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好像是那狗,好了傷疤忘了疼的。
打一頓,興許隻能管十天半個月。
可,如果從對方的身上,挖下來一塊肉的話……
這記性,應當會持久的好一點。
這一茬,蕭振東先前也沒跟毓慶打過招呼。
因而,毓慶看著他,納悶的,“啥意思?”
“我姨姐嫁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五十塊錢的陪嫁吧。”
“對,”毓慶點頭,“每一個孩子出嫁,我都會給這些。”
說罷,毓慶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除了毓婷。”
毓婷……
額,差點把那神經給忘記了。
也不知道他讓那個丁香折騰的事兒,到底成了沒有。
過兩天,得過去打探打探。
話又說回來,毓慶好像是明白了蕭振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對,”蕭振東點點頭,“咱們這都一拍兩散了,嫁妝啥的,自然得拿回來。”
“啥嫁妝?”
吳老娘終於是躲不住了。
自家丟臉還行,要是丟錢的話,真不如把她帶走得了。
“毓美那賤蹄子嫁過來,壓根就沒帶一分錢的嫁妝,在我們老吳家,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用我們的。
拿什麼嫁妝?你們把我老婆子的命拿走算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哭天搶地的抹眼淚,“天殺的,這都欺負到我們的臉前了,嗚嗚嗚,這日子,該咋過喲~”
又是老一套。
不過,這次蕭振東有了新的對策,他沒搭理吳老娘的胡咧咧。
轉身到了牛車上,小心翼翼從角落裡拿出來一個稻草裹的小疙瘩。
這是他來的時候,就準備好的武器。
將小疙瘩拆開,赫然露出了裡麵的不明物體。
準確來說,是小白的新鮮粑粑。
也不知道這死崽子吃的什麼好玩意兒,這家夥,真是滂臭啊!
眼疾手快,趁著吳老娘張嘴咧咧的時候,蕭振東一把就將其塞進嘴裡了。
“老子讓你滿嘴噴糞!噴!噴!”
旁邊站著的毓江:“……?”
老天爺,我驚呆了。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玩意,好像是狗屎吧?
吳老娘這下徹底消停了。
在蕭振東鬆了手之後,就開始摳自己個兒的嗓子眼,顧不上自己一嘴的粑粑,開始撐著地,大吐特吐。
“我毓叔啥人品,大家夥心裡都有數!這五十塊錢的陪嫁,我毓叔說給了,那就一定給了。”
“對啊!”
“毓慶那性子,老疼閨女了,當初家裡這些女娃結婚的時候,一個不差,都給了五十塊錢。”
“可不咋地,我也聽說了,我那小閨女聽說這事兒,也來找我耍瘋癲。
我上哪兒弄五十塊錢,二十塊錢給打發了。”
“哎喲,那這麼說,您這個老娘當的也是相當有樣子。”
“是嘞是嘞,多少人家彆說是給嫁妝了,能讓閨女把男方給的彩禮帶回去,那都是難得咯!”
這話一出,彩霞大隊的人看著吳家人,就更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