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芳脈摸的差不多了,抬了手,點點頭,“能看出來的,嫂子,你這每個月來事兒的時候,是不是肚子總疼啊。”
白蓮:“!”
她呢喃著,“對,總是疼,我還以為,女人都有這一遭。”
“是有的,不過,越來越疼是少見的,上次沒孩子,是虧了身子,氣血也有虧損。”
再加上,小月子沒坐好。
後續,也是忙忙叨叨弄這個,忙忙叨叨弄那個,總是閒不下來,辛苦勞累,還積鬱……
才慢慢變成這樣的。
說實話,把出這個脈的時候,毓芳都有些驚訝。
二人一打照麵,她就覺著白蓮是一個無害的人,性格也溫柔,積鬱什麼的,是她沒想到的。
“啊?”
白蓮咽了一下口水,“那我這個,還有的治嗎?”
“當然有,”毓芳笑了一下,“嫂子,你彆擔心,這個好治,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照著方子喝幾貼。
等喝完了,你再讓韓大哥送你過來,我瞧瞧,若是有改善,咱們就改改方子,繼續治。
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帶你去找我師傅!”
“嗯嗯嗯!”
看著毓芳溫溫柔柔,侃侃而談的樣子,白蓮一下子就信服了,“妹子,我信你。”
“我這裡,藥材雖然有,但是不大夠,開了方子,還得麻煩你去一趟縣城,到醫院抓藥去。”
“好!”
白蓮的毛病,偏向療養。
毓芳手底的藥材,更多的是治療頭疼腦熱的。
拿了方子,白蓮還要給錢,都給毓芳整不好意思了,“嫂子,你拿錢給我,就是羞人的。
我們家東子,跟韓大哥的關係,還用得著這些?”
毓芳拍拍白蓮的手,“再說了,這人多眼雜的,摻和了彆的,彆給家裡惹事兒。”
這話一出,白蓮登時就老實了。
也是。
打好關係,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來往來往,有來才有往。
“行,那嫂子就不跟你客氣了啊!”
“嗐!這有啥好客氣的。”
毓芳無奈的,“我這也沒藥材,就是開個方子,抓藥,還得你自己來。”
“哎~”白蓮反手拉著毓芳,“你這話說的,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找誰去看。”
“話說,”毓芳好奇的,“你們連隊,沒醫院嗎?你身上不舒坦,為啥不看啊?”
提起這個,白蓮也是無奈,“你也知道的,連隊都是熱血方剛的爺們兒比較多。
像是我這樣來隨軍的女人,一二十個就數完了,針對婦科的病症,醫生會,也比較滯澀。”
連隊醫院,那些個醫生,治療外傷真是一把好手,收拾彆的,就有些一言難儘了。
白蓮有時候疼的厲害了,就去醫院拿止疼片,熬著熬著,也就過來了。
毓芳聽的眼睫顫顫,“嫂子,你遭罪了。”
“還行,”白蓮笑著,“這是我自己身子出了問題,遭罪,你韓大哥,還知道心疼我呢。
不然,我早不跟他過了。”
家裡的紅糖、紅棗,沒斷過。
前些年,家裡遇見了難事兒,半年,孩子沒吃過一口肉,她還是有紅糖、紅棗。
白蓮覺著,自己這輩子遇見韓連清,也知足了。
……
蕭振東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在家還沒偷懶一會兒呢,就被曹得虎急吼吼的喊走了。
跟在他屁股後頭,乾點雞零狗碎的活兒。
蕭振東:“?”
他一臉無語的看著曹得虎給自己吩咐差事,“不是,曹叔啊,我乾啥不行,你讓我看著孩子割豬草啊。”
孩子割豬草,很少往山上跑。