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如同一隻領頭羊,領著閻埠貴來到何雨柱家門口,眼睛如同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屋裡那亮著的燈。許大茂回頭瞄了一眼身後的閻埠貴,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那些話語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到了嘴邊卻又被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猶豫了一下,這才抬起手,如同撫摸一件珍貴的瓷器般,輕輕地敲了敲門。
許大茂卻渾然不知,他們兩人自從踏出家門的那一刻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被一隻無形的耳朵監聽著,而這隻耳朵的主人,正是何雨柱。
正在屋裡聚精會神看書的何雨柱,直到許大茂敲門,這才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開口說道:“進來吧!門沒有關!”
聽到何雨柱的話,門外的許大茂如同得到了特赦令,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進門,他就看到兩個女人如同兩隻竊竊私語的小麻雀,正在小聲地說著什麼。而何雨柱則如同一個安靜的學者,獨自坐在一旁的書桌前,靜靜地看著手裡的書,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看到房間裡的這一幕,許大茂不由得想起自己家裡那如同亂麻一般的煩心事,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羨慕之情。
於莉兩人看到許大茂和閻埠貴進來,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儘管心裡有些不悅,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甚至當看到兩人那副難為情的樣子時,還貼心地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看你們還有事,這樣,我今天去後屋和王姐姐一起睡!”
說完,於莉就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領著王寡婦往後屋外飛去。許大茂望著於莉和王寡婦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羨慕。
閻埠貴則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柱子呀,今天是二大爺做的不對,咱們畢竟是一個院子的街坊鄰居,你可不能真的眼睜睜地看著解成被槍決啊!”
何雨柱放下書,沒有立刻回答。他先是走到一旁,如同一個優雅的紳士,拿來暖瓶給兩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將水杯輕輕地放在兩人麵前。做完這一切,他才如同一個沉穩的長者,平靜地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今天這事,你來找我也無濟於事。”
看著還要喋喋不休的閻埠貴和許大茂,何雨柱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這當老師的,可曉得封神演義裡的蘇妲己,為何明明受了女媧娘娘的旨意行事。三百多神位,卻未能分得一杯羹,反而到了最後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閻埠貴心急如焚地說道:“傻柱,我曉得我前兩天的事做得不妥,可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有啥意思?”
何雨柱對已經心急火燎的閻埠貴視若無睹,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那麼你們可知,西遊記中那麼多擅自下界的妖精。到了最後卻能安然無恙嗎?”
許大茂似乎洞察到了什麼,將信將疑地問道:“為何?”
有了接話的,何雨柱這才侃侃而談道:“因為西遊記中,所有從天而降的,都宣稱自己是私自下界的。反觀蘇妲己被擒後,卻直接亮出了女媧娘娘的旗號。所以她不死誰死,就好比現在,我若不把幕後之人抖摟出來。我雖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廚子,可上麵已經應允我,來年我就會,被擢升為食堂副主任。若是明年風平浪靜,就會提拔我為食堂主任!”
此時有些恍然大悟的許大茂,將信將疑地問道:“傻柱,你說閻解成這事,並非你的手筆!”
何雨柱滿不在乎地說道:“那是自然,我一直強調,這事跟我八竿子打不著!”
閻埠貴滿臉狐疑,戰戰兢兢地問道:“我們家解成的工位,難道不是你手上的那個工位嗎?”
何雨柱漫不經心地說道:“非也!我的那個工位,還在我手裡呢。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平安那小子過段時間就回來,到時候我好再讓那小子去軋鋼廠工作!”
許大茂心中一動,猶猶豫豫地說道:“不……不會是李懷德手裡的那個吧!”
許大茂一語中的,何雨柱不禁有些詫異。他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許大茂用憐憫的目光掃視了閻埠貴一眼,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前段時間聽李懷德提過一嘴。”
此時的閻埠貴,如遭雷擊,滿臉驚恐地看著何雨柱。他嘴巴張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一句話來:“傻……傻柱,看在咱們以前的情分上,你一定要幫幫二大爺啊。畢竟解成還是個孩子,可不能這麼早就夭折啊!”
看著閻埠貴那副驚恐的模樣,何雨柱的話語中充滿了譏諷:“閻老摳,不是我數落你,就你這愛占小便宜的性子,真得改改了。你膽子可真大,什麼便宜都敢占!這下可好,把自己給噎著了吧!”
聽到這話的閻埠貴,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噗通”一聲對著何雨柱跪了下去。他的嘴唇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葉,哆哆嗦嗦地說道:“柱子,二大爺求求你了,不說其他的,你就看在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幫幫我們家吧!”
看著要給自己下跪的閻埠貴,何雨柱大手一揮,如同一位威風凜凜的將軍。閻埠貴本來已經彎下去的身體,突然感覺一股無形的大力如同洶湧的波濤,把自己猛地拖了起來。他的膝蓋就像被釘在了地上,根本無法彎曲,感受到這一切的閻埠貴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何雨柱,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何雨柱卻是不管閻埠貴的變化,他的語氣如同鋼鐵般堅定,鄭重地說道:“閻埠貴,我幫你度過這次難關,從此以後咱們兩家就如同兩條平行線,不再有任何交集!”
聽清何雨柱的這話,閻埠貴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失落感,仿佛自己的靈魂被抽走了一半。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他的眼神中又閃過一絲堅定,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像一個木偶般點了點頭。
看到閻埠貴點頭,何雨柱這才開口,他的聲音仿佛洪鐘一般,在空氣中回蕩:“你和許大茂兩人,現在就像兩隻無頭蒼蠅一樣,趕緊去找李懷德吧!這件事本來就是李懷德精心設計的一個局,現在也隻有他能如泰山一般壓下一切!”隨後,何雨柱說了一個地方,如同指路的明燈,讓兩人趕緊去找李懷德,然後就開始像雕塑一樣不再說話。
許大茂看著不說話的何雨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敬畏之情。他最後領著閻埠貴,如同兩隻受驚的兔子,匆匆忙忙地出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