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冥頑不靈,就彆怪呂某心狠了!”
呂蒙咬牙,催促士卒,“點火,呂某倒要看看他們是否真的不怕死!”
大火,熊熊燃燒而起,從城牆牆角一直往上蔓延,濃濃的煙霧直衝南門守城將士的麵門。
“將軍,拿濕毛巾捂著口鼻,不然嗆得難受,咳咳咳~”
周倉遞過來一條濕毛巾,關切的對著關羽說道。
“咳咳~,周倉,幸虧有你。”
關羽接過,感激回話。
“將軍說哪裡話,這本是周倉該做的。”
周倉應道。
“還是要說的。”
關羽道:“此時不說,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機會說。自呂蒙進入荊州,唯有周倉你不離不棄的陪在關某左右,若無你,隻怕關某早在北門就已經飲恨,關某,愧對於你呀!你跟隨關某許久,未曾享受世人尊崇,卻是每日跟著關某不辭勞苦奔波,相對於你的付出,關某回報實在有限,如若有來生,關某再行回報吧,唉!”
“將軍休得胡說!”
周倉卻是急了,“將軍福大命大,怎可如此悲觀,說不定關平等會就把援軍找來了。”
關羽搖搖頭,麵露悲切之色。
“他若能來,早就來了。”
關羽接著說道:“公安離此地隻有一兩日的功夫,現今已是第四日,公安方向未見援軍,隻怕關平自身形勢也不是很妙。關某倒希望,他就此不來也好,找條小路,逃到襄樊去。”
“將軍,你是說公安傅士仁也反了?”
周倉有些不大相信的開口。
“不然呢?他跟糜芳交好,被糜芳說服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關羽答。
“這可如何是好?”
周倉很是焦急,“將軍,不若我背你下城,看能否突破?”
“不了。”
關羽緩緩道:“此事關某應早該想到的,關某大意了,怪不了彆人。糜芳、傅士仁之反,怕也是受不了關某脾性所致,荊州之失,乃關某之罪也。若能戰死於荊州城牆之上,關某也心甘情願,隻是…辜負了大哥的信任呀!”
他仰起頭,眼中無限悔恨。
“將軍,此事怎能怨你?!”
周倉兀自爭辯:“那糜芳、傅士仁本就是白眼狼,即使今天不反,明天亦會再反,是他倆害了荊州,又豈會怪到你頭上。將軍,你還是莫要多想了。”
關羽默然,不再搭話,良久後才說道:“你去傳話與廖化,讓他對守城將士說,敵人火燒南門,南門已成必死之局,若能降便降了吧,不必做無畏的鬥爭。”
“諾!”
周倉隨即離去。
沒過一會,周倉、廖化帶著大量的守城將士來到關羽身邊。
“周倉,你沒對他們說嗎?怎麼把人都帶過來了?”
關羽輕聲詢問。
“說了。”
周倉回答,“可他們都不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