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都有三分脾性,何況毓芳現在也不是泥人兒了。
她,現在是帶刺的玫瑰!
誰要是敢欺負她,等著被她紮一手的刺兒吧!
“嬸子!”
毓芳看著田老娘,認真的,“咱們都是鄉裡鄉親的,何必要把事情乾的這麼絕?
再咋說,晚晚也是你的孩子。”
“芳芳啊,”田老娘疲憊的,“你嫁了個單身漢,隻有自己一個,沒有爹娘,也沒有兄弟姊妹的。
自然不知道,想要一個家庭和諧,背地裡得處理多少麻煩事兒。”
一碗水,就算不能端的完全平。
可至少,也得大差不差,讓大家夥有點怨言,但不至於有怨言到,掀桌子不乾的地步。
“可是為了家庭和諧,也不能把晚晚犧牲掉啊!!
晚晚可就跟我說了,您這是打算賣閨女的,她男人沒死,用不著再嫁。
怎麼著?難道,您覺著晚晚那夫家靠不住,不能給娘家帶來油水,就要把女兒賣掉了嗎?”
毓芳譏諷的,“咱們做人做事兒,就沒這麼乾啊!
看看把晚晚逼的,都要上我家裡去住了。”
一席話,不單單是給田家人乾懵了,就連田晚晚都被乾懵了。
不是,她昨天,是說的這個嗎?
田老娘不敢置信的,“你說什麼?”
毓芳義正詞嚴的,“嬸子,您沒必要跟我裝模作樣,晚晚早就把事情的經過都跟我說了。
再嫁這事兒,咋說也得當事人同意,不然的話,跟賣閨女,有啥區彆?”
看著毓芳這樣子,身後的李香秀和曹甜甜,真的是死死擰著眉頭,狠狠皺巴著一張臉,才沒笑出來。
有長進,真是有長進。
現在都能眼也不眨的說瞎話了。
田晚晚也懵逼了,她隻是找個借口,避開老娘的嘮叨,並沒有要跟娘家決裂的意思啊。
“芳芳,”她這時候,也顧不上躲在毓芳的身後裝可憐了。
忙不迭扯著毓芳,“不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從來沒說過,我娘是賣閨女之類的話啊,你、你是不是誤會了?”
毓芳甩開田晚晚的手,痛心疾首的,“晚晚!之前,不是你教我的嗎?
說做人,沒必要這麼善良,應該自私一點。
現在,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善良了?
到了這時候,還想著給嬸子蓋一層遮羞布呢?是不是有點沒必要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醒悟?難不成等嬸子把你打包賣了,你才想起來喊冤?”
田晚晚望著毓芳,怔然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她到底是啥時候,誤會自己的意思的?
田晚晚想不明白,絞儘腦汁的想,自己昨天,是不是給她灌輸了什麼錯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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