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野豬被爆頭,剩下的野豬更瘋癲了。
聽到聲響,它們被驚嚇的四散而逃。
就著柔和的月色,蕭振東連開三槍,三槍打中了兩頭野豬。
張慶輝也沒閒著,意識到不對勁兒,已經拿著鑼,哐哐敲了起來。
野豬群下山,一露頭,就在蕭振東手裡折了三頭,剩下的一逃竄,蕭振東也隻能先挑著一個方向的追。
他在後頭追野豬,野豬在前頭猛猛衝鋒,最前頭,還有一個無辜的,手無寸鐵的倒黴蛋。
“草。”
夜色中,視線本就受阻。
蕭振東雖然被泉水強化了五感,可也沒到能夠夜間視物的地步。
要是野豬前頭沒人,蕭振東自然敢放開了打,就算是偶有失手,也不礙事。
大不了就浪費一顆子彈。
可前頭有人……
草。
這誰敢?
一個整不好,全大隊都能提前吃席,他蕭振東也不用琢磨著過日子了,下去跟他作伴得了。
想了想,蕭振東沒放鬆速度,反手從懷裡掏出來一把匕首,往上抹了點毒蘑菇末,就想擲出去。
可轉念一想,還不夠,又把他從曹甜甜那打劫來的,類似蒙汗藥的鎮定粉末,也給蹭上頭了。
甭管咋說,這玩意兒紮人身上去了,至少不會當場嘎嘣,還有拯救的機會。
瞄準了野豬的大塊頭,蕭振東奮力一擲。
破風聲響起,旋即耳邊傳來了匕首紮透血肉的聲響。
蕭振東欣喜之餘,還有些自得。
他的力氣是越來越大了,要不然,一般情況下,想給皮糙肉厚的野豬開道口子,還是有點難度的。
也不知道是毒蘑菇起效了,還是從曹甜甜那裡打劫來的粉末太有效果。
野豬往前跑了不到十米,就像是小山一樣,轟然倒下。
蕭振東才剛剛鬆了一口氣,耳邊傳來周複興鬼哭狼嚎的求救聲,“東爹,救命啊!我快死了!”
那聲響,當真是炸耳朵。
蕭振東聽著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是一點都沒看出周複興哪裡要死的樣子。
一扭頭。
哦豁。
周複興確實要死了。
被嚇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複興吸引蚊子的同時,還有點吸引野豬。
剛剛手裡有點縛雞之力的周複興,被野豬一路窮追猛趕。
很不想死的周複興,腎上腺素飆升,腦子驅動大腿,為了逃命,不會爬樹的他,身姿矯健,像是猴子一樣,噌噌噌就竄上了樹。
眼下,雖然沒死,但也是屬於,活人,微死的狀態。
樹下,那野豬就好像是不知道疼,用自己的頭,逮著樹,哐哐撞,那叫一個起勁兒。
周複興掛在樹上,野豬撞一下,他跟著顫一下。
哭的鼻子一把,眼淚一把,“爹!”
這一聲爹,喊得真情實感,“爹,救我啊!”
蕭振東也是服了,不敢開玩笑,舉起槍,瞄準了野豬,砰砰開了兩槍。
看著野豬倒地不起,蕭振東怕野豬死的不夠透徹,又另外補了兩槍。
這才抬頭,對著周複興道:“行了,沒事兒了。”
周複興也就是現在沒條件了,但凡有條件,他都能跪下,給蕭振東磕一個,這真是救命的爹啊。
“你彆下來了,”蕭振東一琢磨,還是決定讓周複興扒在樹上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