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指指節上的繭可不是針線活能弄出來的,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當是伶人,彈琵琶的伶人!”
從對方說話的姿態,還有說話的語調這些,再加上看到她手指指節上的繭,閆天澤大致能猜到。
“你怎麼可能猜得到?!”那女子既驚訝又覺著驚悚。
就連安玉也不得不佩服閆天澤的觀察能力,要知道他也隻是覺著這女子出現的時機巧合,而且話裡話外都有破綻,但是看不出來曆。
“所以我才說你處處是破綻,綠蕪姑娘,不知道你的目的?”閆天澤語氣中帶著危險。
綠蕪有些害怕,但是她不可能將她恩人出賣。
隻咬死是在人群中看到閆天澤,被他所吸引,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實在是她情難自已。
“得了吧,這話誰會信?是不是安寧?”
安玉聽著犯惡心,這閆天澤又不是黃金,看一眼還能愛上。
他今日就坐在那,啥都不乾,就能讓這綠蕪一眼迷上,誰信?
綠蕪沒有說話,安玉就知道他猜對了。
“你說這安寧一天到晚的,就瞎折騰,要折騰這獨孤後院還不夠他折騰,為什麼偏偏要來鬨我!!!”安玉就費解了。
本來之前婚約的事情,就算是他念著舊情,沒有真的報複,現在都已經嫁過去了,還陰魂不散的。
也不搞大事,就是偶爾要來惡心下你。
安玉真的搞不懂了。
閆天澤也不懂安寧這個原書主角想乾嘛,他隻能搖頭,無聲的應答了安玉。
他突然心中冒出了個想法,和安玉眼神對上。
“怎麼覺著你這眼神有些猥瑣!”安玉受不了對方平日裡都是一臉正色的,今日居然會做出這種表情。
“要不乾脆策反這綠蕪?”閆天澤低聲在安玉耳旁說道。
安玉眼神一亮,綠蕪覺著她此時要是再不走的話,那可能真得中招了。
“綠蕪姑娘,我給你指條明路,端看你要不要了?”閆天澤笑著說道。
但是綠蕪怎麼看怎麼覺著這條路可能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是條明路。
“我閆天澤家裡一貧如洗,家裡的銀錢都是夫郎的陪嫁,你就算是入我府裡做妾,也是過的苦日子,洗衣做飯樣樣都得乾,到時候你這雙手……”閆天澤說話說一半留一半。
“綠蕪沒有關係的。”她臉上勉強扯出微笑,但是能看出很為難。
“但是我同夫郎都不忍心姑娘吃苦。我倒是有個好人家推薦給姑娘,那就是安排你來找我們的那位夫郎家,他們家可是官家,他相公還是上屆解元,今年秋闈結束,等會試、殿試後,可就是正經朝廷命官了,你入了他的府,還不是享福的命。”
閆天澤循循善誘,說得綠蕪都有些心動了,畢竟她漂泊這麼久,可不就是想著找個好人家。
這也是之前安寧來找她,她同意的原因。
也是她遠遠看到了眼前這個人,家裡有仆從這些,看起來是大戶人家,不然她也不會願意。
畢竟報恩還有彆的法子。
“可是那夫郎是我救命恩人,我可不能傷害他。”綠蕪糾結。
也是這時,閆天澤和安玉才明白為何這女子聽從安寧的話。
“怎麼會是害他呢?你是不知道我堂弟在獨孤府裡現在被那個平妻欺負慘了,也沒有個人幫他,也是以前我同堂弟有些矛盾,本也是想著送人進去的,但是他不要,也因著有嫌隙,他才讓你來惡心我的。”安玉故意假裝很是傷心。
綠蕪信了四五分,但是沒有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