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易中海磨蹭了許久,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出自己的意圖。何雨柱心裡對他的鄙夷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正在狼吞虎咽的閻埠貴,聽到這話,嘴裡的菜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卡在嗓子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心中懊悔不迭。當初為何不聽傻柱的良言,偏要貪圖這頓飯的便宜。
許大茂則是看著一旁風平浪靜的何雨柱,心裡暗自打著如意算盤。
賈東旭端著酒杯,對著劉海中諂媚地說道:“一大爺,您也看到我家這苦日子了,您可得給想想辦法啊!”
劉海中聽到這話,漫不經心地揮揮手。他把目光投向對麵的何雨柱,含含糊糊地說道:“這有啥?反正傻柱有能耐,都養了這麼多戶了!多養你們一家也不多嘛!傻柱,我說得對吧!”
劉海中的這番話,猶如一顆巨石投入湖中,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氣氛異常詭異。
何雨柱並未立刻回應,他不緊不慢地端起一旁的水壺,給自己麵前的碗裡斟滿水。然後,他端起水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將碗中的水如傾盆大雨般潑在劉海中的臉上。
劉海中剛想怒發衝冠,何雨柱那冷冰冰的話語就如寒風般襲來:“劉海中,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在床上躺個把月,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劉海中剛到嘴邊的臟話,在與何雨柱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對視後,瞬間化作了一句:“傻柱,你……你這是要乾啥?”
何雨柱氣定神閒地坐下,又將手中的碗輕輕地放回桌子上。做完這一切,他才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沒啥,就是看你喝了點馬尿就找不著北了,給你醒醒酒罷了!”
眾人皆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嚇得瞠目結舌,賈東旭更是如驚弓之鳥般放下了酒杯,表麵上卻故作鎮定,出來打圓場:“消消氣,都消消氣,大家同處一個院落,有話好商量。”然而,其眼神中卻難以掩飾那一閃而過的失落。
易中海見場麵失控,如坐針氈,趕忙站起身來,陪著諂媚的笑臉說道:“柱子,老劉,你們倆也都消消氣,我在這兒給你們賠不是了。大家就是開個玩笑,絕無他意。”
何雨柱冷哼一聲,如雄獅怒吼:“我何雨柱好心幫大家,可不想當那任人宰割的冤大頭。誰要是再得寸進尺,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閻埠貴也在一旁隨聲附和:“對對對,傻柱所言極是,咱們可不能貪得無厭。”
劉海中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心中如烈火焚燒,同時又覺得自己顏麵儘失。但他豈肯善罷甘休,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惡狠狠地說道:“傻柱,我哪裡說錯了?還有,我可是院裡的一大爺,你竟敢如此對我?”
何雨柱目光冷冽,如寒星般凝視著仍在叫囂的劉海中,沉聲道:“劉海中,我敬你是條漢子,尊稱你一聲一大爺。但若我不給你麵子,你在我眼中便如那地上的螻蟻,微不足道!還有,你若想做那爛好人,儘可獨自去做,休要將我牽連其中!”
眼見兩人還要爭執不休,易中海霍然起身,滿臉儘是為難之色,開口說道:“柱子,老劉,你們倆就看在我的薄麵上,彆再吵了好不好!這事怪我,是我沒有講明白!我這不是看到東旭家有難處,一時沒忍住嘛。擾了大家的興致,我自罰一杯,權當給大夥賠個不是!”易中海言罷,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做完這些,他才繼續說道:“柱子既然不情願,咱們也莫要強求!我的想法就是,看看能不能回頭召集大家給東旭捐點錢,也好先把眼前的難關給渡過去,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聽出了易中海的言外之意,何雨柱“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朗聲道:“既是讓大夥捐錢的事,向來都是院裡的幾位大爺在操持。那我就不參與了,我這就先行一步!”
何雨柱話畢,旋即起身,不給眾人任何反應的時間,便已如一陣風般出了賈家。
望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易中海尚未給賈東旭使了個眼色。賈東旭心領神會,趕忙端起麵前的酒杯,對著劉海中說道:“一大爺,我代傻柱為剛才的事向您賠個不是。您在我心中永遠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爺,我敬您一杯!”
再加上一旁易中海的阿諛奉承,劉海中瞬間有些飄飄然。他當即便說道:“東旭家這情況著實有些棘手啊!開個全院大會,給東旭家捐點錢,我舉雙手讚成!”
就在許大茂張嘴準備反駁之際,一旁的秦淮茹恰似心有靈犀一般,正在收拾何雨柱留下的垃圾。這期間,她似有似無地輕輕觸碰了許大茂的手,同時,還如一隻狡猾的狐狸般,隱晦地對著許大茂拋了一個媚眼。
許大茂那原本想要反駁的話語,如變色龍一般,瞬間發生了轉變。他嘴上說著:“東旭家確實有些困難,畢竟咱們大家都在一個院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事確實應該幫襯一下。”
許大茂嘴上如此說著,手卻在桌子下麵猶如一條滑溜溜的泥鰍,肆意地撫摸著秦淮茹的大腿和屁股。
對於許大茂的撫摸,秦淮茹不僅沒有絲毫的躲閃,反而手上的動作變得愈發緩慢,仿佛在故意引誘對方繼續摸索。
閻埠貴在易中海說出賈東旭家困難的時候,就已然心知肚明,這頓飯絕非易事。他心裡暗自盤算著,說不定到最後自己還得倒貼一些。看著何雨柱直接起身離開,閻埠貴也想如法炮製,起身離去。然而,他終究沒有傻柱那般的能耐,最後隻好無奈地坐在原地,靜觀其變,看看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
閻埠貴眼睜睜地看著劉海中同意了下來,心裡頓時如墜冰窖。可更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許大茂竟然也毫不猶豫地表示同意。此時此刻,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如今這種局麵,自己也不好再反駁什麼,最後環顧屋內一圈,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