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兒牽扯甚廣,好些人還在觀望、推諉。
具體是個什麼章程,他也不知道。
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不知道,”嚴玉書即將見到蕭振東的雀躍,被這一句話問的,稍顯低落,“反正,再差,也不能比咱們還差了。”
黃玉蘭翻了個身,將眼睛貼在破破爛爛的枕頭上,含含糊糊的,“不好說。”
是的。
一切都是不好說的。
現下,他們境遇看著難,可說到底,有吃有喝,這大隊的大隊長也是個隨和性子。
隻要你老老實實把該乾的活兒都做了,他等閒不會隨便難為人。
等到了冬日,還會給他們保暖,可若是張中恒轉移這一下,反倒是落了個畜生手裡,那……
眾人心情沉重。
一時間,竟然沒人再說話了。
嚴玉書心情也不好,可想到外頭的蕭振東,他還是打起精神,穿了衣裳出門。
大家夥也沒在意,隻以為嚴玉書是想到了張中恒的事情,感同身受,心裡難受,出去透透氣。
“老嚴,注意安全,彆回來的太晚了。”
他們這樣的身份,要是半夜到處溜達,被抓到了,也落不到好的。
“好。”
微微佝僂的腰,出了門就直起來了。
四下張望了一圈,沒看見什麼可疑的身影,嚴玉書縮著腦袋就去找蕭振東了。
這次,照舊是好吃的。
五個拳頭大的肉包子。
“快快快,”看見嚴玉書,蕭振東就催促,“老頭子,你這腿腳是不是不行了?
之前我看你又跑又跳,還鍛煉拳腳,現在這咋了是?”
嚴玉書看見大包子,也顧不上蕭振東出言不遜。
抓起包子,一口氣乾了三個,這才想起來了裝腔作勢。
細嚼慢咽了。
“去你小子的,”嚴玉書無語的,“我要是表現出,我這也能耐,那也能耐,不得被死死盯著?
跟大家夥一樣,那多好啊。”
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
窩在裡麵,不顯眼,就這麼湊合過得了。
“對了,”嚴玉書忙道:“我怎麼聽說你要結婚了?臭小子,這消息也太突然了。”
“啊,”提起毓芳,蕭振東還有些不好意思,“還行吧,這不是遇見了麼。”
“這丫頭,是個好的。”
嗯?
蕭振東來了興趣,“這話,怎麼說?”
“去年,你還沒來的時候,正值寒冬,張岩上山撿柴,摔傷了腿,還被凍出來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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