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21日周5
再次回到學校,整個考試季都快結束了,甚至有的專業都已經考完提前放假了。
李澤滄發現校園生活、學生身份真的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現在彆說這個學生身份,就算是這個校委的身份,都是越來越遠,貌似校委會都好久沒有參加了。
甚至於原先還幻想著在北大翻江倒海、大刀闊斧,認認真真的改變一些東西,但此刻好像都沒有那個心境了。
難道是老了嗎?
還是因為調用回憶過多,整個人更加朝著後世的那個平凡的李澤滄傾斜。
但好像又不是,談到改革、改變,貌似依舊是一個憤青中的憤青啊,難道是自己的眼界開闊了,已經看不上北大這個小湖泊了?
一個人獨自走在校園中,看著行色匆匆的同學,李澤滄不由思緒紛飛。
這次估計要不是等著自己彙報基金會的事情,加上從老錢口中得知的,書記和常務基本上已經聯合起來了,老許的壓力很大,很需要他手中的這一票。
甚至為了拖延時間,等著李澤滄忙完,老許都用上了因為家裡有事請假的計策,李澤滄都不想來參加這個所謂的校委會。
不過這也可見校長麵臨的壓力,可見這次校委會的嚴峻性。
李澤滄拿著筆記本走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非但莫菲兒在等他,甚至老錢都在等他。
“你怎麼才來?”
看著老錢焦急的表情,李澤滄又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開會還有十分鐘呢,詫異的問道:
“今天又是什麼議題,如此鄭重,還要你等我專門交代?”
“今天是關於第一醫院的人事安排,包括院長、書記,你說要不要鄭重。”
李澤滄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這種級彆封疆大吏的人事任命啊。
雖然這個北大附屬醫院,北大第一醫院,看起來隻是北大的一個下一級機構,但是現在的李澤滄可是清楚的知道其重要性。
北大的校長、書記是副部級的存在,常務和資曆足夠很重要的副校長才是正廳的存在,大多數的副校長和校委,基本都是副廳的級彆。
而這個第一醫院,書記和院長都是正廳級彆,可見這個位置的重要性。
甚至要論到真正的職務含權量,哪怕是老錢這樣兼任著光管學院的副校長,對比人家也是遠遠不如,甚至同樣正廳級的常務都不夠看。
這可是醫院,可是有財政權的醫院,難怪老許如此重視。
不過李澤滄對此倒不以為意,對著老錢無所謂的說道:
“我人都來了,你還有什麼交代的,跟在你後麵舉手唄,我在校委會裡麵也不結黨,無非就是手中這一票的權利,你總不能背刺校長吧。”
被李澤滄這麼一說,老錢也略微放鬆,看了看時間,這才拉著李澤滄朝著不遠處的會議室走去。
不過李澤滄看著院長這副模樣,瞬間生出了今天這場專門等著自己的投票,恐怕依舊不會遂了校長的願的想法。
事情的發展果真和李澤滄的預感一樣,即使專門等來了李澤滄,即使增加了李澤滄這一票,老許還是以一票之差華麗麗的失敗了。
原本一位剛被他爭取過來的校委,也不知道是因為自身的利益,還是徹底的倒向了書記和常務的聯盟。
反正校長是毫無懸念的失敗了,非但是院長和書記的職務沒有拿下來,甚至這兩個人升職之後,他們空出來的職位,也被人家一起拿下。
毫不客氣的說,這是書記和常務聯盟的一次巨大勝利,甚至都沒有給校長任何麵子,吃了魚頭不說,連湯湯水水、殘羹冷炙都沒有給校長留下來。
這種撕破臉的對抗,簡直太少見了,李澤滄都有些看呆了。
看著老錢那難看的臉色,甚至校長臉上都已經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