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嶽踏出醫館大門的時候,強烈的陽光直直地照射下來,讓人不禁眯起眼睛。抬頭望去,隻見天空湛藍如洗,一輪熾熱的太陽高高懸掛在空中,此時已經到了正午時分。
白嶽此次出門可是有著重要任務的,他手裡緊緊握著一張紙條,上麵詳細記錄著夜鴉所提供的情報。根據這些情報,他來到了一個特定的地點——那位曾經照顧過自己的牢頭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並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安靜而又耐心地等待起來。
這裡位於大名府城外城靠近內城的區域,周圍環境還算熱鬨,但也不至於太過喧囂。在路旁,有一座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兩進式小院。這座小院雖然外表平凡無奇,但對於裡麵居住的一家人來說,卻是溫馨的港灣。
這戶人家正是那位牢頭的家。家中除了牢頭本人之外,還有他滿頭白發、年事已高的老母親。老人家身體還算硬朗,隻是行動稍顯遲緩。牢頭的妻子也是一位賢惠之人,她與丈夫同甘共苦多年,一直默默地支持著這個家庭。他們的長子如今已經快要滿十二歲了,長得虎頭虎腦,十分可愛。除此之外,家裡還有一對大約六歲左右的雙胞胎姐妹,此刻這兩個小丫頭正在院子裡嬉笑打鬨著,銀鈴般的笑聲時不時傳出院牆。
就在白嶽坐在離小院不遠的茶攤邊靜靜等候牢頭歸來之時,誰也沒有察覺到,在巷子的深處,另一夥神秘的人早已經悄悄地埋伏好了。他們屏氣凝神,同樣靜靜地等待著牢頭回到家中。這群人的身份和目的都不得而知,仿佛隱藏在黑暗中的陰影一般,給整個氣氛增添了一絲緊張和詭異。
白嶽心中明白,他之所以沒有率先出手將這些人解決掉,一方麵是想觀察一下具體情況,另一方麵則是以防出現意外狀況,可以及時保護牢頭一家人的安全。不過,觀察了許久之後,他發現這些人並無異樣,並非什麼江湖高手,頂多隻是些幫派中的小混混罷了。
白嶽出不出手,其實都不會影響牢頭自己去處理問題。畢竟他身為大名府城的牢頭,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和能力。然而,如今這大名府城裡的治安狀況著實讓人擔憂。一些幫派的小混混、不入流的角色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襲擊官方的牢頭!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朝廷的威嚴何在呢?
隻見那牢頭右手輕鬆地提著好幾個鼓鼓囊囊的紙包,左手則穩穩地拎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瓷壺,上麵繪有精美的圖案。他嘴裡愉快地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腳步不緊不慢,就這般晃晃悠悠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他路過了白嶽所坐著的那個小小的小吃攤。牢頭先是不經意間瞥了白嶽一眼,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移開了目光。緊接著,他又與攤位老板對視了一下,兩人仿佛心領神會般交換了一個短暫而微妙的眼神。
然而,下一刻,牢頭卻突然改變了行進的路線,毫不猶豫地徑直走向了白嶽,並一屁股在他身旁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他臉上帶著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嘿!我說你啊,之前不是聽說已經離開了這大名府城嘛!照這麼看來,你應該不會是跟那夥人一夥兒的吧?嘿嘿,剛才那四個不知天高地厚、自尋死路的家夥,多虧了你出手幫我給收拾掉啦!行嘞,既然如此,那我也該兌現我的承諾咯——把你一直想知道的那些事兒都講給你聽!”
聽到這話,白嶽停下手中的筷子,轉頭看向一旁略顯緊張的小吃攤老板,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輕輕打了個響指。刹那間,巷子內原本埋伏的四個人,他們的脖頸處瞬間被插上了鋒利的破甲弩箭。緊接著,一群鏡鬼迅速落下,對這四人進行補刀。最後,鏡鬼們帶著屍體消失在了巷子裡,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
牢頭原本平靜的眼神在刹那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雙眼眸突然變得如同鷹隼一般銳利且警覺起來,好似兩道能夠直刺人心扉的寒光,直直地朝著白嶽射去,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徹底看穿、看透。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猶如寒冬臘月裡刺骨寒風般的深深恐懼猛然湧上了牢頭的心頭,令他不由自主地狠狠打了一個寒顫,就連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
“放……放心吧!”白嶽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神,用低沉卻又十分有力的聲音說道:“我對白兄你可是充滿了無儘的感激之情啊,又怎會做出任何對你不利之事呢?想當初,在我人生最為艱難困苦的那段黑暗時光之中,是你特意對我關照有加,這份天大的恩情,我一直都深深地銘記於心呐!我向來都是一個知曉感恩、懂得報恩之人,斷不可能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卑鄙行徑來。況且,我與那群膽敢公然衝擊府獄的惡徒們根本就不是一夥兒的!他們之所以冒險前來營救於我,無非就是想要殺人滅口罷了!隻因為我不小心瞧見了那個中年犯人真實的麵容,所以他們便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生怕我泄露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便是一定要徹查清楚這件事——那些無法無天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竟敢如此囂張跋扈、肆意妄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