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蛇這一方繼續打著如意算盤,完全沒有意識到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現在還想著自己屬於吃虧的一方,是不是可以從這頭過江猛龍身上多薅些利益下來,有時候總是一帆風順也不是好事情,這幫地頭蛇就是如此。
憑借著低劣的手段,雄厚的關係網,在縣域勢力範圍內呼風喚雨的他們,從沒想過自己遇到的是一頭什麼樣的猛龍。
而另一邊,雖然何雪鴻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看見自己的女人受到如此對待,甚至連上廁所都不能,李澤滄此刻的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剛才那群小嘍囉的膝蓋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他們以為他們自己已經吃虧了,但李澤滄卻覺得還不夠。
這些小嘍囉的膝蓋,不足以平息小李老板的怒氣,不足以彌補何學姐受到的委屈,遠遠不夠。
何況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人也都不是真正的債主。
真正的債主是哪些真正的地頭蛇,真正的利益獲得者。
隻不過他們以為自己是地頭蛇,就算你是過江龍,但在這地頭蛇的地盤,大家依舊半斤八兩。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群地頭蛇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雙方真實力量對比的話,充其量就是被水泡服囊了的地龍,一時間膨脹撞上了真正的過江龍。
最要命的是,這條過江龍還因為逆鱗被彆人摸了一下,徹底憤怒了,完全不考慮對方的實力情況,完全不考慮火力方麵的浪費,一味的爆發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完全是攜翻江倒海之勢強壓下來了。
李澤滄抱著何雪鴻,學姐已經睡了過去,臉都沒洗,就趴在李澤滄的懷裡。
從下傍晚到李澤滄到來的淩晨,整整八九個小時的驚嚇,外麵是何總、何主席一副女強人的人設,但李澤滄知道他的學姐還是那個妖嬈嫵媚的水鄉小女人。
魏薇和朱小雀就在邊上,兩人拿著李澤滄的電話,保持和外麵的溝通。
深山邊陲的貧困縣,全縣也就十幾萬人,縣城太小甚至不如沿海地區的小鎮,除了剛才的賓館,就隻有小旅店了,條件太差。
不過也不能要求太高,這畢竟隻是2003年的時代。
看見何雪鴻終於安穩的進入深度睡眠,李澤滄這才悄悄抽出已經麻了的胳膊。
感覺到胳膊要離開,何雪鴻又夢囈了一聲,朱小雀連忙用自己的手抓住了何雪鴻的手臂,對方抓到朱小雀的手,這才又安穩的睡了下去。
李澤滄活動了一下已經僵住的手臂,這才從魏薇手中接過手機,來到了對麵的房間,也不關門,就這樣看著對門。
同樣顧不上這已經是天蒙蒙亮的淩晨,先是撥通了老錢的電話,在外麵挨欺負了,肯定是先找家長啊。
“院長,學姐代表北大出來扶貧、公益助學,居然被當地的黑社會威脅,甚至差點綁架了,這事情北大怎麼說?”
張嘴就是黑社會,張嘴就是綁架,李澤滄這是準備直接給對方定性,而且以最高的層級去定性。
一句話說的錢院長一愣,什麼情況,嚴重到如此地步了嗎?
他可是知道李澤滄這小子,彆看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其實是多大的事情依舊很沉穩的家夥,什麼事情能讓這小子如此激憤。
一身冷汗之後,老錢再也沒有絲毫睡意,李澤滄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事情,通過他的角度描述給老錢之後,就掛了電話。
然後撥通了宋一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