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泉,賈逵,你休得無禮!”
見賈詡副將衝來,張泉頓時有些慌張。
那賈逵,仗著與賈詡的關係,平時甚是囂張,就連他張泉,也是不放在眼裡。
果不其然,賈逵上前,目露凶光。
“猖奴,爾敢!”
斜刺裡,閃出一人,卻是胡車兒。
胡車兒舉著雙戟,就朝著賈逵砸了去。
賈逵隻是普通兵將,哪裡會是胡車兒的對手,一個照麵就被砸中半邊胳膊。
賈逵“啊啊啊”的慘叫著。
“再叫,立馬割了你得腦袋!”
大門口,緩緩走出一人,對著賈逵冷喝。
賈逵抬頭一瞧,頓時強忍疼痛,吞吞吐吐的小聲回話:“張…張將軍!”
賈逵後方,見是張繡出現,立即走上前,行禮道:“見過將軍!”
“嗯!”
張繡冷冷應著。
“文和,你我初次見麵,還望多多關照!”
一旁,攙扶著張繡的醜陋文士開口。
賈詡抬頭,龐統那醜陋至極的麵容映入眼球。
又見龐統與張繡那親密模樣,頓覺不妙,忙開口:“想必先生便是大名鼎鼎的鳳雛龐士元了,賈文和這廂有禮了!”
“客氣客氣!”
龐統笑。
“鳳雛先生膽子很大!”
賈詡客觀評價。
“嘿嘿!”
龐統冷笑,不再言語。
被你賈詡逼得隻能來找張繡了,還能怎麼著?
他靜靜的看著賈詡。
賈詡亦是盯著龐統。
良久,兩人都不說話。
到了這個地步,已然沒有說話的必要,都是聰明人,都懂!
賈詡想要龐統的命,龐統則想依托張繡的關係安全從宛城出走,這本就不可調和。
而這其中的關鍵,便是張繡。
張繡是宛城之主。
即便賈詡可以命令宛城大部分將士,可隻要張繡一句話,他賈詡也奈何不了龐統。
張繡曾為一方諸侯,對於軍隊的實際掌控,那是在賈詡之上的。
“文和,張某要出城!”
張繡開口。
張繡要出城,這明著就是要把龐統送出城去。
賈詡一聽,頓時急了。
“將軍,不可放龐統離去,一旦魏王得知,我宛城不保!”
賈詡力勸。
“文和。”
張繡冷冷回道:“若我張繡死了,即便宛城能保,可我張家能保嗎?”
“有魏王在,可保張家無虞。”
賈詡答。
“若是魏王不在了,由他兒子曹丕承繼,我張家可又還能保得住?”
張繡繼續問。
賈詡沉默一會,方才答道:“賈某尚存,定會周旋一二。”
“唉!”
“你都說了,會周旋一二,可張某族人之命,還是想掌握在自己手中。”
張繡拍了兒子張泉的肩膀,怔怔看著賈詡,接著說道:“非是張繡欲要背離魏王,實在是不放心我張家一門老小。你也看到了,我兒張泉,不堪大用,實難入曹魏之眼,一有犯錯,決計會被人利用充當借口,屆時我張氏一門老小,隻怕難逃一命。”
“故而,張某想以身犯險,深入荊州城。”
“聽聞荊州城內有華佗和張仲景兩位神醫,或可延續張某之命。”
“文和,你可懂張某難處?”
張繡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賈詡眉頭卻是未曾鬆懈過。
釋放龐統,他實難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