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水軍在高郵城被圍困的第四天上午,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淮河水麵上,照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十五艘巨大的樓船宛如移動的城堡,在水麵上破浪前行,它們的船帆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一麵麵宣告勝利的旗幟。
這些樓船的周圍,是上百艘飛槳衝舟,它們如同一群敏捷的水鳥,穿梭在樓船之間。每一艘衝舟上都滿載著三千名精銳的水軍戰士,他們身披重甲,手持長槍,嚴陣以待。
隨著一聲號角聲響起,淮河水軍的進攻正式開始。樓船和衝舟如同一股鋼鐵洪流,徑直衝向淮河南岸的妖軍水寨。妖軍水寨的防禦工事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不堪一擊,很快就被攻破。
中午剛過,淮河水軍成功地奪取了淮河南岸的妖軍水寨。然而,當他們進入水寨後,卻發現這裡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多妖族士兵。經過一番清點,他們發現斬殺的妖族仆從軍竟然不到三百人。
這個水寨看似規模宏大、氣勢磅礴,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精心設計的疑兵之計。其背後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拖延淮河水軍的增援,為其他地方的妖族軍隊爭取寶貴的時間。可以想象,真正的妖族主力很可能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而這個水寨不過是一個迷惑敵人的幌子罷了。
與此同時,在高郵城的南方,安慶軍的先鋒軍也在緊張地行動著。這支由三千名士兵組成的先鋒隊被分成了兩隊,分彆從東側官道和南側官道向妖軍兵寨逼近。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不敢有絲毫大意,時刻警惕著妖軍的動向,試圖通過試探來找出對方防線的弱點。
然而,南側官道的情況卻讓安慶軍的先鋒軍大失所望。原來,昨晚白嶽在南側官道上巧妙地布置了落石機關。當先鋒軍行至此處時,大量的山石如雨點般滾落下來,瞬間堵住了南側官道大部分山崖底下的官道路線。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南側的安慶軍先鋒軍束手無策,隻能無奈地放棄前進,無功而返。
與南側官道的艱難處境相比,東側的先鋒軍則要幸運得多。他們成功地繞過了各種障礙,悄悄地摸到了妖軍兵寨的底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隨即爆發,雙方短兵相接,殺聲震天。安慶軍的士兵們毫不畏懼,奮勇殺敵,與妖族軍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生死較量。
妖軍與安慶軍的先鋒軍,彼此之間都顯得頗為謹慎,他們並沒有立刻發動直接的攻城行動,而是選擇先用弓箭手來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深淺。
經過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夜襲後,妖軍變得異常警覺,如驚弓之鳥一般,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們深知敵人的狡詐和凶殘,因此決定堅守城池,絕不輕易出城迎戰。
相反,他們穩穩地守在剛剛撲滅神火飛鴉的妖軍兵營裡,嚴陣以待。這座兵營雖然被神火飛鴉燒得有些殘破,但依然堅固無比,是一個絕佳的防禦據點。
而此時,前來試探的安慶軍先鋒軍也已經抵達城下。他們看到妖軍如此謹慎,便也不敢貿然進攻,而是在城外不遠處擺開陣勢,與妖軍遙遙相對。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手。突然,一陣箭雨從妖軍兵營中射出,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密密麻麻地飛向安慶軍先鋒軍。安慶軍先鋒軍見狀,立刻還擊,同樣射出了大量的箭矢。
一時間,箭矢在空中交錯飛舞,仿佛形成了一道密集的箭網。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箭矢不斷地在空中碰撞、墜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而,這樣的試探並沒有給任何一方帶來明顯的優勢。雙方都隻是在互相消耗著箭矢和兵力,誰也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下午時分,太陽漸漸西斜,戰場上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就在這時,安慶軍的先鋒軍突然做出了一個果斷的決定——從東側的官道撤出戰鬥。
這個決定讓人有些意外,因為他們之前一直表現得非常頑強,似乎並沒有撤退的打算。但顯然,他們已經對這場弓弩對射失去了耐心,或者說他們意識到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白嶽站在山頂,極目遠眺,目光緊緊鎖定著安慶軍先鋒軍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心中那塊一直沉甸甸的大石頭,終於隨著這支隊伍的遠去而緩緩落地。
他轉過身來,邁著略顯疲憊的步伐回到自己的營寨。一進入營帳,他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稍作歇息後,白嶽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咕”的叫聲,仿佛在提醒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畢竟,經過一上午緊張的對峙,他的體力和精力都消耗得所剩無幾。
於是,他強打起精神,緩緩站起身來,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走進廚房。一進廚房,他便開始忙碌起來,洗菜、切菜、煮飯、炒菜,不一會兒,一桌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飯菜就擺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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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嶽迫不及待地坐下來,風卷殘雲般地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光。吃飽喝足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又重新充滿了能量,精神也恢複了一些。他滿意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就在這時,白天勝從外麵走了進來。白嶽見狀,連忙迎上前去,滿臉關切地問道:“怎麼樣?白天勝,你去查看那個妖力防護結界,有把握能在不傷害裡麵的人的情況下,破開它嗎?”
白天勝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靈茶,“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然後才緩緩說道:“嗯,那個妖力結界確實很強,但我還是有辦法打破它的。不過,我不能保證在破壞妖力結界的過程中,裡麵那個維持結界的家夥會不會被妖力結界反噬。所以,我不建議強行打破這個妖力結界。”
白嶽聽聞此言,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嗯,你所言不無道理。畢竟,於我們而言,唯有活著的玉靈妖族聖女,方能帶來最大的利益。若她不幸身亡,那便可謂是一文不值了。”
言罷,白嶽邁步走向山頂營寨後方的大型帳篷。這帳篷規模頗大,裡麵存放的,正是山魈護法抬回來的那輛馬車車廂。
此時,白無極與兩名山魈護法正鎮守於此,他們以三彩陣型守護並鎮壓著這輛被封印的馬車車廂。
白嶽步入帳篷,環顧四周後,不禁搖頭歎息道:“聖女閣下,我看你還是與我商量一下吧。你若能主動解除妖力結界,乖乖投降,豈不是皆大歡喜?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將你弄死在這馬車車廂裡。要知道,妖力反噬的後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不過,隻要你願意配合,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以及應有的待遇。”
白嶽說完,便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過了一會兒,隻聽得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車廂內傳出:“閣下究竟是誰?又代表著何種勢力?”
白嶽稍作思考後,緩緩說道:“鎮魔司百戶,隸屬於南雍朝廷。昨晚,我在兵寨之外設伏,成功襲擊了返回的妖軍騎兵。”
玉靈妖族聖女站在妖力結界的另一邊,目光如炬地盯著白嶽,回應道:“鎮魔司百戶?若鎮魔司真有如此能耐,北境妖國恐怕早已不複存在。閣下還是莫要欺瞞,如實道來。否則,奴家實難相信你們所言,更不會輕易投降。”
白嶽與白無極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隨後,白嶽定了定神,再次開口:“的確是鎮魔司的百戶,隻是我們此番行動的真正目標並非妖軍,而是無憂令。然而,這一次妖軍突然南下,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聽聞貴族的玉靈少主不幸遇害,或許正是因為與無憂令有所牽連,才導致了你們玉靈妖族的傳承聖器也隨之失蹤。”
好半天,馬車車廂之中沒有聲音傳出。白嶽的耐心已經快要耗儘的時候。馬車車廂外麵的妖力結界自己消失了。
從馬車車廂裡麵走出來一個絕美的少婦。啊不!應該是孕婦!
白嶽一臉問號?玉靈妖族聖女懷孕了,看這個樣子最起碼五六個月份了。幸好自己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就是一屍兩命的下場了。雖然白嶽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底線還是有的,最起碼不至於對孕婦與孩子痛下殺手。
玉靈聖女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白嶽說到“怎麼了?聖女就不能追求愛情了嗎?更何況這是你們人類的血脈。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的孩子的。安羅弟弟被殺的事情,來強製帶我歸族的妖兵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我們可以合作,我要我族傳承聖器,目的是給我孩子開靈。無憂令殘片可以給你,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保護我不落入妖族之手。並且安全護送我去臨安都城。”
白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玉靈聖女的所有條件。這些對於白嶽來說,都不是問題。合作共贏,無憂令殘片白嶽必須拿到手。
隨後白嶽專門安排一頂條件最好的帳篷給玉靈聖女落腳。並且送上最好的食物與靈液。甚至白嶽都沒有安排人手看管。
不是不管,而是沒有必要去看管。現在事情已經逐漸明朗起來。妖軍的目的明確起來。白嶽思考一下給安慶軍大營送了一封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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