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海棠茫然無措之際,幾個孩子如脫兔般突兀地闖了進來。
一進屋,便如黃鶯出穀般喊道:“於姨,我們回來了!”
當看到何雨水也在房間,又如百靈鳥般開口說道:“雨水姑姑好!”
於莉抬頭望向進屋的兩個孩子,滿臉笑容地說道:“百靈和小雪回來了,你們哥哥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何雨水則是嗔怪地瞪了兩個孩子一眼,開口說道:“你倆給我小點聲,彆嚇著孩子。要不然,到時我讓你們媽打你們屁股!”
玉海棠看著房間裡的幾個孩子,心中如波瀾壯闊的大海般充滿了好奇。更讓她詫異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進門叫了一聲姨,然後如餓虎撲食般拿起桌子上的零食,就開始往嘴裡胡吃海喝。
這一幕,看得於海棠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如春風般走了進來。一進門,便如銀鈴般說道:“師娘,飯做好了,我帶他們幾個去後院先吃飯了!”
“行,你帶著他們幾個孩子去吃飯吧!我這裡你就不用管了。”於莉說完,看都沒有看自己妹妹一眼。
李平安的媳婦然後看向何雨水,接著開口說道:“小姑,你是和你同學去後院吃,還是在師娘這屋吃?”
“不用,我和海棠就在嫂子這屋吃就行!”
於海棠看著女人,領著幾個孩子如飛鳥般離開房間。然後像個好奇寶寶般看著何雨水,壓低聲音說道:“雨水,剛才這人是誰啊!還有這幾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何雨水看著對方那好奇的模樣,隻好解釋道:“剛才那個就是我哥徒弟的媳婦,剛才那幾個孩子,都是王姐和劉姐的孩子。至於最小的那個,是旁邊鄰居家的孩子。”
正當海棠還想追問些什麼的時候,王寡婦猶如一隻輕盈的蝴蝶,拎著一個食盒飄然而入。走進房間後,她將手中的食盒輕輕放在中間的桌子上,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寶。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的王寡婦,並沒有立刻打開食盒,反而如同一位優雅的舞者,緩緩說道:“今天雨水的同學來了,咱們得加幾個好菜!”
何雨水尚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於莉卻如黃鶯出穀般清脆地說道:“不用!”
於莉似乎生怕王寡婦會有其他想法,緊接著補充道:“這可是我嫡親的妹妹,於海棠!”說“親妹妹”時,她特意將每個字都咬得極重,仿佛要把這份親情深深地刻在王寡婦的心上。
聽到於莉的話,王寡婦下意識地應道:“啊!哦!好的!”說完,她先是迅速瞥了一眼何雨水,然後才如審視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般,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於海棠一遍。
最後,她才緩緩收回目光,接著說道:“那好吧,咱們洗手吃飯吧!”話音未落,她便輕輕打開食盒,開始從裡麵取出香噴噴的米飯和幾樣色香味俱佳的炒菜。
不知為何,於海棠在這人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絲憐憫,宛如冬日裡的寒風,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同時,她心裡也如明鏡一般清楚,自己的親姐姐竟然打消了給自己加餐的念頭。儘管心中百般不情願,她還是默默走到水盆旁邊,開始洗手準備吃飯。
當於海棠心有不甘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如餓狼般盯著桌子上的飯菜,嘴裡的口水像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地吞咽著,她強忍著沒有立刻動筷子。直到看見自己姐姐吃了一口之後,於海棠這才如餓虎撲食般拿起筷子開始瘋狂地大快朵頤。
一頓飯下來,於海棠心滿意足地摸著自己那已經略微隆起的肚子,心裡像翻江倒海般不停地感慨著,這要是再添幾個菜,那會是怎樣的一番美味呢!
看著慵懶地坐在一旁的姐姐,於海棠像隻乖巧的小貓般來到身邊,滿臉笑容地說道:“姐,我姐夫是做什麼的?你們家怎麼會這麼有錢?”
看著自己的這個妹妹,於莉故意學著剛剛聽到的語氣,慢條斯理地說道:“能是乾什麼的,不就是軋鋼廠的一個臭廚子嘛!”
聽到這話的於海棠,臉上頓時像被火燒了一樣,尷尬得無地自容。她張了張嘴,最後隻擠出了一句:“姐,我知道錯了,再說了,我以前不是不知道姐夫這麼厲害嗎?”
於海棠說著,還輕輕地搖了搖於莉的手臂,仿佛在撒嬌一般。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於莉也是趁著這個間隙,如同觸電般把手抽了回來。她轉頭對著一旁的於海棠嬌嗔道:“你去開門,看看是誰?”
看到姐姐使喚自己,於海棠像隻歡快的小鹿,興奮地跑去開門。
於海棠打開房門,就見是中午幫著自己推車的人。於海棠如同木頭人一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閻埠貴看著開門的人,竟然是中午跟著何雨水來的同學。他一時間也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樣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閻埠貴這才如夢初醒般開口說道:“你是雨水的同學吧!於莉在家嗎?還是誰在家裡呢?”
這時,整理好衣服的於莉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是閻埠貴,身後還跟著幾個工作人員。
於莉雖然心裡對對方厭惡至極,但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開口說道:“二大爺來了,這是我親妹妹,海棠!”
說著,她還用手指了指於海棠,同時對著於海棠嗬斥道:“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來人了也不知道讓開,也不知道叫人?這位是閻埠貴,閻老師,同時也是我們院裡的二大爺!”
於海棠聽到自己姐姐這樣說,連忙開口叫了一聲;“二大爺好!”
閻埠貴聽到這人竟然是於莉的妹妹,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詫。接著笑嗬嗬的說道;“我中午那會看到這丫頭的時候,就感覺和你有幾分相像。當時雨水那丫頭說是她同學,我就沒有多想。”
於莉看著還要說下去的閻埠貴,趕忙打斷道;“不知道二大爺今天過來,這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