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颯和丁玉蝶很快就抵達東側和西側的凹槽。易颯催動金湯術,藍色的水牆將凹槽牢牢封住,丁玉蝶則用水術在水牆外加了一層冰殼,雙重防護,防止能量泄漏。薑辭和老守碑人也順利堵住了南側和北側的凹槽,薑辭的冰脈術凍住了凹槽口,老守碑人則用符紋加固,金色的符紋將冰殼與岩壁牢牢粘在一起。
“凹槽都堵好了!”易颯對著項雲峰大喊,“可以攻擊種子了!”
項雲峰不再躲閃,將最後一絲龍魂能量注入龍淵劍,金光直射最靠近的蝕影獸,蝕影獸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漸漸消散。解九爺和阿蠻也趁機解決了另外兩隻蝕影獸,眾人迅速在平台上彙合,圍著虛空種子站成一圈。
“用龍焰符!”老守碑人喊道,項雲峰、易颯、薑辭同時將龍焰符扔向種子。符紙的金光擊中種子的瞬間,種子表麵的觸須瞬間枯萎,紫色光也暗淡了幾分,平台的震動也漸漸停止。
“有效!”阿蠻興奮地喊道,舉起三靈的引靈瓶,白色光點射向種子,“三靈能量也能淨化它!”
種子突然劇烈震動,表麵的紫色光再次亮起,之前枯萎的觸須重新生長,而且比之前更粗,朝著眾人纏來。“不好!它在強行吸收暗蝕能量,想要突破龍焰符的壓製!”解九爺的探測器屏幕上,種子的信號突然暴漲,“凹槽的封印快撐不住了!”
東側的凹槽果然出現了裂縫,藍色水牆開始滲漏暗蝕能量,易颯趕緊加強金湯術,卻還是擋不住能量的衝擊。項雲峰見狀,縱身躍起,龍淵劍的金光直射裂縫,暫時堵住了滲漏,可種子的觸須已經纏住了他的腳踝,黑色能量順著褲腳往上爬,試圖侵入他的體內。
“項雲峰!”阿蠻掏出龍涎珠粉末,撒在觸須上,粉末的金光暫時逼退觸須,項雲峰趁機掙脫,卻被種子的另一根觸須纏住手腕,黑色能量灼傷了他的皮膚,傳來劇烈的疼痛。
歸墟紋突然發燙,與種子的能量產生強烈的共鳴——項雲峰能清晰地感應到,種子的核心裡,藏著一絲虛空本源的殘魂,正是這絲殘魂在操控種子,想要突破封印。“它的核心在種子的正中央!”項雲峰對著眾人大喊,“用三鑰能量和龍淵劍一起攻擊,就能毀掉核心!”
易颯、丁玉蝶、薑辭立刻舉起歸墟三鑰,三鑰的能量交織成一道三色光鏈,直射種子的中央。項雲峰忍著疼痛,將歸墟紋的能量全部注入龍淵劍,金光與光鏈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狠狠刺進種子的核心。
“滋啦——”紫色的液體從核心的傷口中湧出,種子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表麵的觸須紛紛枯萎,平台的凹槽也停止了滲漏暗蝕能量。項雲峰趁機拔出龍淵劍,種子的核心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縫,紫色光漸漸消散,最後化作一灘黑色的液體,被平台的凹槽吸收。
眾人鬆了口氣,項雲峰癱坐在平台上,手腕上的灼傷還在滲血,歸墟紋的金光也變得微弱。阿蠻趕緊掏出龍涎珠粉末,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傷口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下次彆這麼拚命了,我們可以想彆的辦法。”
項雲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沒事,你看,我們成功了。”
老守碑人卻皺著眉,蹲在平台的凹槽旁,青銅杖的銅鈴對著凹槽發出急促的響聲:“不對勁,凹槽裡的暗蝕能量還在流動,而且……”他突然抬頭,眼神變得凝重,“探測器顯示,暗蝕峽穀的深處,還有更多的虛空種子信號,不止一顆!”
解九爺趕緊拿起探測器,屏幕上果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色信號,遍布整個暗蝕峽穀的深處,每個信號都在緩慢“呼吸”,像是無數顆等待蘇醒的種子。“怎麼會這麼多?”他的聲音帶著震驚,“之前的探測器明明隻掃到一顆!”
“是暗蝕能量乾擾了信號。”老守碑人翻開蕭太後的手記,之前解讀過的歸墟符文旁,還有一行小字,“歸墟龍的記載裡說,暗蝕峽穀是‘虛空苗圃’,當年虛空本源在這裡種下了無數種子,隻要有一顆蘇醒,就能重新孕育出新的本源。我們剛才毀掉的,隻是最靠近聖殿的一顆。”
項雲峰的心猛地一沉。他們以為毀掉備用核心就能徹底解決問題,沒想到還有無數顆種子藏在峽穀深處。暗蝕峽穀這麼大,靠他們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在種子蘇醒前毀掉所有種子。
“通訊器有信號了!”丁玉蝶突然驚喜地喊道,她的通訊器屏幕上,出現了瀾滄江水魈的信號,“是丁玉蝶的族人,他們說滇西的地脈能量突然變得紊亂,可能是暗蝕峽穀的種子在影響地脈!”
眾人的臉色更加凝重。滇西的地脈與萬虛之境相連,一旦種子大規模蘇醒,暗蝕能量就會順著地脈汙染滇西,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我們得儘快回去,通知滇西的村民做好準備。”項雲峰掙紮著站起來,龍淵劍的金光雖然微弱,卻依舊堅定,“同時,我們需要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力量——水魈三姓、守墓人後代、還有各地的村民,一起對抗這些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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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颯點點頭,掏出自己的通訊器:“我已經聯係了易家的族人,讓他們立刻組織水魈,準備淨化地脈的金湯術;薑辭,你聯係薑家和丁家村人,守住瀾滄江和金沙江的水眼,防止暗蝕能量順著水源擴散;老守碑人,你整理歸墟龍的記載,找出毀掉種子的更有效方法;解九爺,你改裝更多的抗虛炮,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蝕影獸;阿蠻,你負責照顧受傷的人,還有……”她看向項雲峰,“看好他,彆讓他再衝動。”
阿蠻笑著點頭,握緊項雲峰的手。三寸釘也站起來,對著眾人低吼,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決心。
眾人沿著來時的路返回,暗蝕峽穀的岩壁上,孔洞還在不時噴出蝕影能量,但此刻沒有人再躲閃——他們知道,更艱巨的挑戰還在後麵,必須儘快回到滇西,做好準備。
走出暗蝕峽穀時,萬虛之境的天空已經泛起淡淡的金色,是滇西日出的光芒透過維度裂隙照進來的。項雲峰回頭望去,峽穀深處的紅色信號還在閃爍,像是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
他握緊龍淵劍,歸墟紋的金光在手臂上重新亮起。雖然前路艱難,但他不再迷茫。身邊有並肩作戰的同伴,有等待守護的滇西村民,還有心中不滅的信念。隻要他們團結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毀掉不了的虛空種子。
眾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萬虛之境的維度裂隙中,裂隙的另一端,滇西的朝陽正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在瀾滄江上,映照著村民們安寧的生活。項雲峰知道,他們必須守護好這份安寧,哪怕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哪怕要麵對更多的危險。
暗蝕峽穀的種子還在等待蘇醒,新的戰鬥即將開始。但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整個滇西的力量,都將與他們並肩同行。
從萬虛之境的維度裂隙返回滇西時,晨光正刺破蒼山的晨霧,將瀾滄江的江麵染成一片碎金。裂隙在眾人身後緩緩閉合,最後一縷暗蝕能量被項雲峰的龍淵劍斬斷,劍刃上殘留的金色微光漸漸隱去——龍魂殘魂的能量已經耗儘,此刻全靠歸墟紋與地脈的共鳴維持著淨化力。
“小心腳下!”阿蠻突然拉住項雲峰的手腕,他腳下的石板剛被暗蝕能量汙染,泛著淡淡的紫黑色,稍不注意就會被腐蝕。三寸釘繞到石板旁,對著地麵低吼,鼻尖噴出的白色氣息讓石板上的紫黑色漸漸消退——這是獵犬在萬虛之境裡新覺醒的能力,能靠自身的龍涎氣息暫時壓製低濃度暗蝕能量。
解九爺扛著抗虛炮走在最前麵,探測器屏幕上的紅色信號還在閃爍,不過不再是來自萬虛之境,而是滇西境內的幾處地脈節點:“蒼山雪頂的冰脈、洱海的水眼、金沙江的石心岩,這三處的暗蝕能量濃度最高,應該是種子通過地脈連接滲透過來的。”
老守碑人拄著青銅杖,杖頭的銅鈴在靠近蒼山時突然急促作響:“冰脈那邊的情況最緊急,冰靈之前被我們借走,現在冰脈失去守護,暗蝕能量已經開始凍結江水,再這樣下去,下遊的村莊會斷水。”
眾人立刻分工:易颯和丁玉蝶帶著水魈族人去洱海加固水眼,薑辭回金沙江召集薑家子弟守護石心岩,項雲峰、阿蠻、解九爺和老守碑人則先去蒼山雪頂,找回之前留在冰魄洞的冰靈,重新激活冰脈防護。
蒼山雪頂的溫度比離開時更低,原本晶瑩的冰魄洞此刻泛著淡淡的紫黑色,洞口的冰棱上凝結著一層暗蝕冰晶,一碰就會化作黑色濁液。老守碑人掏出之前製作的龍焰符,符紙的金光貼在洞口,暗蝕冰晶瞬間融化,露出裡麵蜷縮的冰靈——它的白色光體比之前暗淡了許多,周圍纏繞著細小的暗蝕觸須。
“冰靈被汙染了!”阿蠻趕緊掏出引靈瓶,三靈中木靈的綠色光點順著瓶口飛出,纏繞在冰靈周圍,試圖淨化觸須。可暗蝕觸須卻越纏越緊,冰靈發出細微的嘶鳴,光體開始閃爍,像是隨時會熄滅。
項雲峰將龍淵劍插進冰縫,歸墟紋的金光順著劍身蔓延到冰靈周圍,與木靈的綠光交織:“得用冰脈的能量配合淨化,薑辭還在金沙江,我們隻能暫時用歸墟之力穩住它。”他蹲下身,手掌按在冰麵,試圖引動冰脈深處的純淨能量,可冰脈裡的暗蝕能量卻順著掌心反撲,手臂上的歸墟紋瞬間泛起刺痛。
“彆硬來!”老守碑人趕緊拉住他,青銅杖在冰麵上劃出一道符紋,“冰脈裡的暗蝕能量已經和種子相連,你強行引動隻會讓種子更快蘇醒。我們先把冰靈帶回守墟閣,用三鑰能量慢慢淨化,再想辦法處理冰脈。”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冰靈收入引靈瓶,剛要離開冰魄洞,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是石頭村的村民,為首的小石頭騎著一頭矮腳馬,手裡舉著一個染血的布包,臉上滿是焦急:“項大哥!不好了!村裡的井水裡出現黑色的蟲子,喝了水的人都開始發燒,阿婆他們……”
項雲峰的心猛地一沉。石頭村的水源來自蒼山雪頂的融水,現在冰脈被汙染,融水順著溪流流到村裡,肯定是暗蝕能量滋生了“蝕水蟲”,這種蟲子會鑽進人體吸食血液,引發高熱,嚴重的還會變成半人半蟲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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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爺,你和老守碑人先帶冰靈回守墟閣,用三鑰能量淨化,順便通知易颯他們加快速度。”項雲峰翻身上馬,阿蠻抱著三寸釘坐在身後,“我和阿蠻去石頭村,先用龍涎珠粉末淨化水源,不能再讓村民受傷。”
石頭村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糟。村口的水井周圍圍滿了村民,有的在嘔吐,有的抱著發燒的孩子哭泣,井水裡漂浮著細小的黑色蟲子,扭動著鑽進水桶裡。阿蠻立刻掏出龍涎珠粉末,撒進井裡,粉末的金光在水麵擴散,蟲子瞬間化作黑煙,井水重新變得清澈。
項雲峰則帶著幾個青壯年村民,挨家挨戶檢查,將發燒的村民集中到村頭的曬穀場,用歸墟紋的金光輕輕掃過他們的額頭,高熱的村民很快就清醒過來,隻是臉色還很蒼白。“把家裡的水缸都洗乾淨,重新打水,之前的臟水全部倒掉,彆倒進田裡。”項雲峰對著村民們喊道,“阿蠻,你再去溪邊看看,防止融水還在帶蟲子下來。”
阿蠻帶著三寸釘走到溪邊,溪水泛著淡淡的紫黑色,水底沉著不少蝕水蟲的屍體,顯然暗蝕能量還在滲透。她掏出易颯留下的金湯術咒符,貼在溪邊的岩石上,藍色的水幕順著溪流蔓延,將暗蝕能量攔在upstrea,溪水漸漸恢複了清澈。
就在這時,三寸釘突然對著村外的竹林低吼,毛發炸起。項雲峰立刻握緊龍淵劍,朝著竹林跑去——竹林裡泛著淡淡的紫黑色,十幾隻“蝕水獸”正從竹林裡鑽出來,它們是被暗蝕能量汙染的野豬,身體覆蓋著黑色硬殼,嘴裡滴著濁液,朝著村莊的方向衝來。
“快把村民帶回屋裡!”項雲峰大喊著,龍淵劍的金光直射最前麵的蝕水獸,獸殼被劈出一道裂縫,黑色血液濺在地上,蝕水獸發出一聲嘶吼,轉身撲來。阿蠻趕緊掏出三靈的引靈瓶,冰靈的白色光點化作冰箭,射向蝕水獸的眼睛,獸眼瞬間結冰,蝕水獸失去方向,撞在旁邊的竹子上。
村民們也拿起鋤頭和鐮刀,在項雲峰身後組成防線,雖然害怕,卻沒有一人退縮。小石頭舉著一把柴刀,對著一隻衝過來的小蝕水獸砍去,柴刀砍在獸殼上,雖然沒造成傷害,卻逼退了它。“項大哥,我們跟它們拚了!”
項雲峰心裡一暖,握著劍的手更緊了。他知道,村民們不再是之前需要保護的弱者,現在的他們,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歸墟紋的金光突然暴漲,與龍淵劍的能量融合,一道巨大的光刃掃過竹林,剩餘的蝕水獸瞬間被淨化,黑色硬殼化作黑煙,隻留下幾具普通野豬的屍體。
戰鬥結束後,村民們紛紛圍上來,遞上熱湯和乾淨的布條。阿婆顫巍巍地給項雲峰遞了一個烤紅薯:“孩子,累壞了吧,吃點東西墊墊。”項雲峰接過紅薯,咬了一口,暖流順著喉嚨蔓延到四肢百骸,之前的疲憊仿佛都消散了。
“我們得儘快加固村莊的防護。”項雲峰對著村民們說,“解九爺他們在守墟閣研究對付種子的辦法,我們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家園,不讓暗蝕能量再進來。大家把村口的木柵欄換成石牆,再在周圍撒上龍涎珠粉末,能暫時擋住暗蝕生物。”
村民們立刻行動起來,青壯年搬運石頭砌牆,老人和孩子則幫忙研磨龍涎珠粉末,阿蠻則在村莊周圍畫出簡易的防護符紋,三寸釘在旁邊幫忙叼來符紙和朱砂,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種緊張卻有序的氛圍裡。
傍晚時分,解九爺和老守碑人終於傳來消息,冰靈已經被三鑰能量淨化,易颯和丁玉蝶也成功加固了洱海的水眼,薑辭在金沙江那邊也暫時穩住了石心岩的情況。不過,老守碑人在通訊器裡的語氣卻很沉重:“我們解讀了歸墟龍留下的完整記載,暗蝕峽穀的種子有一個‘母種’,它藏在峽穀最深處的‘虛空苗圃’裡,隻要母種不除,其他種子就會源源不斷地蘇醒,我們現在做的,都隻是暫時的防禦。”
項雲峰站在村口的石牆上,望著遠處蒼山的方向,歸墟紋的金光在手臂上微微閃爍。他知道,防禦不是長久之計,要徹底解決危機,必須再次回到暗蝕峽穀,毀掉母種。可現在的他們,不僅人手不足,武器和能量也都需要補充,貿然回去,隻會白白犧牲。
“我們需要聯合更多的力量。”阿蠻走到他身邊,遞過一杯熱水,“水魈三姓、守墓人後代、還有其他村莊的村民,隻要我們團結起來,一定能毀掉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