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嶽手中長刀揮舞,刀氣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縱橫交錯地向著敵人攻去。他那淩厲的攻勢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絲毫不給對手喘息之機,完全就是一副得勢不饒人的姿態。若不是這刺客首領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捷身法和迅捷反應速度,恐怕此刻早已被白嶽那霸道無比的刀法給硬生生地斬成了八段!
而此時的白嶽,心中正燃燒著熊熊怒火。自從他感應到白無極竟然在現實世界之中不幸戰死之後,內心深處便充滿了無儘的悲痛與壓抑。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這樣一個可以讓他儘情發泄的目標,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也隻能怪這位灰袍刺客首領時運不濟,偏偏在這個時候撞到了白嶽的槍口之上,那就隻能默默承受來自白嶽的滔天怒火以及如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了。
再看另一邊,山魈護法兩人也是各自找上了對手展開激烈交鋒。其中一人對上了手持彎刀的刺客,另一人則與那位擅長背刺的女刺客糾纏在了一起。一時間,整個戰場殺聲震天,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
而白天勝這邊,則已經帶領手下完成了對臨時營房內灰袍刺客們的清剿工作。經過一番激戰,所有的灰袍刺客均已被殲滅,隻留下了四個活口。白天勝親自出馬,乾淨利落地卸下了這些被活捉的灰袍刺客身上的各處關節,尤其是他們的下巴,以防其咬舌自儘。同時,他還仔細檢查了每一名刺客的牙口,將那些可能隱藏在其中的毒牙一一撬掉。最後,他命人將這些灰袍刺客的衣服儘數扒光,僅留下一塊遮羞布以蔽體,然後用繩索牢牢捆住,準備帶回營地進行進一步的審訊。
隻見白嶽身形一閃,手中長劍如疾風驟雨般揮出,一招斜撩反刺直取刺客首領要害。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卻突然變招,猛地收劍,化掌為拳,攜著萬鈞之力狠狠地轟在了刺客首領的手臂之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拳鎧之中的蓄力機關瞬間啟動,哢嚓一陣刺耳的蒸汽驅動之聲響起,那拳頭猶如炮彈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刺客首領的右臂之上。刹那間,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刺客首領慘叫一聲,右臂已然被這一記重拳打得粉碎。
白嶽得勢不饒人,趁勝追擊,手中長刀一橫,順勢側斬而出,刀光閃爍之間,竟將刺客首領的左臂也齊齊削斷。鮮血四濺,場麵血腥至極。
此時的刺客首領深知自己已經敗局已定,但他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殺手,怎會輕易束手就擒?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準備咬碎藏於口中的毒牙,以自儘來結束這場失敗的任務。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刺客首領即將咬下毒牙之時,一道如同閃電般迅疾的大手驟然出現,帶著熾熱無比的氣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捏住了刺客首領的下巴。隨著清脆的“哢嚓”一聲響,刺客首領的下巴竟然被硬生生地卸掉了!
白嶽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笑眯眯的神情,他伸手輕輕捏開刺客首領的嘴巴,開始仔細搜尋起那顆毒牙來。嘴裡還念念有詞道:“事情都還沒說明白呢,就這麼急著尋死覓活的。天底下哪有這麼多好事等著你呀?我之前可是說過了,必須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才行,你這家夥還挺難纏的嘛。”
經過一番搜索,白嶽終於在刺客首領的口腔深處找到了那顆隱藏極深的毒牙。他手上微微發力,輕而易舉地便將其拔了出來,然後隨手往地上一扔。
就在白嶽心中暗自慶幸危機已然解除之際,毫無征兆地,一聲刺耳至極的破空銳響猛然自其身後傳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令得白嶽心頭一緊,下意識地迅速轉身回望。
刹那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因為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道極為纖細的袖箭!然而,令人驚愕的是,這枚袖箭並非直直地飛射而來,而是以一種超乎尋常、極度詭異的弧度急速逼近,其目標赫然正是那名已然喪失反抗之力的灰袍刺客首領。
說時遲那時快,白嶽反應極快,身形一閃便如鬼魅般橫移而出,右手閃電般探出,精準無誤地於半途中截住了這支來勢洶洶且會拐彎的袖箭。待他穩住身形之後,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地望向那仍在左閃右避著流星錘攻擊的女刺客。
此時的白嶽神色凝重,開門見山地直言說道:“這位美女,看你如此嫻熟地施展弧形彈道術,想必應當是出自某個特定之地吧。咱們不妨好好談談,我總覺得此間或許存有某些誤會也未可知呢。要知道,在場眾人皆身負使命,彼此之間並無根本衝突,實在無需這般刀光劍影、生死相搏啊。況且,若是你不幸命喪於此,那可就當真香消玉殞了呀。”
聽聞此言,那名正在進攻中的山魈護法驟然止住攻勢,旋即敏捷地一個回身,與另一名山魈護法默契十足地相互配合,轉而對那手持彎刀的刺客展開了淩厲的圍攻之勢。
如此一來,場中局勢瞬間發生變化,隻剩下這名灰袍女刺客孤零零地麵對著白嶽。而與此同時,白天勝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了女刺客身後不遠處的營地石牆邊,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般靜靜地佇立著,冷眼旁觀著眼前這場驚心動魄的對峙。
突然之間,一道冰冷而又清澈的聲音仿佛從極寒之地傳來一般,打破了周圍原本緊張凝重的氛圍。隻見那名女刺客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和不安,顫抖著嘴唇開口說道:“我們……我們可以開誠布公地好好談一談。不過前提條件是,你絕對不能殺我,而且必須得放我安全地離開這裡。否則的話,就算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一個字都不會吐露給你的!”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白嶽,眼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與倔強。
聽到這話,白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要求。緊接著,他麵無表情地問道:“好,那就讓我們開始吧。首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究竟隸屬於哪個神秘組織?還有,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其次,告訴我你們為何要不惜一切代價對我展開這場精心策劃的刺殺行動?是不是因為某些任務或者利益方麵產生了不可調和的衝突?最後,如果現在你想要全身而退、放棄此次任務也是完全可行的。那麼,請告訴我那些與你一同前來執行任務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背景?如果我將他們全部斬殺在此處,可能會引發什麼樣嚴重的後果呢?”
白嶽深吸一口氣後,如同連珠炮一般地拋出了三個問題,目光緊緊鎖定著對麵那名神秘的女刺客。隻見她微微皺起眉頭,稍稍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該如何作答。
終於,女刺客輕啟朱唇說道:“我來自遙遠的歐羅巴地區,那裡有一家名為‘大陸酒店’的神秘機構。而我的現實世界身份,則是一名冷酷無情的殺手。平日裡,我專門承接來自大陸酒店的各種委托,以及那些隱藏在暗網深處、不為人知的危險任務。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嘛……其實它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以放在一塊兒回答你。”
女刺客頓了頓,接著道:“追殺你的那幫家夥,他們隸屬於一個名叫‘灰塔’的刺客組織。據我所知,這個組織極有可能得到了某個位高權重的大貴族暗中支持。其成員個個都是訓練有素、心狠手辣之輩,專門以暗殺神聖教廷的人為生。而你之所以成為他們的目標,乃是因為你被一件傳說中的物品——命運的織布機所選中。關於這件事究竟牽涉到怎樣錯綜複雜的命運安排,說實話,我也並非完全清楚。我隻是個奉命前來執行刺客係傳承任務的小角色罷了,一直跟隨著我們的首領行動。”
說到此處,女刺客不禁輕輕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灰塔組織實在是太過難纏。他們的據點遍布各地,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此次行動雖然失敗,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有其他殺手接踵而至,繼續對你展開無休止的追殺。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白嶽眉頭微皺,暗自思忖著:“哎呀媽呀!真是千算萬算,沒想到最終還是被那個該死的命運女神的眷屬魔女給陰了一把。瞧瞧眼下這情形,毫無疑問,老子這回算是把那神秘莫測的灰塔組織給徹底得罪了。啥玩意兒叫命運的織布機?聽都沒聽過呀!等回頭得好好查一查相關資料才行。”
就在此刻,那位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刺客正無比緊張地凝視著沉默不語的白嶽,心中不由得直發毛。她能夠異常清晰地察覺到有一股刺骨的冰冷殺機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自己牢牢地鎖定其中,無法掙脫。站在眼前的這位看似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玩家,絕對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從他那冷酷無情的眼神和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可以判斷出,此人必定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白嶽慢慢地抬起頭來,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徑直投向了已然昏迷不醒、身負重傷並且落入山魈護法手中的彎刀刺客。隻見他嘴唇輕啟,冷冷地開口說道:“罷了,你還是趕緊給我滾回到現實世界去吧。留在這裡,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這一次,我姑且饒過你這條小命,但倘若下一次再讓我撞見你,哼,恐怕就不會再有如此這般的好運降臨到你頭上了。聰明點兒的話,就趕快消失得無影無蹤吧!”
當這番話語傳入女刺客耳中的時候,她隻覺得仿佛心頭一直壓著的那塊重達千斤的巨石突然間轟然落地,整個人瞬間如釋重負,原本緊繃到極致的神經也終於得以稍稍鬆弛下來一些。她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想要開口向白嶽表達一番誠摯的謝意,同時迅速伸手探入懷中,準備取出那件能夠幫助她安全離開這個處處都充滿著致命危險的任務世界的神秘道具。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間,隻見四道寒光閃閃的暗箭如同鬼魅般疾馳而來。隻聽得“噗噗噗噗”四聲悶響,那四支致命的暗箭分彆精準無誤地洞穿了女刺客的心臟、頭顱以及兩隻手臂。可憐的女刺客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當場氣絕身亡。
女刺客那張精致的麵龐上,驚愕的神情仿佛被時間定格一般,尚未完全褪去,便已永遠地凝固在了那裡。她瞪大雙眼,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隻能帶著這份震驚和不解離開了人世。
白天勝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來,目光緊緊鎖定在女刺客那毫無生氣的軀體上。他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這位女刺客已然徹底斷氣之後,這才站起身來,轉頭看向一旁的白嶽,不屑地說道:“哼!還自稱是什麼殺手呢,就這麼點警惕性也敢出來接活兒。該不會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菜鳥吧。連契約都不簽,僅僅隻是口頭上應承下來,又能有什麼保障可言?真是可惜啊,忙活了一場,居然連一點像樣的戰利品都沒有撈到。”
白嶽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回應道:“天勝,其實還是有戰利品的,隻是你一時之間未曾察覺到罷了。好了,我現在要去一趟教堂,找那位牧師商談一筆重要的生意。這裡就交給你來處理了,記得把戰場好好清理一下,順便審訊一下這些灰袍刺客,尤其是那個刺客首領,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活著,千萬彆讓他輕易死掉。哦,對了,派人將夜鴉召回,並告知白明鏡,他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