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芳也被嚇了一大跳,不過,也沒到方寸大亂的地步。
興許是因著前麵站著蕭振東吧。
她踮起腳尖,從蕭振東的肩膀,往外看,語調都帶著些許緊張,“怎、怎麼了?”
蕭振東皺著眉,“不知道。”
他轉頭,看著陳勝利,“陳叔,你們巷子,最近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蕭振東有理由懷疑,應該是徐秀芝那事兒,事發了。
陳勝利還茫然著,“不知道啊。”
不過,身為公社的小領導,遇見這種事兒,他肯定不能往後縮。
“等著。”
他轉身就回屋拿槍去了。
要是遇見暴動,手裡拿著家夥什兒,也好控製場麵。
周桃站在原地,擰著眉頭,思索一瞬,不大確定的,“東子,你要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兒,還確實有一樁。
不過,不是我們這個巷子的,是旁邊那個巷子的。”
“嗯?”
周桃看了一眼毓芳,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哪兒蹦出來的神經病,光天化日之下,光著屁股在巷子裡,可給走道的姑娘嚇壞了。
就跑回來叫個人的功夫,再回去,就找不到人了。”
蕭振東:“……”
好麼。
還真是他乾的那事兒。
他輕咳一聲,“光屁股?”
“嗯呢,可不咋滴,”周桃一臉嫌棄,“身上啥都沒穿,不要臉的玩意兒,光著屁股竄。
反正,人是沒抓到,我也不知道這事兒,跟那事兒,有沒有關係。”
蕭振東點點頭,嘴上說,“這確實不好分辨,不過,這人也太囂張了,青天白日就發癔症。”
“可不咋滴,”周桃咬牙切齒的,“還跑到我們常住的地界兒發瘋,給我們這一片的巷子,名聲都給帶臭了。”
不提還好,一提就憋火。
毓芳目瞪口呆,半晌才弱弱的,“不能吧。”
她想到了鄉下的尿性,懷疑的,“是不是以訛傳訛,傳歪了?”
“這……”
倒也說不定。
交談的功夫,陳勝利就拿著手槍出來了,“走。”
他叫上了蕭振東,“東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得嘞!”
陳勝利甩給蕭振東一把輕便手槍,蕭振東接住了,轉而對著毓芳道:“芳芳,你跟嬸子先回家,躲在屋裡彆出來。”
有些熱鬨能湊,有些熱鬨,湊不得。
看著門關的嚴絲合縫,陳勝利跟蕭振東一路小跑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真是何家出了事兒。
徐秀芝帶著家裡人打上門來,在何家鬨得不可開交。
“你們有沒有心?”
徐母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們家對你也不差,這樣喪良心的事兒,你們都乾得出!”
徐小姑臊的臉通紅,“嫂子,您先彆著急,有話,咱們進屋慢慢說。”
一麵說,徐小姑一麵上手去拉徐母。
這養尊處優的,哪裡比得上徐母的力氣。
稍微一甩,徐小姑就踉踉蹌蹌倒退了三五步。
徐秀芝看見了,還下意識伸手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