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皺紋,讓人覺著,歲月對她簡直是優待。
此人,正是陳勝利的媳婦。
姓周,單名桃。
“是叫東子吧,”周桃手持鍋鏟,身上還戴著圍裙,有些不大合身。
見蕭振東筆挺的站著,眼前一亮,“彆在院子裡站著了,進來坐。”
“陳嬸兒。”
蕭振東也沒露怯,大大方方的,“我還帶了一隻兔子,咱們晌午把兔子收拾了,吃了得了。”
“哎喲,你這孩子,叫你來,你就來。
再說了,你這可是幫了你陳叔大忙了,怎麼好叫你拿東西。”
蕭振東和陳勝利的事情,她都清楚。
說白了,這事兒是他們陳家欠了蕭振東一個人情。
這……
“沒事,我自己上山打的,陳嬸也嘗嘗我們那邊的獵物。”
蕭振東不覺著有什麼,禮多人不怪是一方麵,另一方麵……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雖然陳勝利這棵大樹,他莫名其妙就靠上去了。
但維持關係,也要用心。
“拿著吧,”蕭振東現在是越來越對陳勝利的胃口了,“你先把東西預備一下,等會兒,我就把這玩意兒給收拾出來。”
說罷,還不忘對蕭振東解釋一句。
“你嬸子沒乾過這種粗活,殺雞宰兔的事兒,還得是我來呢!”
提及此,陳勝利還得意。
“娶回家的媳婦,那得寵著,曉得不?”
“曉得曉得。”
陳勝利將兔子宰了,剁成塊,周桃這才接過去,打算下鍋翻炒。
二人蹲在屋簷下,曬著太陽聊著天。
莫名其妙的,陳勝利就開始回憶起自己當兵的青蔥歲月。
聽著陳勝利,從打仗扯到結婚,又從結婚扯到打仗,蕭振東都已經心如止水了。
嗯,能理解。
他也老邁過,那時候,做夢都想找個小輩跟他嘮嘮嗑。
隻是,人家不稀罕搭理自己這麼個糟老頭子。
便是看在他手裡錢的份上,硬著頭皮聽了說點什麼,那不耐煩的勁兒,也會從身上溢出來。
時間長了,蕭振東自己也明白自己不招人待見。
他也就不做那個討人嫌的貨色了。
一個人,坐在窗前,看看外頭的明媚耀眼太陽、樹上鬱鬱蔥蔥的葉子,活蹦亂跳的鳥兒……
思及此,蕭振東眼神恍惚,倒是聽的更認真了。
說出口的三兩句話,有可能就是一個人的半生。
不過,蕭振東敢肯定,這輩子,他定然不會淪落到上輩子那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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