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的男人,滿臉不耐煩地斜睨了一眼何玉柱身上的衣服,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說道:“老子不認識!老子說了,現在讓你下馬檢查,聽到沒有?”
男人邊說邊將手中的長矛如毒蛇般再次刺向何玉柱的馬匹。
受到驚嚇的馬匹,剛想驚慌失措地亂動,卻又被何玉柱用強大的力量安撫了下來。何玉柱緊盯著對方長矛尖上粘著自己馬匹鮮血的地方,眼中仿佛燃燒著怒火。
看著眼前男人那副不知死活的模樣,何玉柱終於失去了耐心。隻見他手臂一翻,如同變戲法般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何玉柱眼神冰冷地看向對方,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看來你的家人,已經有人替你照顧了。既然如此,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何玉柱話音剛落,手槍便迅速上膛,然後如閃電般對準男人的腦袋。“砰”的一聲,這聲槍響猶如驚雷,震得周圍的人耳膜生疼。男人的腦袋瞬間如西瓜般炸開,下一刻,他的屍體直挺挺地倒下,白的紅的液體如噴泉般噴湧而出,瞬間流了一地。
周圍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魂飛魄散,如鳥獸散般四處狂奔。
剛剛還一臉囂張的城門口士兵,此刻看到地上自己隊長那炸開的腦袋,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手中的長矛也仿佛失去了重量,不知不覺掉落在地。更有甚者,胯下早已濕透一片,仿佛失禁一般。
看到對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何玉柱的聲音依舊冰冷如霜:“老子現在可以進城了嗎?誰還有意見?現在就可以站出來了!”
此時城門口的那幾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何玉柱,皆是將目光投向地上的屍體,仿若那屍體是瘟疫一般,令人避之不及,不再言語。
見到這般情形,何玉柱卻是笑了起來,那笑聲仿佛是夜梟的鳴叫,在寂靜的城門口回蕩。他嘴角上揚,笑著開口說道:“你說地上這個蠢貨,若能如你們一般聰明,或者稍有幾分頭腦,也不至於賠上自己的性命!難道他不曉得,卷入大人物的爭鬥,是會要人命的嗎?隻希望他身後的人,能替他照看好家中的妻兒老小。”
何玉柱言罷,直接驅馬從對方的屍體上踐踏而過。跟在他身後的黃千裡、滿倉、滿糧三人,亦是驅馬踩在對方的屍體上,大搖大擺地進了城門。
何玉柱一行四人,尚未走出城門洞子,便被一行三十多人再次攔住了去路。
何玉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這一行人,目光最後落在了站在中間、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身上。
何玉柱還未開口,對方就已搶先說道:“大人,您這剛來西安府,就當街殺人,難道不需要給我們西安府一個交代嗎?”
聽到對方的話語,騎在馬上的何玉柱,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那笑容猶如冬日的寒風,冰冷刺骨,他開口說道:“交代?我需要什麼交代?誰敢向我要交代?是你嗎!”
對方陰狠地盯著何玉柱,語氣陰鷙地說道:“大人這一來,就不明不白地殺人。我朝的法律,可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人如此無緣無故地殺人,還是當街殺人!您以為這件事就能這樣輕易算了嗎?”
聽到對方的話,何玉柱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一臉戲謔地說道:“哦?莫非這位大人,是準備要對我嚴家嚴刑拷打,然後將我打入大牢嗎?”
對方男人望著騎在馬上、有恃無恐的何玉柱,臉色猶如變色龍一般,變了又變,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
突然,被身邊的一人如疾風般拉了一下,然後那人又像鬼魅一樣湊到男人耳邊,壓低聲音嘀咕了幾句。對方這才勉強壓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如毒蛇一般陰惻惻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定會派人去徹查,將你的罪行上告天庭。然後交由當今陛下發落!”
何玉柱看著對方的模樣,聽到對方的低語,不僅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滿臉笑容,如同春花綻放般說道:“好啊!那你可得快點寫,多寫幾條罪證。沒事,要是當街殺人不夠的話,你可以寫我聚眾謀反都行。隻要你寫就行,我這人好說話!”
對方看到何玉柱這副滾刀肉的樣子,以及那副什麼都不怕的架勢,最後咬得牙齒咯咯作響,一甩袖子,如鬥敗的公雞般領著自己的一行人,轉身悻悻而去。隻留下何玉柱幾人,如雕塑般停留在原地。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何玉柱注視了好一會兒。沒有絲毫的惱怒,他轉頭對著身後的三人說道:“咱們也走吧!人家這唱戲的謝幕了,咱們也該退場了,去看看咱的總督府是否安好!”何玉柱說完,便帶著三人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城裡麵疾馳而去。
在何玉柱騎馬離開之後,從城門口的一旁,如幽靈般再次閃出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那群身穿綾羅綢緞的五個中年男人。他們站在原地,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何玉柱遠去的背影,其中一個年輕的開口說道:“看來對方這是,來者不善呐!”
為首的一個人,摸著自己那稀疏的胡子,如夜梟般陰惻惻地說道:“看這架勢,看著很辣的樣子,這可不是二八就能,輕易能打發的!”
另一個滿臉胡腮的男人,猶如一頭凶猛的雄獅,語氣粗豪地吼道:“二八不能打發,那就和以前一樣。讓它消失,我就不信了,在這陝西地界,還有咱們五家解決不了的事情!他一個黃毛小子,竟然敢在咱的地盤上如此猖狂!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他消失得無影無蹤,或者像喪家之犬一樣滾蛋!”
另一個乾瘦一點的老人,宛如一位經驗豐富的智者,緩緩開口說道:“一味地讓其消失,這樣在上麵可沒法交代。如此行事,實在不妥,太過暴躁了。我建議,還是和以前一樣,給他扔個骨頭,讓他接著。這樣一來,他既能給我們看家護院,我們也能少費些心思,然後多想想如何多掙些錢財,豈不是比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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