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陷入一片寂靜。
李富真眼中的星星已經飛了出來,此刻的她對於和眼前這個男人的苟合,再無半點愧疚,原本對於丈夫的愧疚完全消散到九霄雲外。
甚至生出為什麼不讓自己早幾年遇到他,又或者自己為什麼不像邊上的小妹妹年輕些。
千鶴子甚至已經完全變成小迷妹了,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完全不符合日本女人對於男人想象標準的形象,在小姑娘眼中無比偉岸。
甚至在情竇初開的心中也留下來難以磨滅的印象,占據了巨大的地方。
隻有李澤滄已經完全緩和下來,拿著一杯提前準備好的保溫杯,慢條斯理的喝起水來,也不知道杯子中是什麼瓊漿玉液,讓他喝得滋滋有味。
“李先生,你說服我了,在沒有百分百實力的時候,吃獨食是不可取的。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鐵礦石出口商,和世界上最大的鐵礦石需求方,我們雙方的確應該精誠團結、合作共贏。”
“我讚同丹尼斯的意見,你也說服我了,說說你的意見吧,李澤滄先生。”
三人對視一眼,瞬間做出了決定。
看樣子他們之前已經預計到了這種情況,畢竟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這種級彆的企業那是絕對有智囊團存在的,會根據具體實際推測各種出現的情況。
李澤滄也不囉嗦,依舊平靜的說道:
“按照2002年的長協均價為基準,修整2003、2004年的長協價格。
以此為基準,綜合考量物價、通脹、人力、貨幣等因素,每年價格上下浮動區間不超過10,具體由雙方根據采購量等協商確定。”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按照2004年的價格為基準還差不多,不可能按照2002年的價格,你怎麼不說按照1992年的價格為基準。”
“丹尼斯先生,1992年鐵礦石的價格也是20美元左右,僅僅比2002年低4美元。
在2002年以前,鐵礦石的價格就很少有超過20美元一線的,具體的原因我想諸位行家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可是,可是,這個價格也太低了,這直接回到了兩年前的價格了,我們無法和股東甚至是國家交代,他們會以為我們有利益輸送。”
“那就停一段時間好了,等到前麵的港口放不下了,等到礦工們發不起工資,等到國家一毛錢稅都收不到的時候,等到他們都不會再有意見的時候我們再談。”
“你……”
現場再度陷入沉靜。
“李先生,這是不能商談的數字了嗎?”
“這也是我方經過核算,雙方都有利潤的價格,畢竟總不能把汙染都留給了我們,同時讓鋼鐵的利潤不如鐵礦石的利潤吧。”
“可是這樣我們真的很難交代,恐怕真的要像李先生說的那樣,通過殘酷的現實來讓所有人看清楚事情的殘酷性,否則無論是股東還是員工,以及那幫政客都不會同意的。”
看見對方如此直白,李澤滄也知道這就是他們麵臨的真實情況。
即使是真的被迫答應了這個條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答應,那樣真的沒辦法和這些群體交代,畢竟這群人可是看不透商業本質的。
除非采取李澤滄說的通過殘酷的現實讓他們接受,但是這樣的話,等米下鍋的中日韓也會損失巨大,這是一個雙輸的情況。
“嫌利潤低,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在這兒冶煉,出口成材,這樣的話利潤肯定會相應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