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這裡躺著的分明就是一家四口人呐!再瞧瞧這些屍體上留下的痕跡,明晃晃地能瞧出有被捆綁過的跡象。然而,令人感到蹊蹺的是,竟然絲毫看不到他們有反抗所造成的傷痕。那麼,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呢?倘若凶手僅僅隻是孤身一人,又怎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將這一家四口牢牢地掌控在手心裡呢?”
李逸一邊頷首表示認同林建邦的推斷,一邊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要知道,那護著丈夫張全德可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平日裡乾的都是些重體力活兒,其身體素質相較於城市中那些所謂的青壯年可要高出不少呢。
況且,張全德正值而立之年,年富力強,按常理來說,就算麵對強敵,也不可能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就這麼輕易地被製服,甚至連一絲掙紮的痕跡都未曾留下。所以說呀,如果凶手真的僅有一人,這種情況顯然是極不現實的。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欣妍忽然開口問道:“假如凶手是以要挾的手段來逼迫張全德放棄抵抗呢?比如說,拿他的兩個孩子作為籌碼……”
“不成立!這種推斷與凶手的行為邏輯嚴重不符。我們不妨設想一下,這裡明明是一戶農家,而其中最為不穩定且具有威脅性的因素,毫無疑問是成年人,尤其是成年男性。按照常理來說,凶手若想確保行動順利,必然會選擇在第一時間將成年男子控製住,如此一來,才符合正常的邏輯推理。畢竟,如果凶手僅有一人,並且手中並無熱武器作為倚仗,那麼想要在一瞬間徹底掌控住包括男女主人以及兩個孩子在內的四個人,幾乎就是天方夜譚。”
話尚未說完,李逸便停了下來,因為此時林建邦已然得出了結論。他的這番論斷,倒也恰到好處地解答了陸欣妍心中的疑惑。
“確實如此,這不過是個再淺顯不過的道理罷了。假如你身為這家的女主人,突然察覺到有陌生人闖進家中,緊接著看到對方手持利刃抵在了自己丈夫的咽喉處,那麼你的第一反應究竟會是什麼呢?”
麵對李逸突如其來的發問,陸欣妍不禁微微一怔,瞬間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秀眉緊蹙,腦海裡飛快地閃過各種可能的場景和應對方式,但一時之間卻難以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拖延時間,接著想方設法讓孩子先行撤離現場,再去尋找他人求助,如此這般才符合常規的思維邏輯。然而,這種做法對凶手而言卻是極為不利的。雖說你的推斷具備一定程度的可行性,但就凶手的角度來考量,其采取此種行動的可能性可謂微乎其微。”
聽著李逸的話,林建邦緩緩抬起頭,將視線轉向李逸,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期待與讚賞。此時此刻,他對李逸的表現深感滿意。此前,他僅僅知曉李逸乃一介初出茅廬的新人罷了,更多的還是基於之前人體器官案的了解,李逸不僅膽識過人、心思縝密,更是聰慧異常。
當沈括提出要將李逸納入專案組時,起初,專案組裡的不少成員都心存疑慮,甚至有所遲疑。畢竟,李逸資曆尚淺,眾人對他能否勝任這份艱巨的任務持保留態度。
畢竟佩服李逸,和讓李逸加入專案組成為實打實的同事還是不同的,專案組的特殊性就注定了,行動的方式和想法很多時候和一般人不同,原本林建邦還擔心李逸有可能會不適應專案組的氛圍和活動,不過現在看起來,自己之前的擔心倒是有些多餘了,
“那我們現在的主要方向應該是”陸欣妍在邏輯推理上明顯還是稍微差了一籌,
“尋找犯罪嫌疑人!”而這個時候的林建邦跟李逸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這個答案,兩人都將目標放在了尋找凶手的蹤跡上,兩人的推測方式是不同的,但是殊途同歸,現在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尋找凶手,
“凶手離開的時間應該跟最後一個人死亡時間相差半個小時以內,也就是對方大致離開的時間應該是在五點半左右,這個間隔的時間來看,我推測,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到達了附近的村鎮之中,從門口的痕跡上來看並沒有車輛的痕跡,再到報警,以及封鎖車站的時間,對方離開附近鎮子的可能性並不高,我建議是以凶案現場,呈現出擴撒性的搜索,主要鎖定在各個交通路口為主,盤查身份不明的人員”
這個時候的林建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也是目前最符合邏輯的推測,不過李逸卻並沒有說話,腦海之中有著自己的猜測,
“李逸,你有什麼想法麼?”這個時候的陸欣妍直接將目光看向了李逸的方向,
“我個人更懷疑,對方很有可能沒有進入城市,而是向著山上去了”
李逸也沒有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附近是有山林的,李逸更傾向於山林之中的原因也是因為凶手作案的手法,簡單,潦草,與其說是在殺人,不如是在玩樂,現場的線索還是非常多的,首先就是指紋,對方留下的指紋不少,偏偏又會烹煮受害者的器官,這也是這件案子最為怪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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