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許大茂的詢問,何雨柱仿若未聞,隻是自顧自地吞雲吐霧,反倒是一旁的閻埠貴如坐針氈,局促不安。過了許久,他竟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啟齒。
望著閻埠貴那副窘態,何雨柱有氣無力地說道:“閻老師啊,瞧瞧您這沒出息的模樣。這有啥難以啟齒的!”
何雨柱數落完閻埠貴,又將頭轉向許大茂,開門見山地道:“這閻老摳剛才聽到咱倆在屋裡的話了,他想讓您帶帶解成!”
許大茂一聽,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陰陽怪氣地說:“喲,這閻老師平日裡可是精明得很呐,今兒個咋想起求我了?”
閻埠貴的臉瞬間漲得如熟透的蘋果,支支吾吾地說:“大茂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解成這孩子雖說進了軋鋼廠,可我瞧他也不是乾鉗工的那塊料。我剛才聽到後,這不就尋思著,想讓您帶帶解成。”
許大茂雙手抱胸,不懷好意地刁難:“帶他倒也不是不行,可我憑啥呀?我帶他能有啥好處?您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讓我把吃飯的本事交出去!閻老師,您覺得這可能嗎?”
被許大茂這般一說,閻埠貴竟然不知所措。他隻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何雨柱,仿佛在向他求救。
看到閻埠貴這副模樣,何雨柱無奈地歎息道:“閻老摳,哦不,閻老師!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許大茂的意思不就是讓您好好請他吃一頓飯的事兒嘛,您彆告訴我您沒看出來!”
聽到何雨柱如此一說,閻埠貴這才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大腿,高聲說道:“哎呀,你瞧瞧這事鬨的,都怪我,都怪我。這樣吧,明天正好是禮拜六,我下午就開始張羅。晚上你們倆到我那屋裡喝酒!”
看著豪爽如酒仙的閻埠貴,何雨柱連連擺手,說道:“喝酒就算了,你單獨請許大茂就行了,我可就不跟著摻和了!”
閻埠貴一聽這話,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說道:“那不行,你要是你提點,我哪能知道還有這樣的好事,明天你必須來,明天你要是不來,我就是去你家抬也得把你抬到我家!”
看著兩人推讓的樣子,一旁的許大茂開口說道:“你倆先彆高興得太早,我教解成是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怎麼把他調到我手底下來,這可真是個大問題啊!”
剛剛還興奮得像孩子一樣的閻埠貴,聽到這話,竟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知所措。最終,他可憐巴巴地看向何雨柱,那眼神,仿佛是在哀求。
何雨柱被兩個大男人這樣看著,感覺自己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十分難受。他沒好氣地說道:“閻老師,你說你這當老師的,怎麼隻會教一些課本上的東西呢!其他的難道一點也不教?”
閻埠貴被何雨柱這樣一問,頓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最後直接問道:“柱子,你大爺我腦子慢,你就告訴我怎麼辦就行了!”
何雨柱看了閻埠貴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腦子慢?那咱們這個院子就沒有腦子快的人了!”
“柱子,你就彆挖苦我了,你就告訴我怎麼做吧!”一旁的許大茂也是跟著附和道。
看著兩人著急的樣子,何雨柱這才不緊不慢地緩緩說道:“調崗對其他人來說,難如登天!但是對你們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閻埠貴滿臉狐疑,猶猶豫豫地說道:“不……不會吧!我……我怎麼不知道?”
何雨柱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閻埠貴,一臉嚴肅地說道:“閻老師,這就是我說你隻會照本宣科,不會教點其他的。你難道不知道,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其實欠錢的才是大爺!你要是不信,明天就讓許大茂帶著解成去找李懷德。你信不信,這件事就是易如反掌。”
許大茂一臉驚愕,難以置信地說道:“不能吧,我咋那麼不相信呢?”
看著許大茂對自己的質疑,何雨柱的好勝心瞬間被點燃。他對著許大茂斬釘截鐵地說道:“你要是不信,你明天帶著解成去找李懷德。許大茂,你信不信。這件事要是我來操作,你上去,解成就能輕而易舉地做到你的這個位置上去?”
許大茂一把奪過何雨柱手裡的煙,給自己叼了一根,又給閻埠貴和何雨柱各分了一根。然後大搖大擺地把煙裝進了自己的衣服兜裡。
把煙點燃之後,許大茂看著何雨柱,滿臉不屑地說道:“你要是說解成調崗這事,我敢說應該問題不大。你要是說,閻解成能取代我,坐到我這個位置,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何雨柱麵色沉穩,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這些放映員,到底有多少油水,就無需我贅言了吧!”
看著許大茂頻頻點頭,何雨柱緊接著說道:“你將閻解成教會之後,他不就得親自下去放電影了嗎?如此一來,是不是也能把東西拿回來呢?”
許大茂胸脯一挺,滿臉自豪地說道:“那是自然,我們放映員不辭辛勞大老遠地跑這一趟,不就是為了這點東西嘛!”
何雨柱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不就妥了!閻解成拿回來的東西,到時候分成三份。他自己一份,給你一份,剩下的給李懷德。看到他如此乖巧懂事,你不提拔他,李懷德難道還會不提拔他?再加上當上副科長工資就會水漲船高,那樣李懷德能夠拿到的工資也能多出不少。你自己說說看,到了那時,他有沒有可能坐上副科長的寶座。”
聽到何雨柱這番話,許大茂驚得張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反倒是在一旁的閻埠貴,聽到這話後,猶如醍醐灌頂,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滿臉狐疑地說道:“柱子,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何雨柱把手從閻埠貴的手中輕輕抽出來,目光如炬地看著閻埠貴說道:“能不能成事,全看你自己如何運作了。解放今年也十九了吧!你要是運作得好,把解放弄進軋鋼廠也並非天方夜譚!”
閻埠貴一臉興奮地看著何雨柱,迫不及待地說道:“柱子,你抽煙,你就快教教我該怎麼做吧?”說著就拿出火柴,幫何雨柱把煙點燃。
何雨柱悠然地吸了一口煙後,不疾不徐地說道:“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解成學成了,帶個徒弟也是順理成章的吧!到時候找李懷德再要個進廠名額就行,大不了接著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