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又鬨的,也沒什麼意思。
毓湖都打算收手了,毓慶跟大隊長來了。
“乾嘛呢!乾嘛呢!”
大隊長跳腳,“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毓湖淡定,“算不上,隻是教訓了一下家裡的白眼狼。”
“到底咋回事兒?”
作為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一次性聚集這麼多人,也著實罕見。
大隊長氣的罵人,“一個兩個,乾活的時候,找不到人,恨不得弄條狗來,放在你的屁股後麵追著咬,才能動一動。
誰家吵了,鬨了,日子要過不下去了,就數你們跑的最快!還愣著乾啥?
再不走!老子扣你們工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大家夥的臉都綠了。
人群裡,那幾個會來事兒的二流子,登時就笑了,“嘿嘿嘿,叔啊,您也甭嚇唬我們。
這扣不扣工分,我們自有辦法,你趕緊把毓家這事兒處理了吧。”
“就是就是,這毓家自打到了咱們紅旗大隊,一直不聲不響的。
嘿嘿,也就是最近才熱鬨起來。”
大隊長一聽這,還有啥不明白的。
肯定是何曉峰那沒用的玩意兒,又被這幾個人給哄住,架了上去。
思及此,大隊長隱秘的看了一眼張慶輝。
嘶,這小子打算啥時候把人處理了啊?
他再不動手的話,自己就要憋不住,替他出手了。
“滾你娘的蛋!”
大隊長不耐煩的擺擺手,像是驅趕蒼蠅,“趕緊滾!誰再擱這兒待著,老子就扣工分!”
此話一出,那些想看熱鬨,但遊移不定的,登時就撤退了。
開玩笑,看熱鬨雖然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倒是那些二流子,一年到頭也混不到仨瓜倆棗,乾脆擺爛,抱著肩膀,縮在角落裡,睜著眼睛,炯炯有神的蹬著。
大隊長也沒轍了。
打了、罵了、嚇唬了,不頂事。
那乾脆就當做自己啥都沒看見。
大隊長做事,也算麻溜,三兩下就搞清楚事情的始末,而後,指著地上狼狽的夫妻倆,一頓痛罵。
“沒用的玩意兒,本事沒有,心也不正!兒子當皇帝伺候,女兒當丫鬟虐待!”
大隊長的手指,都快指到毓河的臉上了,“你爹娘養你們的時候,有這樣過嗎?
啊?兒女都是心肝肉,不求你多疼孩子,至少,你把那孩子當個人,行不行啊?
毓河啊毓河,你也積點德吧!”
“積德?”毓河蔫蔫的,“積德有啥用?女兒都是嫁出去的賠錢貨。
叔啊,您見過,這潑出去的水,還有收回來的嗎?”
“你!”
大隊長被噎死。
蕭振東覺著大隊長說不過這樣的,真是情有可原。
這兩口子,真是奇葩腦回路一對。
他們的是非觀,善惡觀,簡直不要更加離譜。
其實,蕭振東有時候真的想告訴毓河、沈盼兒,這世界上,沒人把你當做世界中心。
差不多得了。
還這個疼,那個愛的,不夠招笑的。
“行了,”蕭振東安撫大隊長道:“叔啊,冷靜、冷靜啊!這兩口子不講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