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領著一群陰森詭異的鏡鬼,悄無聲息地埋伏在了山林之中。沒過多久,追蹤而來的斥候便進入了他們精心布置的陷阱。一番激烈的交鋒後,阿二成功地生擒了對方的斥候領隊。與此同時,白嶽早已率領眾人在這片廣袤的山林裡搭建好了營帳,並升起篝火抵禦著漫天飛雪帶來的嚴寒。
此地距離熱那亞港口路途遙遠,即便全速前進也絕非短時間內能夠抵達。然而,此刻最令人擔憂的並非路程長短,而是那些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敵人。無論是緊緊尾隨其後,還是潛伏在必經之路上設下重重埋伏,都對白嶽等人構成了巨大威脅。
白嶽凝視著眼前這位被俘虜的高鼻梁、麵色白淨且沒有胡須的白人男子,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到底屬於哪個種族呢?”他不禁苦笑起來,因為像他這樣的大多數華人,對於白人的長相往往難以準確分辨。在他眼中,這些白人男性就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讓人無法從細微之處區分彼此。
不過,眼下這些都無關緊要。經過一番嚴厲審訊,白嶽皺緊眉頭聽完了所有的情況彙報,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究竟是自己所攜帶的貨物引起了這些猶太商團的覬覦,還是他們單純將目標鎖定在了自己身上?麵對如此撲朔迷離的局麵,白嶽感到一陣棘手。
據這位斥候領隊所交代,他們乃是一支受雇於人的斥候小隊。而雇傭他們的,則是一個名為共濟會的猶太商會。這一商會指令他們緊緊跟隨著那支自諾撒商會駛出的馬車隊伍,並要隨時隨地利用鷂鷹向其傳遞情報信息。
聽聞此言,白嶽麵色一緊,連忙厲聲逼問道:“那你們的鷂鷹如今身在何處?”隻見那領隊惶恐地搖了搖頭,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騎士大人啊,我們在進入這片山林之前便已將鷂鷹放飛出去了。按照正常的飛行速度來估算,再過一小段時間它便能飛回此處,同時還會帶回最新的指示消息呢。”
聽到這裡,白嶽稍稍鬆了口氣,但心中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他暗自思忖著,照此情形來看,那些躲在暗處策劃陰謀的家夥與自己所處之地應當相距不遠。然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然超出了空眼所能進行廣域偵查的範圍。想到此處,白嶽不禁眉頭緊鎖,因為擁有鷂鷹這種通訊工具,那就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土著商會所為。很有可能在這支隊伍當中,混雜著來自遊戲係統的玩家,甚至說不定他們便是這場陰謀的主導者和領頭人物。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那麼對方為何要這般針對性地對待自己呢?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緣由?莫非是因為彼此在遊戲任務的進程當中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與衝突嗎?又或者說,是不是自己那一直以來小心隱瞞的真實身份,竟在不知不覺間不幸地暴露無遺了?刹那間,各種各樣的疑問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上他的心頭,讓白嶽瞬間感覺到仿佛置身於一場巨大的危機之中,就好似麵對著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峻嶺。
此時此刻,白嶽隻覺得一股沉重的壓力撲麵而來,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深知眼下的形勢極為嚴峻,如果不能迅速地找出有效的應對策略,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絞儘腦汁地思考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然而,正當白嶽陷入苦思冥想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一隻身形矯健的鷂鷹猶如一道閃電般從遠方疾馳而來。它精準無誤地落在了那放置於木架之上、正擔任著斥候領隊之人的寬闊肩膀之上。
這隻鷂鷹顯然並非普通的野生鳥類,而是經過特殊馴化的契約寵物一類的神奇生物。其羽毛呈現出一種深邃而神秘的黑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銳利的爪子緊緊抓住斥候領隊的衣物,透露出一種強大的力量感;那雙靈動的眼睛更是時刻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
看到這隻鷂鷹的一刹那,白嶽心中不禁一動。沒有絲毫猶豫,他果斷地舉起手中的網繩槍,瞄準目標後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輕微的破空之聲響起,那張由特製材料編織而成的大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鷂鷹疾射而去。
那鷂鷹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但無奈距離太近,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動作。眨眼之間,它便被那張網牢牢地困住了。緊接著,白嶽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迅速將網中的鷂鷹收入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表麵覆蓋著密密麻麻封印符籙的堅固籠子裡,並隨手將這個籠子用力地拋入了靈境洞天裡麵的鎮妖塔之中。交由小櫻看管起來。
白嶽此刻心中充滿疑慮,他越琢磨越覺得眼前這個玩家極有可能就是此前在阿爾卑斯山脈外圍操縱狼群向自己發動襲擊的那個人。畢竟兩者都具備操控動物的能力,不出意外應當同屬獵人職業的玩家。如此一來,局勢就變得相當棘手了,隻要這個人還在附近活動,那麼自己的行蹤便難以做到完全保密。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狀態可不是白嶽的行事風格,他向來喜歡主動出擊。思來想去,看來得好好謀劃一番,找個機會給這些人狠狠地下點絆子才行。
就在白嶽心裡暗暗計較之時,隻聽得身旁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一道血光衝天而起。原來是阿二手起斧落,乾脆利落地將一名敵人的頭顱砍飛了出去。那個可憐的斥候至此已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被阿二毫不留情地斬於斧下。
白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邁步走進了身後的帳篷之中。此時,帳篷裡正坐著兩個人——白天勝和白明鏡。隻見白天勝戴著一副平光眼鏡,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大褂,宛如一位儒雅的學者;而與之相對的白明鏡則正盤膝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正在默默誦讀著什麼經文。
當白嶽踏入房門時,白天勝迅速地轉過頭來,滿臉疑惑與急切地問道:“大哥,咱們如今躲在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呀?難道就不再繼續推動那先鋒開路的第二階段連環支線任務了麼?”
白嶽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沉聲道:“主要還是我的心裡一直都不太踏實,總覺得有人想要謀害於我,真可謂是‘總有刁民想害朕’呐!白無極的慘死讓我深刻地認識到,這個世界充滿了無儘的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落得個身死道消、魂飛魄散的悲慘結局。所以,即使要冒險闖蕩,也必須要有個限度,一定要根據自身的實力謹慎行事才行。這不,咱們現在已經被某些人給盯上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前些天那場突如其來的雪地狼群襲擊?依我看,那絕對不是一次普通的野獸攻擊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就在剛才,我成功地截獲了一隻契約寵物鷂鷹,從它身上發現了一封密信。這封密信正是在詢問我們的下落呢。而且據我所知,那些派出來追蹤我們的斥候小隊已經全部覆滅在了山林的邊緣地帶。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決定咱們明天清晨就動身離開此地,繼續沿著山林前行,儘量繞過眼前的這片區域,然後再重新回到主線道路上去。對於這個安排,你們可有什麼不同的想法或者建議?”
白明鏡緩緩地停下超度念經的動作,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望向白嶽說道:“大哥,隻要您能給我一隻人馬,我有信心能夠負責好斷後的工作。以我的實力和策略,一定可以出其不意地打擊敵人,讓他們嘗嘗咱們的厲害!”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自信和決心。
然而,白嶽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沉穩地回應道:“三弟啊,你有所不知,這個世界存在著特定的法則限製,使得我們這些擁有超凡能力之人無法隨意施展。除非能夠成功開啟特殊場景的副本,否則很難完全放開手腳去戰鬥。目前來說,我們所擁有的人手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再增加多餘的軍團,就很有可能超過閾值,那樣反而得不償失。而且,那些想要追蹤我們的家夥也並非易事,除非他們願意付出三倍以上的精銳力量,才有可能將我們徹底圍堵並殲滅。但即便如此,我們也還有退路,大不了就在這山地之中與他們展開遊擊戰。看看最終究竟是誰更能耗得過誰!”
白天勝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讚同:“大哥所言極是。若是敵人數量較少,咱們便果斷出擊;倘若他們人多勢眾,那咱們就暫避其鋒芒。要知道,這山林之中冰天雪地、嚴寒刺骨,但咱們的鏡鬼和血色近衛可都不是一般人,他們作為特殊戰士,根本無懼這樣惡劣的環境所帶來的影響。至於那些輜重馬車以及各類物資嘛,統統放進靈境洞天裡存放好便是。如此一來,咱們便能輕裝上陣,論起速度來,絕對占據優勢!實在不行,大不了全體成員化身為騎兵,迅速撤離戰場,難道還怕逃不掉不成?正所謂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咱就溜之大吉。”
經過一番深入探討,三人最終在這場軍事會議上達成了一致意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便是在山林間靈活機動,悄然行進。遇到合適的戰機就果斷出手打擊敵人,如果情況不利則立刻撤退轉移,采取山林遊擊戰的策略,確保全體人員能夠保持高度機動性。
既然行動方針已定,那麼接下來自然就要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全體成員紛紛換上專門用於雪地偽裝和雪地隱蔽的特殊行軍裝備。這些行頭不僅可以有效地幫助大家融入周圍的雪景之中,起到良好的偽裝效果,還具備一定的保暖功能,以抵禦嚴寒的侵襲。
就在眾人忙碌準備之時,外麵的天空中雪花依然如同鵝毛般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整整一個晚上過去了,當第二天天亮人們從睡夢中醒來時,驚訝地發現外麵的積雪竟然已經堆積到了白嶽的小腿位置,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厚裹的白雪所覆蓋,變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然而,對於即將踏上征程的將士們來說,這片美麗而又寒冷的景象卻意味著更多未知的挑戰等待著他們去征服。
昨晚,那片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大地之上,一輛輛精心打造的雪地雪橇早已靜靜地矗立在那裡,仿佛等待著一場冒險之旅的開啟。而就在此時,一群凶猛的妖狼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這無疑成為了此次行程中的得力幫手。
妖狼們矯健的身姿、鋒利的爪子以及充滿野性的眼神,無不展現出其強大的力量與卓越的耐力。相比之下,傳統的雪橇犬在此刻顯得黯然失色。要知道,僅僅隻需兩隻妖狼便能夠輕鬆地拉動一隻大型雪地雪橇,這種驚人的力量實在令人咋舌。
在這片神秘的靈境洞天裡,總共可以召喚出多達七十隻的妖狼。值得一提的是,這裡麵包含了所有的成年母狼,但那些尚處於幼年階段的小狼崽子則並未計算在內。此外,還有一種名為趕山獵犬的動物,雖然它們在耐力方麵稍顯遜色,但卻擁有著出色的爆發力以及精準的追蹤捕獵能力,同樣不容小覷。
有了這七十隻妖狼作為動力源,再加上兩位山魈護法所施展的群體反重力場,整個隊伍在冰天雪地中行進可謂是如履平地,既節省時間又省去了許多人力。如此一來,這支奇特的隊伍注定會在這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裡留下屬於他們的獨特足跡。大雪天絲毫不影響,白嶽的軍團快速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