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滄嗬嗬一笑,笑著說道:
“我沒有意見啊,這麼多校委都同意了,我也同意。
可以以學校的名義給他們出具一份求情書嗎,估計法官會看在學校的麵子上,從輕量刑處理的。
畢竟我們北大也不是泥捏的嗎,說不定法官都是北大法學院畢業的呢。”
眾人一愣,然後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這才是正常的李澤滄嗎!
“李校委,既然你也同意,北大自然會給這兩位同學出具意見說明,但這兩位畢竟是在狀元幫的職位上犯錯了,我想如果狀元幫能出個諒解書,甚至直接撤銷報案……”
沒辦法了,書記直接上了,他躲不了啊,哪怕是揣著明白當糊塗。
“可以啊書記,那你就讓校委會通過決議,以北大的名義給狀元幫發指令嗎,狀元幫新任的總經理不是也被你們喊來了嗎,就在隔壁,你和她直接說就是了。”
“你,你同意了?”
“我沒有意見啊,再說了我也隻代表一票啊。”
一眾校委又把葉雨初給提溜過來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解釋了一遍,這才給出具體指示,也算是給點麵子了。
葉雨初聽明白之後,疑惑的看了老板一眼,然後直接對著李澤滄說道:
“老板,學校給出了針對張江和胡向傑的處理意見,你看怎麼辦?”
“哦,還要我看啊,我看就是公事公辦嘍,之前不是給出意見了嗎。”
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校長,會開完了吧,那我先走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感情你這會是逗我們玩呢?
“李澤滄,你這是要乾什麼?
都是同學、都是北大的學子,就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嗎?
殺人不過頭點地,尤其是張江同學,隻是被胡為民忽悠了,既沒有拿錢、也沒有收受賄賂,最多也就是一個管理不善、識人不明,這就要上升到刑事責任了嗎?”
聽到如此厚顏無恥的言論,李澤滄直接笑了,輕言細語的懟這幫大佬:
“我沒有給張江機會嗎,我是不是讓他退學出國,他以為胡為民回不來了,他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胡為民的指控就天衣無縫了。
現在胡為民回來了,既然書記說這隻是胡為民的一家之言,那警方為什麼抓他?
說不定隻是找他調查的呢,等著檢方不起訴,即使是起訴,等著法院以證據不足判無罪就是了,你們找我乾什麼?
又不是我把他給供出來的,又不是我要抓他的。”
“你,李校委,這畢竟是北大的學生,是你的學長,這種事情對於北大來說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再說了也不至於因為他把這個項目交給胡為民手下,就把他置之於死地吧?
總要給人家一個改正的機會吧,實在不行現在讓他退學出國。
我們作為北大的領導,尤其是你作為北大的驕傲,更應該站在學校、站在北大的角度多考慮一下啊。”
書記苦口婆心。
“嗬嗬,孩子死了奶來了?
如果你們第一時間連帶著胡向傑一起求情,我說不定還會看著同為北大學子的情分上,看著學校為了自己的聲譽、為了給北大學子一個機會的麵子上,向檢方申請從輕處罰。
但是現在,一個不能給你們帶來任何利益的農村學子,就沒人為了這人出頭出力。
現在,為了一個甚至可以說是首犯的世家子弟,居然能夠道德綁架我,你們牛逼。”
“你們想要怎麼處理,北大什麼意見,我不管。
但是想要我鬆口門也沒有,在我看來這家夥甚至比胡向傑還可惡。
人家胡向傑第一次可是抵製住了對方的賄賂,後來是接到了張江的指令,這才鬆口。
胡向傑和胡為民的口供,完全可以給其定罪,也充分說明了這個家夥在這起事件中的罪過。
毫不誇張的說,他就是主謀,沒有他就不會有這件事,就不會有拆除上千萬建築的這種浪費。
聽話的下屬不會少,公關的建築公司更是每一次工程都會出現,如果總經理能站直了,會出現此事嗎?
更可憐的胡向傑都要承擔起他的責任,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他張江最多是幾年的牢獄之災,出來之後他的人生依舊不會太差,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領導想過胡向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