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母凝視著床上的人,越看越覺得那人酷似自己的女兒,然而轉瞬間,她又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正當於母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趴著的人時,王寡婦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般飄了過來,將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麵前,輕聲說道:“這位大姐,喝點熱水吧。”
於母聽到這話,如夢初醒般轉過頭來,目光落在王寡婦身上。她的手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下意識地伸了出來。而王寡婦剛剛把一碗溫水輕輕地放在於母麵前,於母的手就如同一道閃電般伸了過來,瞬間將麵前的水碗打翻在地。水碗仿佛不堪一擊,應聲而碎,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見此情形,王寡婦如驚弓之鳥般趕忙站了起來,迅速從兜裡掏出一塊手絹。她如同離弦之箭般幾步來到於母身邊,手忙腳亂地幫忙擦拭。
一旁的王主任見狀,同樣如彈簧般站起身來,疾步走到於母身旁幫忙。由於深知麵前這女人並非何主任的媳婦,他也不敢像在外麵時那樣對於母橫加指責。隻好略帶戲謔地說道:“劉姐,你這還沒到垂垂老矣的年紀呢,怎麼手就開始像篩糠似的顫抖了呢?”
於母看到王主任並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一上來就對自己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頓,心中不禁喜出望外。她趕忙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妹子,還是我自己來吧!”
正在全神貫注看孩子的於海棠,聽到聲音便扭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女人如同一團亂麻般站在一起,正在爭搶著打掃。
於海棠僅僅隻是匆匆一瞥,便見孩子似乎要哭。她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趕忙轉過身去,抱起孩子,輕聲細語地哄道:“小祖宗,你可千萬彆哭啊,要不然你小姨我可就慘啦!”
王寡婦看著於母身上那臟兮兮的衣服,好心地提議道:“你看你這衣服也臟了,要不我給你找一身衣服你換一下吧!”
於母也是迫不及待地說道:“不用,不用,我去外麵水池旁邊,簡單清洗一下就行。”說著,她就如同腳底抹油般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當於母來到院裡的水池旁邊,宛如一位專注的藝術家,正低頭清洗著。於莉從外麵走了回來,此時院子裡恰如一個寧靜的舞台,隻有寥寥數人。於莉隻是匆匆一瞥,便如春風般微笑著向幾人點頭示意。看到水池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婦女,她並未在意,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徑直向著自己家飛去。
於莉剛一進門,便如發現新大陸般看到自己家多了一個素未謀麵的人。見到自己不認得,隻好對著正在抱著孩子的王寡婦,如黃鸝出穀般開口問道:“王姐,這位是?”
看到於莉回來,王寡婦趕忙如喜鵲報喜般介紹道:“你回來了,這位是紡織廠的王主任。說是來給咱們家送布料的!”
王寡婦說完,又如同一位熱情的向導,對著王主任說道:“王主任,這位就是何雨柱的媳婦於莉,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呢。”
王主任見到來人,如彈簧般站了起來。一聽,立馬如見到親人般熱情地迎上去,笑著說道:“喲,這就是何雨柱的媳婦啊,真是年輕漂亮。今天冒昧地過來呢?前幾天我們紡織廠的廠長,在和軋鋼廠的李懷德李主任一起吃飯的時候,李主任說讓我們給你送點布料過來,這不最近廠裡給的福利,想著答應你們家的事,我們就送過來了。”
於莉禮貌地笑了笑,道謝後先是如優雅的紳士般把王主任給讓回座位上。又是如貼心的女仆般給對方續了一些熱水,然後如久彆重逢的老友般熱絡地和對方聊了起來。同時於莉又如靈動的精靈,通過空間,把這事去和何雨柱說了一遍。在得到何雨柱的指示後,於莉這才如成熟的外交官般開口說道:“王主任,你看這樣吧!這事當家的也沒有和我說,這東西多少錢我們給錢吧!”
王主任一聽對方要給自己錢,趕忙如撥浪鼓般搖頭說道:“不用,不用,這都是李主任讓我們送來的,李主任早就給完錢了!”
就在兩人推讓之際,於母洗完手回到房間。她的目光猶如兩道閃電,瞬間定格在於莉身上,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於母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麼在這?”
正在推讓中的兩人,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於莉聞聲轉頭看去,當她的視線與門口的人交彙時,臉上同樣浮現出驚訝的神情,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說道:“媽,你怎麼來了?”
同樣趴在床上的於海棠,此刻也如觸電般轉過頭來。當她看到自己的母親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話也是脫口而出:“媽!你怎麼找來了?”
王主任定睛一瞧,這姓劉的,可不就是何雨柱的丈母娘嘛!他心裡像吃了蜜一樣,不由得高興了起來,同時更加客氣地說道:“孩子,你就彆推辭了,這錢有人給過了。你就不用給了!”
於莉也是再次推讓道:“王主任,這可萬萬使不得啊,要不你就把布料拿走,要不你就把錢拿走!”
於母看著這些東西都是給自己姑娘送的,心裡開始打起了小算盤。當看到於莉竟然要給錢時,於母頓時火冒三丈,氣憤地說道:“我說你個死丫頭,你在這裡瞎搗鼓什麼呢?王主任給你的東西,你收下就是了,還在這裡假客氣做什麼?”
看到有人幫腔,王主任也是順坡下驢,說道:“你看,你媽都這麼說了,布料我就放這了。錢你也不用給了!”
於莉先是轉頭對著自己母親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猶如寒冰一般,語氣冰冷地說道:“媽,你要是來玩的,就乖乖地坐那邊,彆瞎摻和我們家的事情!”
於莉訓斥完自己母親,又轉頭滿臉笑容地對著王主任說道:“王主任,你們要是這樣,我們可就隻能讓你把東西再帶回去了!”
看著麵前人那強硬得像鋼鐵一樣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麼,王主任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自己把事情給搞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