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我們也並不反對,但我要說的是,這種希望、這種建議還是要有一個度。
本來本著就近原則,這些當地的建築工程公司就有優勢。
再加上我們在招標環節中也會考慮這種情況,但最終結果如果的確是外麵的公司中標,那隻能說明你們和人家差距太大。
如果基本上差不多,甚至隻差那麼一點點,我們一定是會選擇當地公司的,這也是當初我和何總製定的方針。
但最好的製度也是由人來執行的,這次狀元幫負責這個項目的高管同時出了問題,也是我需要引以為鑒的。
最後我也要呼籲一下,以後狀元幫的工程項目,無論是什麼人接,無論你是誰的關係、誰打的招呼,你是真實力還是假實力,請記住這被爆拆倒塌的廢墟,看看你的欲望有沒有我的決心強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澤滄在央視麵前展示了他強勢的另一麵,而我們的另一位當事人則不同。
一副宛如喪家之犬的模樣,甚至都不敢在縣裡麵待下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曾經的手下。
李澤滄的這次行動,完全打碎了他一直以來的驕傲,這種落差仿佛從天堂直接墜落地獄一般。
何為不幸、何為悲慘,有時候這些所謂的不幸和悲慘,也隻是相對的,也隻是比較得出來的。
這位曾經的天之驕子、川省的政治新星,三十歲的年紀成為執掌一縣的高官,在縣裡的權威全麵碾壓書記,大權在握,甚至在即將今年更進一步,成為三十歲的一縣書記。
但此刻他知道,他的夢碎了。
彆說書記,就連高官的位置也即將離他而去,甚至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安全,免於牢獄之災都是未知之數。
那個男人太強大、那個男人太決絕,怎能如此!
這位最後陰狠狠的看著正在接受采訪的男人一眼,他此刻多麼希望那個被采訪的人是他,但很遺憾。
胡為民甚至沒有喊上司機,自己一個人像一條被驅逐的狼,開著車孤身上路,甚至都不知道將何去何從。
在大樓被爆拆之後,病休的書記第一時間得知此事。
然後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也顧不上還在病休的狀態,直接來到市委,當麵朝著自己的老領導彙報此事。
這種事情的傳播那是超快的,還沒等到胡高官回到天府,整個壩州、整個天府的就已經傳開了。
失魂落魄宛如喪家之犬的胡為民,在路上就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
“爸,我……”
“你怎麼搞的,你知不知道那是李澤滄的企業,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就是個禍害,副國級家族的大少被他乾掉幾個了?
你腦子被狗吃了嗎,沒事招惹他乾嘛?
人家好端端的來助學、做公益,你捧著他們就是了,這也是你們能插手的工程嗎?
你有腦子嗎?
是不是這些年太順利飄了你,真以為這是憑借著你自己的本事,要是沒有家裡的支持,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讓想要和父親傾訴委屈的話都被生生打斷。
如果有人在邊上,就會發現此刻的胡為民從陰冷變成猙獰,整張臉都變得猙獰無比,仿佛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