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大阪甚至會逼新人去這麼做,他今天發火,隻是因為這一麵被外人看到了,會影響到競技場賽事的對外宣傳。”
索羅亞克的訓練家迷迷糊糊地跟著說道。
“所以,我們就成了棄子。”
蘇錦鹿沉默了片刻。
“不是我們喜歡這種危險的操作,但是沒有辦法,職業化的競技場賽事就是這麼殘酷。不想被環境淘汰,就隻能越過安全界限,不想輸比賽被俱樂部踢掉,就隻能繼續增加危險時長。”
波士可多拉的訓練家拿出一個水瓶。
“我們就像許許多多的弱丁魚,被關進封閉的罐頭裡瘋狂內卷,不能出人頭地就隻能被人踐踏。”
“這個人用四個小時?那我就用五個小時!那個人用六個小時?那我就咬咬牙推到六個小時半!副作用很快就出現了,過長的共鳴讓我們的精神逐漸被寶可夢的一方侵染,變得不再正常。”
蜥蜴王的訓練家把自己的舌頭塞進嘴裡。
“我總會控製不住舌頭,想要爬牆上樹。”
索羅亞克的訓練家揉了揉雙眼,好像剛睡醒。
“我經常會產生各種幻覺……”
阿勃梭魯的訓練家舉起十指顫抖的手。
“我老是想抓點什麼,而且運氣變得不好?”
其餘人齊聲答道: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波士可多拉的訓練家繼續補充道:
“作為聯賽裡算是最強的一批訓練家,我們的副作用當然是也是最嚴重的,不過平常倒沒有很影響生活。隻是剛打完比賽,尤其是是輸掉比賽後……”
蘇錦鹿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就會出現剛才那樣,精神汙染般的獵奇情景。
“既然是環境造就的,不舉報這種情況我能理解為存在重重阻力,但為什麼不主動退出呢?”
波士可多拉的訓練家看向桌麵上的藥物。
“這就和這些小玩意有關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誰在販賣,總之圈子裡開始流行起這種能夠抑製超限共鳴的負麵影響,還能讓共鳴的時長繼續推進的藥物。”
“當然還是不得不用,但是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們的身體會產生耐藥性,藥物的效果會越來越差。”
桌麵上的未知藥品隻剩下空空蕩蕩的包裝,很顯然麵前的幾人已經用過藥,但依然產生了強烈的負麵表現。
“但最該死的是,共鳴的體驗是帶成癮性的!越過界限後就很難再離開那種感覺了,我們就算選擇退役,也不得不每天進行超限度的共鳴!”
波士可多拉的訓練家無奈道。
“所以藥物還需要繼續買,並且得越買越多,可退役的選手哪來那麼多錢呢?等到想明白這些後,我們已經離不開聯賽了。”
阿勃梭魯的訓練家委屈地趴在桌上:
“我家裡做生意虧了錢,原本想在聯賽賺夠了就退役的,但一個賽季一個賽季打完,根本沒存下什麼錢嘛!”
高壓環境,惡性競爭,危險技術,濫用藥物……
諸多元素一個個劃過蘇錦鹿的腦海。
真有意思,現在真的是聯盟曆1025年嗎?怎麼都有點心靈世界裡1077賽博世界的味道了?
廣子集團。
七宮家的產業,疑似和火箭隊串通,試圖對她的學生七宮織音下手。
打那時候起少女就已經盯上了對方,達克萊伊事件後更是將其看作了對付火箭隊的突破口,這也是今天行動最直接的動力……
“我明白了,接下來的提問很關鍵。”
蘇錦鹿認真地看向麵前的五人。
“在一切的開始,你們是抱著對寶可夢和寶可夢對戰的熱忱選擇這門職業的嗎?”
臨時戰隊的五人不合拍地笑出了聲。
“如果不是因為熱愛,誰會被逼著做那些事呢?”
“那些混蛋還想指揮我們?我就算和路卡利歐去當女仆咖啡廳服務員也能活得很好!”
“真想和他們爆了,但這座城市自治程度太高,集團說捂嘴就捂嘴……”
得到了臨時戰隊眾人的答複後,蘇錦鹿嘴角微微翹起:
“很好,我所說的一切算數,你們可以準備收拾行李去關都了。”
“最後一個問題……”
“這些違規藥物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