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
一片富麗堂皇中,修葺得精致而奢華的高檔溫泉上漂浮著連綿的花瓣,舒適地靠在溫泉邊上的男人接起了電話。
他身材高大健壯,年紀很輕,眉目間帶著一股陰翳,嘴角總是翹起一個傲慢的弧度。
佐倉塵燼,在成都地區名聲顯赫的資深訓練家,曾經統治過成都地區聯賽,近幾年轉戰聯盟大會。
“是的,我下一輪的對手是魔女。”
考慮到電話那頭那位的暴脾氣,佐倉的語氣收斂了些。
“什麼?毫不留情地碾壓她?做得漂亮些?又是劇本嗎?”
佐倉意外地皺起眉頭。
“不是?沒聯係上?什麼叫做沒什麼區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被壓力了一通的佐倉額頭流下一滴冷汗,連忙附和。
“是,是,我明白了……”
“當然不是那個意思,相信我的能力老板……”
雖然命令已經傳達完,但通話依然持續了許久才終於結束。
佐倉深深地歎了口氣,將手機煩躁地扔到一邊,閉上雙眼躺進舒適的溫泉。
“鯊臂!”
男人突然厲聲罵道,嘴角不屑地一撇。
“獻祭全家的玩意,腦子兌著地溝油當早餐吃了?每天就知道躺在尼瑪豬圈裡狗叫,不知道的還以為祖墳被拋了隔這哭喪來了!”
“連屬性克製表都背不明白的死f!勞資隨便一場訓練賽用的戰術都夠把你踏馬十八代祖墳的墳頭草都醃成酸菜缸!小學回形針實驗做明白了嗎就來對勞資指指點點?!”
佐倉塵燼平生最痛恨的一件事便是外行人對著他的專業高談闊論。
但他這回不得不隱忍。
因為電話那頭的人確實投了個好胎。
那是他的老板,他事業的根基,就算對方突發奇想叫佐倉兒子,佐倉也得舔著臉去認這個乾爹。
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魔女那樣的自由人,沒有人騎在脖子上的感覺一定舒服極了……
“這群煞筆真把寶可夢對戰當做比戰力嗎?”
佐倉罵罵咧咧著,眼神轉而變得嚴肅。
‘’他並不害怕魔女,麵對那個新人,佐倉塵燼有絕對的自信……但是作為成名已久的高手,該有的警惕心還是有的。
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對手……
佐倉可不想成為那些網文短劇裡因為輕敵被主角踩在腳下的小醜,他不像他那滿腦肥腸的老板,是真真切切地靠自己的實力爬到如今的位置的。
“嗬……”
佐倉塵燼釋懷地一笑,方才的怒氣隨之消散。
工作就是這樣的,不是你不想赤石就可以不赤的,他已經習慣了,不過是難度高點的又一場作秀。
他想起在六十四強上被自己淘汰的那個大小姐,根據情報,確定是那個魔女的親傳學生……
為了完成老板的任務,佐倉不得不放棄自己的逼格,主動和一個小屁孩起了衝突。
“瑪德!”
想到這,佐倉又罵了一句。
他可是曾經在成都地區聯賽被稱為帝皇的男人,兩度進入聯盟大會四強的資深訓練家!
那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捏死一個剛出道的新人訓練家不比他手下的怪物捏死一隻路邊的綠毛蟲難多少,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罷了罷了……”
佐倉又歎了口氣,閉上雙眼開始思考。
魔女嗎……
以新人訓練家的身份創造曆史闖入大會八強,打死他也不信這是運氣好,那個小女孩一定是有真東西在身上的……
不過,那又如何呢?
魔女有幾手花架子,他佐倉塵燼又未免不利!
唯一不確定的地方……
佐倉回想起那個少女身邊的沙奈朵,頓時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那天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一年前,佐倉曾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一次千載難逢的與天王級訓練家打訓練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