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們先回去吧,我突然想到,出來的時候,我答應芳芳,要給她帶罐雪花膏的。”
“嗯?”
曹得虎一愣,“那我們等你一會兒。”
“不用,”蕭振東麵色不變,“這麼多人,總不能叫大家夥啥事兒都沒有,乾等著我一個人。
再說了,就算是我不著急,咱們曬穀場上的糧食,也該著急了。”
確實。
曬穀場上,晾曬的是一個個家庭吃飽穿暖的希望。
“對啊,讓東子自己去吧,都下鄉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他還找不到回家的路咋滴。”
“就是就是,”手裡有錢,糧食也馬上入兜,小夥子們的心情,那叫一個美妙,紛紛開始打趣蕭振東。
“就算是不記著您家,那咱東哥還能忘了媳婦?”
一語閉,眾人哄堂大笑,“可不咋地,這還有漂亮媳婦兒呢。”
蕭振東的臉皮,也算是練出來了,麵對眾人的打趣,那叫一個泰然自若。
“哈,你們啊,就嫉妒吧。”
蕭振東背著背簍跳下牛車,“羨慕嫉妒我有個漂亮能乾的好媳婦兒。”
他擺擺手,“走了,不多說了。”
望著他的背影,小夥子們的目光都有些發綠。
誰不羨慕呢?
本以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下鄉知青,誰料,這日子居然紅火的匪夷所思,整的大家都跟著眼饞起來了。
“不行,這秋收都要結束了,等時間差不多了,我也得讓俺娘給我說和個媳婦。”
小夥嘟囔著,“就算是沒芳芳一半好看,能跟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你才多大,就開始想媳婦了。”
“那咋了!比我還小仨月的狗蛋,去年都結婚了,今年,那媳婦的肚子都老大了,估摸著,冬天就能生了。”
“哈哈哈,臭小子,你是打聽的真清楚。”
……
將熱鬨的和喧囂放置身後,蕭振東到了供銷社,買了兩罐雪花膏,揣在身上了,這才在蘭花跟翠丫的嘀嘀咕咕中離開了。
看著蕭振東走遠了,蘭花這才放大了聲響,“哎喲,你彆說,這秀芝還真是倒黴,這小夥兒,我都撞見好幾趟了。
偏生秀芝那丫頭,一次都沒碰見。”
“看見沒?”翠丫嗑著瓜子,搗了一下蘭花的胳膊肘,“買的是雪花膏,你說,這不能是結婚了吧。”
結婚?
二人對視一眼,忽然覺著,這確實是不好說的。
這小夥正是適婚的年紀,再加上長得一表人才,外頭有小丫頭喜歡,好像也不是很稀奇的事兒。
“那咱就不知道了,”吐出嘴裡的瓜子殼,蘭花中肯點評,“畢竟這樣的小年輕,我要是瞧見了,肯定得給我家裡的女娃子先摟一摟的。”
女人結婚,就跟改命似的。
有些婚前的日子,一塌糊塗,遇見個好男人,嫁了,一輩子都順風順水。
有些婚前過得逍遙自在,結果瞎了眼,相中個渣男,一輩子都得跟著受苦受累。
就這,還算是好的。
遇見個易暴易怒的,還容易吃巴掌和拳腳呢。
倆過來人對視一眼,齊刷刷歎了口氣,難啊~
“對了,我聽說,秀芝那小姑,最近老是給她介紹對象?”
“嗯呢,你也聽說了?”
“嗐,這又不是啥難打聽的事兒,誰還沒倆七拐八拐的富貴親戚呢,這種事兒,紙上包不住火的。
隻要透出來一絲風聲,外頭知道的,就都差不多了。”
“那,那些相親對象,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