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咱們可真是看夠了樂子。”
周金萍捂著嘴笑,“這樣德不配位的人,早就該被拽下來了。”
提及此,周金萍就有些憋屈,“弟弟,姐跟你,那真是一見如故。
有些話,在姐的心裡憋的久了,實在是難受。
今兒,也不妨跟你好好說說……”
王大勇是辣醬廠廠長,底下,還有一個副廠長。
正是周金萍的男人。
姓許。
名叫許明。
若說王大勇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的話,那許明真是少之又少的好男人了。
賺的錢,那都是媳婦管著的,自己也是乾實事兒的。
要不然的話,王大勇對他那麼看不慣,人家還能穩紮穩打的坐著副廠長,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之前選廠長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
活在世上,這人情往來,都是不能落下的。
可他這個榆木腦袋,真是氣死我了……”
蕭振東瞬間秒懂,緊接著,看向周金萍的目光,就帶了點憐憫。
難為她了,這麼一個左右逢源的性子,偏偏攤上這麼個實心疙瘩對象。
因而,對周金萍而言,她是真的巴不得王大勇一家子鬨。
鬨得越來越大,等上頭人受不了了,把他換下,她家老許,原地上位。
將羊宰殺好了,周金萍也不要羊皮了,“我知道這玩意鞣製之後能做衣裳,但我也沒這個本事,你就拿家去吧。”
蕭振東也沒客氣,“多謝周姐。”
一隻小羊羔,約莫六十斤,入賬一百多。
還探聽到了消息,蕭振東覺著,奶奶的,真合算。
一折騰,二折騰,這天色慢慢就昏暗下來了。
蕭振東在周金萍的目送下,出了廠子的宿舍樓,見無人注意他,腳下一轉,又溜了回去。
這次,他抄近道,跑到了王家的牆根底下蹲著。
巧也不巧,這時候正是飯點,挨家挨戶都在做飯。
有些人家家境殷實,那飯香確實霸道,尤其是……
隔壁的燉羊肉。
蕭振東哈喇子都要滴下來了。
借著背簍的掩飾,他從空間裡掏了個白麵包子,三兩口炫到了肚子裡,這才看見王家的燈,啪嗒,亮了。
關門聲響起,蕭振東貼在牆根,屏氣凝神,仔細聽他們的談話。
“爹,”王耀祖沉聲道:“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王大勇煩得要死,“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事情已經鬨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早知道就不聽毓婷的,整這些沒用的,現在好了,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彆說是把事情辦砸了。
估摸著,這都結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