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閆天澤確實有些氣悶,倒不是生氣,而是有些想不明白,鑽進牛角了,一時間沒有繞過來。
對於安父的話,閆天澤並不在意,所以當時安父跟他商量,他的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按著他們的想法來就行。
但是安玉今晚的一舉一動,他有些氣悶,就是在氣安玉似乎不信任他,一舉一動都覺得自己會否決掉。
這不怪安玉,畢竟他和閆天澤也才不過認識了三天而已,閆天澤也明白。
所以他是在氣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在氣自己胡思亂想,那個當下,他認為和安玉不再適合待在一起,所以他出去了。
被習習的晚風一吹,閆天澤的情緒從低落慢慢回升,他很會安慰自己,不過院子裡的那短短一段路,他就自己勸服了自己。
安玉對他不信任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他們原先不過是陌生人罷了,沒有感情基礎,就算成親也隻是不過因為一個意外。
要一個陌生人事無巨細得信任,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閆天澤的自洽能力一直很強,想通之後,他便又回到了安玉的小院子,正好遇上了書墨。
“少爺,水好了,方才你去哪裡了,我和小君都找不到你,問少主君,少主君也不知道!”書墨,邊引著閆天澤去淨房,邊嘮叨道。
“我方才就是見水還沒有好,到外頭坐了坐,少主君那邊的人要是問起來,你也這麼跟他們交代。”
書墨雖然覺得疑惑為啥少爺要特意強調,但是一向對自家少爺有求必應的他還是應下了。
“少爺,您先洗著,有事就叫書墨,書墨就在門外候著。”
閆天澤一向不喜歡洗澡時有人在一旁,所以書墨交代完後,便出了門,留下閆天澤一人。
看著洗澡桶裡邊的熱水,閆天澤脫下了衣袍,整個人沉入水中。
泡在微燙的水中,閆天澤這才感覺徹底的活了過來,每一塊肌肉都得到了放鬆,這一天天的要保持著儀態,站若鬆柏,坐得端正,真的很累。
他很想念在現代時屌絲的生活習性,想蹺二郎腿就蹺二郎腿,想坐著就坐著,想蹲著就蹲著,沒有任何的束縛。
隻要不違背公序良俗,他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一想到他那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他就心痛,現在他在這裡,雖然算是大戶人家,但是他吃的是彆人的,用的也是彆人的,一切仿佛都是泡沫般,虛無縹緲。
這也是他打算繼續科考下去的原因之一,他需要在這個大曆朝找到他的價值所在。
他想念現代的設備,想念現代的娛樂生活,他想吃著薯片喝著可樂,刷著短視頻或者打著遊戲,但是這裡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一入夜就是睡覺,難怪古人除了生孩子就是生孩子。
閆天澤將自己的腦袋沉入水中,他隻允許他弱懦這一小會兒。
從水中出來後,他又是大曆朝的閆天澤,一個剛成親,身上有著許多負擔的閆天澤,原主父母的死,還有安玉,閆府那些人都是他的責任!
他的軟弱隻能存在這一小會兒,而他沉溺於前世也隻能是這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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