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哧！
水晶一樣的艙蓋緩緩打開。
渾身一絲不掛的賽娜如同琉璃人一樣從中坐起。
在她身旁站著的，是凱爾蘭德。
凱爾·蘭德已經不似周海看過的那般模樣。
他沒有曾經高大的身軀，也失去了當初那冷峻的麵容。
此刻的凱爾，和賽娜一樣。
產生了很大的生理變化。
此刻的他，更像一個脫離了人類姿態的全新生命體。
他擁有一雙漆黑無比的大眼。
卻沒有口鼻。
渾身如同銀色的流體一樣，仿佛時刻都在流動，宛如一個怪異的生物。
“他對你動手了嗎？”
凱爾蘭德聲音在賽娜的腦海中響起。
這才把賽娜從失神中喚醒。
賽娜看著凱爾蘭德現在的模樣。
眼神中有些懼怕。
隨後點了點頭，但卻並未在方山的事情上多說什麼。
“黑手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強。”
“沒有方山的牽製，即便我的能力無法被模仿，他依舊可以模仿其他神術者。”
“他身邊的神術者越強，越多，他也會越強。”
“確定不優先殺了此人嗎？”
凱爾，沉默了片刻。
道：
“方山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賽娜並沒有從凱爾的語氣中感受到了怒火。
“您好像不生氣？”
凱爾的一雙大眼中眨了眨。
“為什麼要生氣？”
“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罷了。”
“還是說說這次的目標完成了多少吧。”
賽娜這彙報了戰場的情況。
接著，她取出了胸膛內部的一顆冰球。
冰球內部，是一張現場畫麵的圖像。
“按照粗略估計，神術者的死亡人數，應該在三十萬左右。”
“戰鬥狀況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慘烈。”
“畢竟，天賦能力太多的同時，這些神術者的等階也很高。”
“隻要不是致命傷，輕易死不掉。”
“尤其是黑手軍團裡，有一個大隊，專門負責治療傷者。”
聽到隻死了三十萬人左右。
凱爾的麵容明顯有些扭曲，微微有些怒氣。
“這麼少？”
賽娜聽出了凱爾的不高興。
然後想起了什麼。
“對了，本不該出現的散人神術者，也出現在了戰場上。”
“也是因為他們，很多神術者開始在殺戮中逐漸清醒過來，慢慢的開始逃離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