧!我還想看看昆侖之外的世界呢!”
眾人相視一笑,雖然冒險還未結束,但此刻的平靜讓每個人都感到安心。林爺爺掏出老陳的日記,在最後一頁寫下:“天樞殿已啟,昆侖時空穩,歸墟之淵在,秘辛待探尋”,然後合上日記,看向遠方的歸墟之淵——那裡的天空泛著淡藍色的光芒,像是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接下來的日子,團隊開始分頭處理後續事宜:紮西和赤水族修複被時空紊亂破壞的赤水流域;阿蠻和苗民長老清理蝕骨族留下的藤蔓,防止它們再次滋生;卓瑪跟著青玄學習星圖解讀,為下次的歸墟之淵探險做準備;林野和陸吾則帶著帝之印,在昆侖各部落之間傳遞穩定後的地脈精華,確保每個部落都能恢複生機。
這天傍晚,林野和陸吾站在昆侖虛的山頂,看著夕陽染紅整片山脈。陸吾握住林野的手,輕聲說:“不管歸墟之淵有多少危險,我都會一直陪著你,一起揭開昆侖的所有秘密。”
林野笑著點頭,目光望向歸墟之淵的方向——那裡的淡藍色光芒越來越亮,像是在召喚著他們。她知道,新的冒險很快就會開始,歸墟之淵的秘密、畢方族的起源、蚩尤殘魂的真正下落,還有老陳日記裡未解開的最終謎題,都在前方等著他們。
而他們的故事,還將在歸墟之淵的神秘海域中,在遠古秘辛的探索之旅裡,繼續書寫下去,為了守護昆侖,為了揭開所有謎團,永不停止。
團隊在昆侖虛休整的第三十日,卓瑪正跟著青玄在青丘神殿的星圖室學習解讀星象,指尖剛觸碰到星圖上“歸墟之淵”對應的星點,星圖突然泛起淡藍色的光芒,原本清晰的星點變得模糊,像是被一層水霧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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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紊亂了。”青玄的手指在星圖上滑動,眉頭逐漸擰緊,“歸墟之淵的方向,星氣渾濁,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遮擋……恐怕那邊出了問題。”
話音剛落,紮西的通訊蠱突然震動,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紮西族長!不好了!我們沿海的‘望海部落’出事了!漁民出海後再也沒回來,海水變成了墨黑色,還打撈到了奇怪的青銅器物,上麵刻著……刻著畢方的紋路!”
紮西臉色一變,立刻召集眾人。通訊蠱裡的聲音來自他的遠親阿海,望海部落的狩獵隊長。林野接過紮西遞來的青銅器物——那是一麵巴掌大的青銅鏡,鏡麵泛著幽光,邊緣刻著與陸吾羽毛上相同的畢方紋,隻是紋路泛著黑色,像是被什麼東西汙染了。
“這是畢方族的‘喚海鏡’。”陸吾的指尖剛碰到鏡麵,鏡中突然映出一片漆黑的海域,隱約能看到無數道黑影在水中遊動,“我能感應到鏡中的氣息,是歸墟之淵的‘滄溟族’,他們被混沌的殘魂汙染了,正在試圖打開‘滄溟之門’。”
《山海經·大荒東經》中記載,“歸墟之淵有滄溟族,人身魚尾,善禦水,守滄溟之門,門後藏黑水玄君”。李教授翻出箋注,補充道:“黑水玄君是遠古水神,被畢方族封印在滄溟之門後,一旦門開,歸墟之淵的海水會倒灌昆侖,整個東部沿海都會被淹沒。”
“我們必須去望海部落!”林野握緊帝之印,印章表麵的畢方紋與青銅鏡產生共鳴,“喚海鏡是打開滄溟之門的鑰匙之一,現在被汙染,說明滄溟族已經快得手了。”
出發前,潮汐祭司——望海部落的守護者,通過通訊蠱傳來消息:“滄溟族的‘玄鯊’首領,已經控製了大部分海域,他們能用黑水製造幻象,讓漁民迷失方向,你們過來時,一定要沿著海岸線的‘望海燈塔’航行,燈塔的光芒能驅散幻象。”
團隊分乘兩艘木船,紮西和海生阿海的族長父親,提前趕來接應)負責掌舵,陸吾和林野站在船頭,用魂火和帝之印的光芒護住船身,防止被黑水侵蝕。卓瑪抱著喚獸笛,赤影蹲在她肩頭,小九尾狐的鼻子不時抽動,警惕地嗅著空氣中的鹹腥味。
航行至第三日,海麵突然變得平靜,原本湛藍的海水逐漸變成墨黑,陽光穿透水麵後,竟被完全吸收,水下一片漆黑。阿蠻突然指著船舷:“看!是滄溟水母!”
幾隻半透明的水母從黑水中浮起,傘蓋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觸須垂落如發絲,末端閃爍著淡紫色的光點——那是麻痹毒素,一旦接觸到皮膚,會瞬間讓人失去知覺。“它們的毒素怕火!”陸吾掌心的魂火竄出,點燃了船舷邊的火把,火焰靠近水母時,它們立刻受驚般退入黑水深處。
就在這時,遠處的望海燈塔突然熄滅,海麵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阿海的聲音從通訊蠱中傳來,帶著驚慌:“燈塔被滄溟族破壞了!他們的幻象來了!”
話音剛落,船周圍的黑水中突然浮現出無數道人影,正是失蹤的漁民!他們朝著木船伸出手,嘴裡喊著“救我”,眼神卻空洞無神——是滄溟族製造的幻象。卓瑪剛想伸手去拉,赤影突然咬住她的袖口,小九尾狐的尾巴泛著紅光,人影瞬間扭曲,露出滄溟族的真麵目:人身魚尾,皮膚泛著玄色,指尖長著鋒利的爪子。
“彆被幻象迷惑!”林野舉起帝之印,金色光芒擴散開來,幻象紛紛消散。水下突然掀起巨浪,一隻體型龐大的滄溟族從水中衝出,他的魚尾如鯊魚般粗壯,身上的玄色鱗片泛著金屬光澤,正是玄鯊首領!
玄鯊的爪子朝著林野抓來,陸吾立刻展開翅膀,魂火凝聚成一道光盾,擋住攻擊。趙凱趁機舉起獵槍,發射裹著地脈粉末的破骨彈,子彈擊中玄鯊的鱗片,留下一道淺痕——鱗片的硬度遠超預期。
“他的弱點在鰓部!”海生大喊,他曾與滄溟族打過交道,“滄溟族的鰓部沒有鱗片保護,是最脆弱的地方!”
阿蠻掏出竹籃裡的“纏水蠱”,蠱蟲入水後化作綠色的藤蔓,纏住玄鯊的魚尾,限製他的動作。林野抓住機會,將帝之印的光芒凝聚成一道光柱,直射玄鯊的鰓部。玄鯊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身體沉入水中,黑水中泛起一縷黑色的霧氣——是混沌殘魂被震出了一部分。
“他跑了,但肯定還會回來!”海生掌舵轉向,“望海部落就在前麵的海灣,我們先去那裡休整,再商量對策。”
抵達望海部落後,眾人看到的景象觸目驚心:部落的漁船翻倒在沙灘上,船身布滿了爪痕;晾曬的漁網被黑水染成黑色,一碰就碎裂;幾個受傷的漁民躺在帳篷裡,皮膚泛著青紫色,是被滄溟族的毒素所傷。
潮汐祭司是一位白發老人,她的手中握著一根用鯨魚骨製成的法杖,杖頭鑲嵌著一顆淡藍色的“潮汐珠”。見到眾人,她立刻迎上來:“滄溟族每晚都會來襲擊部落,搶走漁民,用來祭祀滄溟之門。我們的潮汐珠能暫時阻擋他們,但力量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部落撐不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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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領著眾人來到部落的祭壇,祭壇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塊刻有滄溟之門圖案的石碑。“這是望海部落的‘守海碑’,上麵記載著封印滄溟之門的方法。”祭司指著石碑上的文字,“需要三樣東西:畢方族的魂火、滄溟族的純淨之血、還有喚海鏡的力量,三者融合,才能重新加固封印。”
“滄溟族的純淨之血……”林野看向海生,“哪裡能找到?”
海生歎了口氣:“玄鯊的妹妹‘海瑤’,是滄溟族唯一沒有被汙染的族人,她之前偷偷給我們送過消息,說玄鯊是被混沌殘魂控製,隻要淨化殘魂,他就能恢複神智。但海瑤現在被玄鯊囚禁在歸墟之淵的‘珊瑚城’裡,我們需要先救出她。”
當晚,團隊製定了計劃:陸吾、林野、趙凱負責潛入珊瑚城,救出海瑤;阿蠻、潮汐祭司留在部落,用蠱術和潮汐珠治療受傷的漁民,同時防備滄溟族的襲擊;卓瑪、紮西、李教授則研究喚海鏡,嘗試用星圖的力量激活它,為封印做準備。
趁著夜色,陸吾帶著林野和趙凱潛入黑水。陸吾的魂火在水中形成一道淡紅色的光罩,隔絕了黑水的侵蝕。水下的珊瑚城如一座晶瑩的宮殿,由紅色的珊瑚搭建而成,卻被黑色的藤蔓纏繞,藤蔓上泛著混沌的氣息。
珊瑚城的中央,海瑤被囚禁在一根巨大的珊瑚柱上,她的魚尾是淡粉色的,與其他滄溟族的玄色截然不同。看到眾人,海瑤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們終於來了!玄鯊在滄溟之門那裡,他已經準備好祭祀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趙凱用獵槍打斷束縛海瑤的藤蔓,剛想帶著她離開,珊瑚城突然震動,玄鯊帶著一群滄溟族衝了進來:“想走?沒那麼容易!”
玄鯊的身上,黑色的霧氣比白天更濃,顯然吸收了更多的混沌殘魂。他朝著陸吾撲來,爪子上泛著黑色的毒素。陸吾的魂火與林野的帝之印光芒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刃,砍向玄鯊的鰓部。玄鯊慘叫一聲,身體踉蹌,海瑤趁機衝上去,雙手按在玄鯊的胸口,淡藍色的光芒從她掌心湧出:“哥哥,醒醒!我是海瑤!”
藍色的光芒與混沌殘魂的黑色霧氣碰撞,玄鯊的身體劇烈顫抖,眼中的赤紅逐漸褪去。他看著海瑤,聲音沙啞:“海瑤……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滄溟族……”
混沌殘魂見勢不妙,想要從玄鯊的身體中逃脫,陸吾立刻凝聚魂火,將殘魂困在光罩中,林野的帝之印光芒緊隨其後,徹底淨化了殘魂。
玄鯊恢複神智後,立刻帶著眾人前往滄溟之門。歸墟之淵的深處,一座巨大的石門懸浮在水中,石門上刻著無數滄溟族的紋路,正是滄溟之門!門的周圍,躺著十幾位昏迷的漁民,玄鯊的族人正準備開始祭祀。
“快阻止他們!”玄鯊大喊,他的族人看到首領恢複神智,紛紛停下動作。陸吾的魂火、海瑤的純淨之血、還有卓瑪遠程激活的喚海鏡力量通過通訊蠱傳遞),三者同時彙聚到滄溟之門上。
石門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黑色的霧氣從門縫中滲出,逐漸被金色的光芒淨化。石門上的紋路重新亮起,恢複了淡藍色的光澤,昏迷的漁民也緩緩蘇醒。
“封印加固了!”海瑤興奮地說,“隻要混沌殘魂不再出現,滄溟之門就不會再鬆動。”
眾人返回望海部落時,天已經蒙蒙亮。部落的漁民們看到失蹤的親人歸來,紛紛歡呼起來。海生握著玄鯊的手:“以後,望海部落和滄溟族,就是一家人,共同守護歸墟之淵。”
陸吾看著手中的喚海鏡,鏡麵的畢方紋恢複了赤紅,鏡中突然映出一道新的景象——歸墟之淵的最深處,一座懸浮的島嶼上,泛著畢方族的遠古魂火,島嶼的中央,有一塊刻著“畢方聖碑”的巨石。
“那是畢方族的發源地‘焚天島’。”陸吾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我的族人,或許就藏在那裡。”
祭司走到陸吾身邊,手中的潮汐珠泛著光芒:“望海部落的古老傳說中,焚天島藏著畢方族的‘涅盤之火’,能讓逝去的畢方魂火重聚。但焚天島被‘焚天結界’保護著,隻有通過歸墟之淵的‘潮汐試煉’,才能靠近。”
卓瑪抱著赤影,眼睛亮了起來:“潮汐試煉?我們什麼時候去?我還想看看畢方族的發源地呢!”
林野看著眾人,笑著說:“先幫望海部落恢複,然後我們就去挑戰潮汐試煉。歸墟之淵的秘密,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日,團隊幫助望海部落修複漁船,阿蠻用蠱術清除了黑水中的毒素,海水逐漸恢複湛藍。陸吾則每天都對著喚海鏡,感應焚天島的方向,魂火中的遠古記憶越來越清晰——他看到畢方族的祖先,用涅盤之火封印混沌的場景,看到焚天島被結界保護的原因,還有……一隻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畢方,在結界中沉睡。
這天傍晚,陸吾將眾人召集到祭壇:“焚天島的涅盤之火,不僅能讓畢方族重生,還能徹底清除昆侖境內的混沌殘魂。但潮汐試煉需要通過三關:‘逆流之險’‘幻海之惑’‘心火之煉’,每一關都很危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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