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管事的再回來的時候,已經一片安靜的狼藉,李澤滄和傅飛飛好似如若無睹,正在那兒竊竊私語呢。
管事的都是一次來兩群、涇渭分明的兩群,雖然一群人多、一群人少。
看見管教,老大一群人好似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主心骨、看到了包青天,直接開啟了告狀模式。
他們是怎麼怎麼打我的,那沙包大的拳頭,那臭腳丫子,那個慘啊……
他們是怎麼破壞監控、肆無忌憚,完全無視法律法規的,這是在挑戰看守所的底線啊……
他們是如何殘忍、如何凶殘,不分老弱病殘全都打了一遍……
他們是如何把大家全都趕下來,覺都不讓睡,還把被褥都扔了出來……
……
遺憾的是,管教好似沒聽到這些話似得,皺著眉頭看著絲毫不在意的傅飛飛,為難的說道:
“飛少,你看好李總就好,這樣做我們很為難啊。”
“你們為難,答應趙龍為難我兄弟的時候怎麼不說為難了。”
傅飛飛絲毫不給這位麵子,一句話就懟死了。
和這位一起過來的指導員,也不說話,就這麼表情輕鬆的看戲,就差笑出聲來了。
看著傅飛飛的表情,剛說話的這位就知道在他那兒根本討不到好,人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的確彆說自己,就算是局長又怎麼樣,張虎鼻梁骨都被打斷了,又能怎麼樣。
很無奈的這位,求助似得看向邊上同事。
雖然代表了兩方勢力,但他們這種級彆的人物,還真沒有什麼陣營、站隊之說。
隻能說是誰的人罷了,現在也隻是在努力的完成上麵的大佬交代的任務,真正的心腹,又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
都是同事,其實也都是小人物,看見自己多年同事很為難,這位也沒有拿大,看向傅飛飛和李澤滄笑著說道:
“飛少,李總,我把這些人都帶走,這裡就你們六個人,監控壞了也還要時間調配零件,被褥、洗漱用品全給你們換成工作人員用的那種,其他吃的喝的你們有什麼要求,直接和我說,您看可以不?”
“哼!”
傅飛飛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雖然算是自己人,但他也沒有給這位好臉子。
坐在鋪板上的李澤滄,倒是主動走下床來,對著這位笑著說道:
“那就麻煩了,送點吃的喝的,再送幾副撲克過來就好。”
“好,好,我這就安排。”
就這樣,一群感激涕零的管教,帶著一群滿頭霧水的犯人安安靜靜的離開了這間監室。
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動靜大了,這群土匪反悔似得。
這群犯人心中這個震撼啊,這真是見到大佬了。
進看守所這麼多次,待這麼久,就沒見過沒聽過這種陣勢的。
在看守所居然都這麼大的排場,所長、指導員都拿他們沒辦法。
非但沒辦法,還要小心翼翼的陪著,甚至違規答應了一係列的條件,就連監控的事情都不提了,非但不提連修都不敢修了。
而那位所謂的老大,此刻直接腿軟了,甚至身上的疼痛都覆蓋不了心中的膽寒。
自己這是多大的膽子,真是什麼事情都敢答應啊,剛才幸虧那群好漢來的及時,這要是真的把那位給打了,自己會不會被誅九族啊。
剛才我是說他了吧?
罵他了吧?
讓他蹲著了吧?
說要教他規矩了吧?
他不會回頭再找我事吧?
此刻,這位老大要死的心都有了。
至於他身上的傷、至於那些被打的,是不是輕傷害,是不是無辜的,誰關心、誰在意,誰管他們。
這裡是沒有人權的,這點都不知道還怎麼混江湖。
外麵,接到內線的電話,得知傅飛飛的騷操作、囂張氣焰,張龍直接氣的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