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人急匆匆而來,對著龐統大喊:“龐太守,不好了~”
眾人視之,乃是鄭度。
鄭度是勸學從事。
龐統見鄭度慌慌張張的,以為學堂方麵出了大事,忙對著剛從馬兒身上下來的鄭度安慰道:“鄭大人,天塌不下來,你慢慢說~”
“天要塌下來了~”
鄭度卻是急著說道:“廣漢郡的馬秦和高勝裹挾萬人在郪縣起兵,已經把郪縣縣衙占領了,郪縣縣令也被他們殺了~”
“什麼?這馬秦和高勝是何許人,竟敢如此大膽?當真是可恨!”
黃權怒不可遏的說道。
“馬秦和高勝好像是叛賊馬累和高強的族人,馬累和高強的老家就在廣漢。”
秦宓沉吟一會,說道。
“沒錯,馬累和高強的原籍就在廣漢。”
鄭度亦是說道。
秦宓和鄭度這兩個益州本土人,且都還是廣漢人士,對廣漢郡內的一些大姓,還是知道得頗為清楚的。
見二人這般說,龐統、黃權、劉巴頓時明白,廣漢郡的馬秦和高勝這是在為叛賊馬累和高強被誅殺一事,心生不滿。
不過,龐統很是奇怪,怎麼他們這些人沒收到消息,反倒鄭度先知道馬秦和高勝反了?
按理說,廣漢離成都不遠,沿途都有驛站,理應是他們先知道才是。
“鄭大人,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龐統問向鄭度。
不是他不相信鄭度,實是要知道消息來源的準確性。
“稟龐太守,下官在接收‘免束修’的孩童入學時,今日一大早便遇到了從廣漢郪縣跑來的一些拖兒帶女的遠房親戚,是他們說的。”
鄭度急忙說道。
“該死的驛卒!”
龐統怒罵。
驛站的驛卒明顯失職了,這麼重要的訊息,都沒及時傳遞出來。
“士元,現在不是追究罪責的時候,目前還是想想,怎麼平定馬、高兩家的叛亂才是。”
黃權在旁勸道。
“嗯,如今主公在漢中協防張魯抵禦曹操,咱們可不能讓主公分心,得趕快將廣漢的叛亂平息下來。”
劉巴亦是同樣意見。
龐統摸著下巴,細細思索。
這平叛,就得出兵。
可他手中隻有張翼城防營的兩千人馬可以一戰,然而,城防營要守衛成都,動不得。
而唯一能動的,便隻有劉封的幾百護衛以及張任賊安掾的三千衙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