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人群裡擠進去,小兩口才發現,鬨事兒的,正是何曉峰跟他老娘。
何母坐在地上,玩的就是那老一套。
一哭二鬨三上吊。
何曉峰臉已經花了,眼鏡也歪了,站在一旁,小媳婦似的賣慘。
大隊長氣的撓頭,蹲在樹底下,一聲不吭。
控場的,是曹甜甜。
她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老東西,你這一招,我從小玩到大,到現在,也沒死成。
嘿嘿,早就過時咯。”
一句話,給何母氣個仰倒。
蕭振東:“……”
嗯。
咋說呢,曹甜甜這樣,真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毓芳更淡定,拉著蕭振東嘀嘀咕咕,“你帶瓜子了嗎?”
蕭振東:“?”
不是,他媳婦也學會淡定了?
“沒。”
毓芳剛要失望,蕭振東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來一把花生,“但是有五香花生,你嘗嘗,可香了。”
“嘿嘿,行。”
見毓芳剝花生,一個一個弄的可脆生。
蕭振東好奇的,“你不擔心?”
毓芳歪頭看著蕭振東,“我擔心啥?就她,給甜甜送菜都不夠,你等著看好戲就得了。”
說罷,毓芳一頓,戲謔的看著站在大樹底下,神情悠哉的毓湖。
“再說了,你覺著要是真的有事兒,我哥能這麼悠閒淡定?”
這肯定是一切儘在掌控之中了。
“嘖嘖嘖,你們這還挺,互相了解的。”
“從小一塊長大的,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
說罷,毓芳就不再搭理蕭振東拋過來的茬了,推了一把蕭振東,“好了,彆說了。
咱們專心看,就看這何家的,能鬨出來什麼幺蛾子。”
“得。”
對於吃瓜,甭管是男女老少,那都老上頭了。
“我咋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就這樣對我?”
“可彆!”
曹甜甜爾康手,“我老曹家的長輩,早就埋地裡了,估摸著墳頭草都比你高。
你充長輩,不合適吧?”
她笑嘻嘻的說出最紮心的話語,“哪兒來的大瓣蒜?出門的時候,太著急,忘記帶腦子了?
還是撒了尿,沒回頭看一眼,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死德行?”
一句接著一句,全是何母接不上的話。
她顫巍巍的抬起手,捂著心口,“你、你,就算我不是你家長輩,可我好歹四十多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