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基金會的資金使用由企業家、商人和我決定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像王副書記說的,再次由校委會決定,那我不知道我們這次改革的目的是什麼,不知道增選我成為校委的意義又是什麼?
就是學校缺錢了,讓我來幫學校搞錢?
要是大家都能做好投資、搞好產學研全產業鏈,那我們還需要這次改革嗎?
大家還需要看到我坐在這兒嗎?
北大缺的到底是錢嗎?
雖然北大的經費並不是很多,但是對於天使投資、風險投資來說,隨便擠出來一點這是沒問題的吧?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北大成功孵化出多少知名企業、多少上市公司?
到底是我們北大不行、還是我們北大教授的知識不行?
要說是學生不行我是不承認的,我是狀元、我們北大比我厲害的狀元更是多如牛毛,畢業後進入社會後創業成功的也大有人在。
那到底是誰不行?
是不是就是我們在座的這些掌握著權利、位高權重的校委不行?
是不是就是我們的眼界、能力不行,沒有辦法利用北大的這些人才、這些教授、這些實驗室,創造出厲害的技術?
又或者是即使有新技術產生,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將這些技術轉化成成果,轉化成企業?
或者說沒辦法將企業做大做強?
諸位,這次改革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教育部的領導甚至國務院的領導到底希望看到什麼?
如果就是讓我來搞錢,那麼我除了將狀元幫捐給學校,個人再捐贈一個億現金用於學校的發展,不過校委這個職務就恕我無能為力了,我自己的企業都忙不過來。”
說完這些話,李澤滄也端起麵前的保溫杯,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這還是莫秘書給他泡的茶,貌似她意識到了今天李校委會講很多話似得。
麵對李澤滄已經直麵攻擊他們的犀利言語,大家發現還真的沒有辦法反駁。
之前因為增選李澤滄進入校委會,因為分歧直接上報了教育報,甚至教育部都產生分歧,上報了國務院。
但現在由國務院領導確定了李澤滄的身份,這就代表著高層領導是同意對高校的改革做出嘗試的,現在這個家夥扯著這個大旗,彆人怎麼反駁?
現場再次陷入沉寂。
良久之後,老許再次說話:
“上麵讓李澤滄這樣一個大二學生進入校委會,承擔起北大改革的先鋒,我想領導還是有更多的考慮的。”
說了半截話,校長就不說了。
聽到此話,有人眼前一亮。
阻止貌似是真的阻止不了了,再阻止的話,這小子就要撂挑子了,對他這個年輕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他可以一走了之,上麵的領導怎麼看他們,第一次校委會就把新增選的校委給擠兌走了,大家的政治生命還要不要了。
現在校長更是給到了台階,校長半截話的重點是:
李澤滄是一個大二的學生,重點是這是上層領導同意的一種嘗試、一次改革,那麼無論成功與否,一個大二的學生成為校委、成為理事會主席,都不會成為常例吧。
就好像何雪鴻的狀元榜、何雪鴻的副書記。
關鍵詞是大二啊!
這小子總不能畢業後直接變成全職校委,成為正廳級的校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