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序見曹操問來,頓時悲嗆回道:“稟丞相,下辯失守了,武都太守楊埠已被馬超殺害!”
“怎麼回事?”
曹操大驚:“我不是囑咐楊埠緊守下辯,不得我令不能私自出城應戰嗎?他馬超帶了多少人馬,居然能將下辯城攻陷?!”
“丞相~”
薑序頓時叩首哭訴道:“是卑職之錯。卑職駐守在固山,本與楊埠互相呼應,可誰知,一夥萬人蠻兵將我駐守之固山團團圍住,那時馬超並未現身,率領萬人蠻兵是一陌生將領,卑職後來得知,那員將領叫張任,是劉備軍中人。”
“張任將我固山圍住後,卻並不進攻,楊埠得知我被圍後,又見不是馬超,他頓時放鬆了警惕,親自率領三千兵來援我,誰知三千兵在路途中被突然出現的馬超打了個落花流水,楊埠也狼狽的逃回下辯。”
“援軍被馬超所擊敗,下辯城頓時兵力空虛,趁此良機,張任與馬超便向著下辯城發起了攻擊,楊埠不敵,被馬超殘忍殺害。卑職率兵前去營救,也被馬超、張任二人合力,將我所轄兵馬再次圍住,卑職與屬下奮力拚殺,到了最後,隻剩下卑職一人孤身逃到斜穀關,卑職身死是小,可憐我薑家子弟卻是儘數命喪於張任和馬超之手,就連我那十來歲的侄兒薑維,也不知所蹤。卑職有負家中族老所托,愧對薑家祖宗,故此,卑職懇請丞相出兵,為我薑家三千子弟報仇!”
薑序慟哭流涕的說著,他本就傷痕累累的身軀,此時更顯得搖搖欲墜。
“張任!”
曹操氣得咬牙切齒的喊出張任的名字,此前陽平關前,龐統所駐大營,正是在張任的指揮下,將龐統大營守得如鐵桶一般。
對於張任,他是無比痛恨的。
若非張任,他也不會被龐統牽製了那麼久,以至於被劉備偷偷渡過了漢水,燒了天蕩山的糧草。
沒想到,張任卻是出現了武都境內,協助馬超攻陷了下辯。
下辯一失守,武都郡便可儘掌於馬超之手。
而他此時與劉備在斜穀關對峙,哪裡還派得兵去攻打馬超。
馬超之勇,可堪比呂布,鮮少有人可敵;又深得西涼等地的羌氐兩族之心,這要是讓馬超翻身,活躍在長安等三輔之地附近,又是一個令人頭疼無比的問題。
想到馬超攻陷武都的厲害處,曹操心緒不能平,頓覺頭疼得厲害,身軀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丞相,你這是怎麼了?”
荀攸上前,關切詢問道。
曹操神情恍惚,搖搖頭,道:“許是頭疼的毛病犯了,不打緊。”
眾人見曹操身體又出現了狀況,更是擔心不已,夏侯惇更是上前,勸說道:“丞相,不如咱們暫且回許都,把你身體養好再說。”
曹操聽到此話,立即瞪大著雙眼,怒視著夏侯惇。
夏侯惇見狀,呐呐不敢言。
“報~”
“啟稟丞相,申耽與我說,他暫時離不開西城,西城已被劉封、孟達攻陷,家中族老都儘在劉封之手,若他率兵離去,他申家之人恐不能保全,還望你見諒!”
此時,一名傳話小將渾身是血的急匆匆而來,向著曹操稟告道。
“混賬東西!”
曹操頓時大罵道:“這申氏兄弟真是恬不知恥,我令他二人代管西城、房陵、上庸三城,沒想到,他二人卻是這般對我,真是該死!”
不過,他又立即注意到滿身是血的那名傳話小將,說道:“為何你渾身是血,是否他二人對你動武了?”
“不是。”
傳令小將卻是說道:“屬下帶著你的命令去見申耽,回程時未帶乾糧,很是饑餓,碰見一夥劉軍,見他們手中拿有饅頭,屬下與他們拚殺一番,殺了兩人奪下幾個饅頭,才導致渾身是血的。”
“饅頭?”
曹操疑惑,他之前從未聽說有這種東西。
“丞相,就是這個。”
小將從懷中掏出一個白淨的麵團,遞給曹操。
“丞相,初時我也不知道這麵團叫饅頭,之前偷聽敵兵講話時,才知道是叫‘饅頭’,屬下從他們手中搶了過來,吃了一個後發現這饅頭很能充饑,且攜帶長久也不變質,很是適合長時行軍。”
小將急切說道。
曹操接過饅頭,細看了一會,而後撕下一小片,細細咀嚼起來。
直至將這一小片饅頭咽下去後,曹操才發出一聲長歎,才對著身旁的夏侯惇說道:“元讓,你也嘗嘗,這饅頭雖寡然無味,可確實能充饑,若是劉備數萬士卒皆備有此物,大軍行軍時,就可免了生火做飯之苦,也儘量避免了被我軍發現的幾率,怪不得劉備能率大軍能悄無聲息的摸到定軍山附近。”
“唉~”
“此戰,我曹操輸得不冤啊~”
曹操承認敗績,頹然道。
眾人默然。
他們沒想到,一向要強的曹操居然因為一個叫“饅頭”的麵團,居然向劉備低了頭,這很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丞相,你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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