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這邊剛剛吃完飯,正準備拿起書來,如饑似渴地看會書。突然間,前院子裡傳來一陣嘈雜喧鬨之聲,猶如一群蜜蜂在嗡嗡作響。
何雨柱心中雖有一絲好奇,卻也無半分出去一探究竟的念頭。他自顧自地拿起手中的書,如癡如醉地翻到上次自己尚未讀完的地方,繼續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就在何雨柱專心致誌看書之際,四合院大門口,一個身材頗為肥胖的男人,光著膀子,猶如一座肉山,背著荊條,急匆匆地來到四合院大門口。他滿臉焦灼,對著門口的閻埠貴扯開嗓子大聲問道:“何雨柱,何先生,是在這個院子裡住嗎?”
閻埠貴看到這人的模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成語——負荊請罪。
還沒等閻埠貴回過神來,整個南鑼鼓巷的街坊四鄰,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紛紛好奇地跟了過來,想要一窺究竟,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原本打算回家換衣服的李平安,看到這人的情形,也停下了回家的腳步,饒有興致地跟著看起了熱鬨。
閻埠貴頂著周圍人的喧鬨嘈雜,終於回過神來。他深知對方這是在進行所謂的負荊請罪。於是,他滿臉笑容,和顏悅色地說道:“我領你過去吧!”
閻埠貴邊說著,邊領著對方,徑直走進了中院。來到何雨柱門口,閻埠貴指了指何雨柱家的門,輕聲說道:“這就是你要找的何雨柱家!”
男人來到何雨柱門口,心中不禁回想起剛剛李懷德說的話:“你要是得不到對方的原諒,你可以直接提前找好墳墓,看看哪裡風景好埋哪裡好了!”
想到這,他如觸電般渾身一個激靈,二話不說,“撲通”一聲,便如搗蒜般跪在了何雨柱門口。
然後抬起那如熊掌般的巴掌,對著自己的臉,像狂風中的樹葉般來回用力抽打著,同時嘴上還像連珠炮似的說著:“何師傅,今天小的多有得罪,還請你高抬貴手。給小人一條活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何師傅。還請何師傅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這一次!”
在屋裡正津津有味看書的何雨柱,聽著屋外的喧鬨,同時估摸時間差不多了,這才不緊不慢地放下手裡的書。
出來房間,來到門口台階上,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下方的男人,慢悠悠地開口問道:“你先停一下,你不先給我介紹一下自己嗎?你到底是誰呀!你這來到我家門口,二話不說,就搞這麼一出?老話說得好,這上墳還得先禱告一番呢!你這來我家門口,跪下就開始,自己抽自己的耳光,我們好像不熟吧?”
男人看到何雨柱出來,如蒙大赦般鬆了一口氣,趕忙開口解釋道:“我叫李懷山,今天下午來你家鬨事的那混小子,叫馬小六。是我那不爭氣的小舅子,無意間冒犯了你老人家!”
聽到李懷山的話,何雨柱沉思片刻,這才開口問道:“你和李懷德什麼關係?”
李懷山趕忙說道:“我是李懷德的一個堂兄弟!”
何雨柱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有些小聲嘟囔著;“我說呢?反應這麼快!我原本還給這小子,或者他身後的人準備了一個大禮。唉,可惜了!”
何雨柱說是嘟囔,更像是講給對方聽的。
跪在地上的李懷山,心裡還沒想明白。這何雨柱到底給自己準備了一個什麼樣的大禮,隻是聽到都能嚇得自己堂兄弟臉色大變。
看著對方的樣子,何雨柱裝作無意識的說道;“回頭告訴你小舅子,不用指認時偉人畫像,不認識領袖的字!”
聞得此言的李懷山,如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刹那間,他如墜冰窖,渾身戰栗不止。後背的冷汗如決堤之洪,汩汩而下,身體更是像風中殘燭,顫抖得無法自抑。越思越懼的李懷山,到了最後,嘴巴竟如篩糠般發顫。
望著對方被自己一語嚇得如此狼狽,何雨柱一臉肅穆,仿若山嶽般沉穩地說道:“李懷山,今日看在李懷德的薄麵上,此事就此作罷。若有下回,你當知曉後果!”
聞得何雨柱所言,李懷山如蒙大赦,長舒一口氣,顫顫巍巍地說道:“豈敢,豈敢,多謝何先生網開一麵,饒我一命!”
何雨柱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對方,寒聲問道:“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誰指使你來尋我麻煩!”
李懷山沒有絲毫的猶豫,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直接開口說道;“是一個叫李平福的人,因為他是南邊那邊的一個副革委會主席。我…”
何雨柱直接抬手打斷對方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明天早上去軋鋼廠領人,讓你那小舅子好好在軋鋼廠學學規矩吧!”
“謝謝何先生,謝謝何先生,”李懷山如同被大赦一般,說著就從地上爬起來,猶如一隻歡快的兔子,就要向四合院外麵跑去。
就在對方還沒出中院,何雨柱再次開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亮;“等等!”
聽到何雨柱的話語,李懷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停下即將邁出的腿,轉身小跑著回到何雨柱麵前。他站得筆直,猶如一棵青鬆,小心翼翼的問道;“何先生,不知道你老,你還有什麼吩咐!”
何雨柱收起臉上的笑容,語氣平淡得如同平靜的湖麵,說道;“你回去之後,給李平福帶句話!告訴他,就是我何雨柱說的,讓他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滾出京城。若不然,後果自負!”
站在人群裡的李平安,聽到這話,剛想站出來。可是被何雨柱一個眼神瞪了下去,他的身體仿佛瞬間被冰封,竟然無法動彈。嘴巴也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隻能站在原地乾著急。
站在何雨柱麵前的李懷山,趕忙點頭哈腰,猶如一隻哈巴狗一般,說著;“何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把話一字不落的傳達到對方耳朵裡!”說著看著何雨柱沒有任何指示,這才如釋重負般小心翼翼的離開四合院。
李懷山出來四合院,這才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