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擾民,”周金萍蹲下,撿了一塊鹿腿,吐槽道:“不過,我們都習慣了。
這王家,要是哪天不吵個兩句,我們還覺著稀奇呢。”
人多,是非多。
再加上,王家這一個兩個,就沒一個好東西,天天湊在一塊吵吵鬨鬨,也不是什麼特彆難理解的事兒。
“對了,你慢慢收拾啊,不著急,姐先把這菜燉上。”
“唉!”
周金萍閃現,拿了東西,很快就走了。
蕭振東望著手裡被開膛破肚的鹿,臉上露出個清淺的笑來。
這王家,到底該怎麼倒台呢?
打蛇,打七寸。
王家的秘密,到底還有什麼……
莫非,是他那第二任枉死的妻子?
蕭振東琢磨了一圈,留了心,預備有機會,就去那邊打聽一二。
那頭,躺在烏漆嘛黑的屋子裡,毓婷睜著眼,感受著臉頰上,那火辣辣的疼痛,眼裡,慢慢集結出恨意。
憑什麼!
憑什麼隻有男人可以三心二意?
她,為什麼不可以?
……
屋子裡。
許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家,都看見了吧。”
趙先勇是十分尊重自己妻子的,聽到了隔壁的爭端,冷笑一聲,“這王大勇,也不知道是王家的祖墳上,到底積攢了多少德,可算是逮著他一個人反哺了。
要我說,這樣的男人,就該下地獄!”
秦偉訕訕的,“你冷靜點。”
這話說出口,嘴巴是痛快了。
可,這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王大勇惡事做儘,囂張跋扈,也照樣能壓他們一頭。
許明歎息一聲,“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事兒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我不會去做的。”
趙先勇眉頭一皺,“許廠長,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要是一輩子都在等待時機的話,那,隻會一事無成。”
許明輕笑,“你說的不錯,瞻前顧後,難成大事兒。
可我現在,不單單是一個人,我家裡有老母,有妻兒,我在,才是他們的依靠。
若是我不在了,這家裡,誰又能替我贍養呢?”
他心裡明白,建功立業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可,人這一輩子,不應該隻有建功立業。
“你不必多說什麼了,”許明言簡意賅,“我心裡有數,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出手的。”
說罷,許明又看了一眼秦偉,幾乎是一眼就把他此行的目的,看了個透徹。
“還有你……”
秦偉冷不丁被點名,嚇的一咯噔。
“啊?哈哈哈,許廠長,您說,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